 《散文· 秋夜》 文/老三 不知几许，木窗外的虫鸣渐渐寂静；不知何时，灰黑的瓦片泛起白霜。初秋的味道带着黄灿灿的喜悦，走进我寂寞的秋夜。 我端着酒杯，坐卧在木窗旁，静静的看着窗外，远处稻草焚烧的浓烟，飘飘然，如诗如画。秋风微微泛起雨露，经过我窗前，敲击着斑斓的玻璃，发出噔噔的响声。 难得醉人的夜晚，映照着清寒的秋意。我拾起许久未看的书，翻了翻，好像已经忘记书中故事的跌宕起伏，静静感受着书中的意外人生。恰似红楼一梦，过眼云烟。又似呐喊，惊人觉醒。 远处的犬吠和孩提嬉闹声，让人深知当下。不知不觉的陌生，从窦房结散发出电流，冲击着平静的内心，眼圈泛起层层涟漪。原本平静的画面，瞬间摇摆着酒杯，感叹这人生苦短。 感时如孤舟独游，随风漂泊无依；又似激流勇荡，不知其行。慢慢夜，不知何以度，唯酒可消遣一二。 人生慢慢如长夜，慢时度日如年，快时朝青暮白。这扁平的一生，骨瘦如柴，总是不够热烈，不够辉煌。我们期许的人生，又却毫无意义。几经磨烂，也就释然。如手中杯酒，酣畅而尽，不问意义。 我们穷其一生，看不透人生的山高水远，也不知路在何方。有的不过是一段过往，一本旧账，一群旧人。人生的意义就如这秋天的气韵，寒凉而又清苦。秋风席过，冷彻心骨。欲泪无泪，心如死灰。恰有“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悲壮。 酒醉，依窗而休。好似岁月无意，山川无情。不以云为被，不易地为窗。情至深处，酣畅淋漓。遥敬天地，歌对万物。抒己不畅，言人生无求。 酣睡中，了了然，曲罢人终散，岁至人终归。活一日，便有一日的逍遥，度一时，便有一时的感悟。 人生不过如此，追求极致，便无憾一生。人生所求，不过自觉心安。不必为苟延残喘而卑躬屈膝，不必为自在逍遥而左右强颜。 行万里路，看灯红酒绿，巍峨山川；读万卷书，会多样人生，感人往生。人生不过如此，不必介怀一时得失，工于算计；这一生，得与失，无意，无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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