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看着都疼

202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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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不是骑平衡车摔了吗，我把伤口照片发到家族群里，收到了整齐划一的回复：看着都疼。

昨天的日记胖友留言也是，看着都疼。

疼，确实疼！

在摔倒后，哪哪都觉得疼，不过倒也没有觉得伤口的地方特别疼。

可能是摔麻了，就像一个人突然间挨了一闷棍，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

也或许是回家脱掉衣服看到了伤口的触目惊心，才觉得巨疼，特别是胳膊肘的伤口，感觉肉一拆一拆的疼。

本来那哈就只有一层皮，现在那层皮摔破了，还摔凹进去了……

开始还准备在家擦点碘复自行了事的，还在想在伤口擦碘复无异于在伤口撒盐，一碰就痛一想就悲，那是要命的疼啊。

LG收到我的照片后来电话了，他说，你这摔得也太狠了，不能在家擦碘复，得上医院。

那就上医院吧，我也对自己下不去那个手。

我从家里出发，LG从公司出发，我们前后脚到了医院。

医生说，得拍片，看看骨头受损了没有，还得缝针。

啊？

医生，打麻药吗？

麻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我去年手上不是做了一点切除的小手术吗，打了麻药后，立即睡着了，手术做完了都不知道，完全没有疼的感觉。

打。医生说。

擦碘复吗？

擦，要用碘复清洗创口。

那可以在清洗之前打麻药吗？我可怜巴巴地问，我一想到碘复……浑身一哆嗦。

有一年，我骑电动车送哈哈上学，那天下雨，路上打滑，路上人多车多，都到了校门口了，母子俩都摔了下去。

我和哈哈的膝盖都摔破了，哈哈还被电动车压住了，哇哇大哭。

学校保安赶紧过来，把我们扶了起来，然后在门卫室帮我们擦碘复，那一幕，啊……往事不堪回首想想就疼中……

不能，清洗创口是第一步。医生说。

坐在椅子上的我顿时腰一软背一弯头一耷，矮了大半截。

擦碘复的时候，巨疼。医生不是拿棉签慢慢擦，而是洗，用摄子夹着一大团吸饱了碘复的棉球洗，然后换棉球，再洗。

我握紧拳头不行，咬紧牙关不行，屏住呼吸不行，怎么着都疼。

打麻药也疼，是绕着伤口打的，打了几针。奇怪了，上次打麻药明明不疼的。

缝针时麻药生效了，本来应该不疼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有的针不疼有的针疼。我看到那长长的一根黑线在忽上忽下，能感觉到在肉里抽拉……

LG一手按住我的胳膊，一手把我头一扭，说，你不要看，越看越疼。

一针一针又一针，没有尽头样的，一共缝了六针。

整个医院都是你的哭喊声。医生收工时说。

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生老大的时候医生说的。

哼，爱要说出来，疼难道不能哭出来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左胳膊有伤口，右膝盖有伤口，左侧卧不行，右侧卧也不行，平躺倒是还好，但不能总是一个姿势吧，一个姿势肌肉也疲劳啊，慢慢地轻轻地翻动一下身体，都是一个大工程。

除了不方便之外，更重要的主要还是疼感强烈，一拆一拆地疼，疼到后半夜还睡不着。

还没睡着吗？打了半天呼噜的LG利用两个呼噜间隙说。

哼，是我疼又不是你疼。我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