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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脚下，广场的椅子上坐着短暂休息的时候，遇见一个老爷爷。他刚从山上下来，径直走到广场，从我面前经过，然后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对面几个人看到他坐下，有些嫌弃地走开了，因为从他衣服的整洁（邋遢）程度看，应该是个流浪者。 他两鬓斑白，长髯及胸，面部轮廓清晰，像极了泰戈尔。别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我却对他充满好奇。这么酷的老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起来不像是疯子，但为什么穿得像个疯子一样。 不知道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仅仅因为他看起来很酷，我居然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尽管我坐在他旁边，但我对他来说，就像空气，他毫无察觉，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为了吸引他注意，我把我包里带的面包拿了出来，并装模作样地吃着。没想到他对这么好吃的面包依然无动于衷。 我只好，主动打扰，我把面包拿到他面前，示意了一下。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开口说，谢谢，不用。然后很有礼貌地双手合十。就这样，我得以和他攀谈起来，我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想到他不但神智清晰，连我瞎鸡巴问的问题，也应付得头头是道。像一个智者。 临走我很想给他拍张照片。但他对这事非常抗拒，拒绝了我，我没有勉强，也没有问原因。就像一开始的交谈，我没有问他住在哪里，怎么称呼，为什么穿得这样邋遢，是不是没有人照顾你？而是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有一个对话特别有意思。 我说：人是不是年纪越大看问题越清晰？ 他说：你看对面那棵树。 他似乎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似乎又不明白。 仿佛生活就是这样，其实并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2018.1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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