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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不愿意张扬，明面上是怕麻烦别人。实际上是久不联系，彼此早就生疏了。平日里静默的象个陌生人，突然兴奋的聊个没完没了，也颇有急功近利之嫌。真正的好朋友，如古寺灰瓦映衬着的檐兽，虽历经风霜雪雨的凛冽，依然经久不改向上的姿态，默然，傲娇。
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尽是陌生的脸庞，也或许，如行走在冷冽的山林之间，眼界里只有无言的山水相对。书店也少了许多墨香气，嘈杂嘻笑的人来人往，诺大的书架陈列厅，也变得萎靡不振，象一头马戏团笼子里的雄狮，早失了往日山林里的霸气，颓然的倚在铁笼里，喘着粗气，黯然神伤。如今的知识，都是与金钱和利欲挂钩的。真正想选本干净的书来看，难上加难。 我还是老样子，只是脚步不再轻盈，一双笨重的黑皮鞋，宛若套在王阳明脚踝处的铁链。笑容里也多了几分不屑，没人在乎你的存在，大家都很忙的样子，匆匆而来，又急匆匆的穿厅而去。有点像春日荒原里的野风，扯断了几根叶脉，带刺的硬尖划破了气球似的，老树、枯枝慢摇了一下僵硬的丫叉，惊飞了一只偶落下来的雀鸟，残阳西照，斜映下来，徒留一片枯黄色的长茅草，颤颤悠悠的摇头晃脑，像位私孰里的老先生，正对着一群昏昏欲睡的孩子，吟诗念古。 青春的模样，五颜六色。早上是染红了的飞霞；午间又飘逸成了云朵下的阴影，几艘入了港的木船，随波轻荡，鼾然不语；临近傍晚，是云霞最开心的时候，山石静默，林木葱郁，随风飘舞，微簇的浪花，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搔痒似的拥着岸堤的青石砌成的台阶。鸟儿也收了歌喉，扭转过头来，梳洗着落了风尘的羽翅。 我倚在栏杆上看风拥景，宛若一对恋人，贴耳在窃窃私语。脚下的土地，也松动摇摆似一幅秋千架。一眼高，一眼低，世界在眼前变成了金鱼缸。谁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第八秒开始，我早已成妖，化佛。 老牛拉车也累，偶尔伫在山坡上，听风花雪月，在眼前如流星般划落。哪里有永恒，不变得永远是憨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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