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经过思贤庐时,却诧异地发现看门人消失了,院子门洞大开,灯火通明,居民们全都不见了踪影,一个文化消费场所凭空出现在这里。
宽窄巷子里最后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这样被浸入福尔马林中,终于变成一个不朽的标本。
······
但少城却始终活着,仍有八万余名居民生活在此。那些陈旧的画院、店肆和阁楼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但诗人、名厨、接骨医师的传奇仍在这里继续上演。
如果说建筑和街道的衰亡决定了城市的生死,那么少城早就已经被丢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但活在少城中的人始终生长于这副坚实的街道骨架之上,他们不断地革新,不断地成长,怀揣着那份对生活、对城市的共同认知,搭建出了另外一座陌生又熟悉的城池。
那是一座与蒙满军队无关,与民国富豪无关,与机关大院无关的城池,它只关于当下,关于当下真实而热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