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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才发现，除了少了自己的影子，一切依然照旧。生活，象一只蹦哒的皮球，乏味的依在角落里，任岁月蹉跎。
访古寻朴，除了旧人，都想看看。城市并非只是眼睛里的世界，细耳聆听，也有风的呼吸，随便一棵树上的叶子，古城墙上的一片灰瓦，甚至是街头铺成长条路的卵石，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展示着活力。偶尔天空中有奋力展翅的鸽群，叽哩咕噜的鸟语，功利世故，倒像是一群异邦来的访客，竟把红泥灰檐做了故乡，我不屑于它们所谓和平的化身，相比南飞北往的大雁，生息不灭的仪式感，这群羽鸽，不过是一群掉了队，懒馋奸滑的禽类。生命中，所有的妥协，都是贴了标签的背叛。 我还是，老样子。老，是谈不上，只是再面对风景，心里少了先前的雀跃不已。宛若一艘冲过浪的帆船，一身斑驳的伤痕，早结成了硬疤。水来浪涌，琢定的上下起伏，以一种傲娇的姿态，长驱直入，或是翻云覆雨。路的圆滑，都是速度的展示，迟早有一天，你会醒悟。最好的遇见，经常是回忆里的漫不经心。 晩餐斟满了两杯白酒，辛辣的口感，让我依旧痛恨那些一直把饮酒当勇敢的男人。抿上一口，或是嘬上一杯，透明的液体，滑喉入胃，一路倔犟的翻滚，于我而言，就当是岩浆喷发后的漫延。友情，这东西，也似一杯高浓度的烈酒，经常是突破你心里面的底线，找默契。独孤求败，故然安稳，此一时的惺惺相惜，也颇有知己难求的味道。一杯加了伪装的液体而己，如同实验室里正准备添加的催化剂，一滴而己，结果却是翻江倒海。这个年代，吸烟的女人和喝酒的男人都不在少数，生活原本不易，你又何必处处为难自己。爱过，恨过，之后淡淡然，轻夹起一只烟，百般滋味自己独享，之后叹一口浊气似的吐出烟圈，倒也遐意，解脱了一般轻松。饮酒也是如此，越是辛辣难咽，反倒是衬托出了平日里的麻木和软弱，于是叛逆的举起一杯又一杯，不甘和委屈，尽在一饮而尽的苦涩之中，自虐模式的解脱。活在当下，人生当然会有诸多不易。能劫后重生的，全是真爱。 跟往事说再见。再见时，己然是陌生又熟悉的影子。宛若常年不回的老宅，瓦残墙衰，你说勾起了童年美好的回忆，皆是屁话，那么快乐的曾经，怎么会化成眼角处的泪滴。是当下的你，不快乐吧，身不由己的自欺其人。也只好睹物思情，作悲伤状。人生，就是一段经历之旅，每个人都免不了俗套，爱着和被爱，之后犹如一杯浓香的热咖啡，渐温变冷。生活，依然会继续下去。快乐，淡然，或是悲伤。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往和曾经，只有你自己知道那条不起眼的疤痕，时常会隐隐作痛，藏在哪里。 故事，不会有结尾，不过是某个情景模式，拉下帷幕。日子，依旧会继续下去。如同拉车行走的老牛，四蹄攒动。远方，总是遥远，幸好有你和我，尚可以殊途同路。偶尔俯下头来，用八颗牙齿，咀嚼路边丛生的野草，或是同饮山间叮当作响淌下来的泉水。卧蚕在不同的树下，静默的看日出日落。走在没有路的路上。快乐着没有快乐的时光。没有相依相偎，偶然间也有眉目相望，无需传情，憨然一笑就好。人间不过如此，冷漠，是最硬的铠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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