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头作者/广西青年诗联艺术家 韦代森 对联 请输入 搬砖 内蒙古 塞外牧人 无能出苦力; 有戏筑长城。 搬砖 香港 杨健松 作苦工棚居负郭; 相传国粹筑方城。 古诗词 请输入 搬砖 文/清风徐徐 每日搬砖总叫冤, 晨昏忙碌偶冥烦。 辛劳佳绩同仁许, 笑靥如花乐几番。 搬砖有能力(轱辘体) 文 /花开那年 一 提桶搬砖有能力, 沙浆水泥指皲裂。 寒风呼啸如吹箫, 南北迁移似鸿别。 二 蒸腾热汗麻衣湿, 提桶搬砖有能力。 城市高楼如竹林, 豪华是否人人饰? 三 垂直墨斗墙角平, 务本求实抓进程。 提桶搬砖有能力, 安全质量两图精。 四 精益求精出秀品, 密厘加密千秋礼。 抹灰垒块日添新, 提桶搬砖有能力。 搬砖 文/马林良 雨巷搬砖专业户, 更深开卷喧帘庑。 推敲平仄慰勤心, 期望佳时能绣虎。 搬砖 文/婺城老楼 搬砖只为谋生苦, 磨折希望又负肩。 谁信勤劳能致富, 忍看别院背荫眠。 搬砖 文/吴建华 不堪回首卌年前, 修屋双亲夜未眠。 放学归家当助手, 挑沙担水苦搬砖。 搬砖 文/甦 网络空间造汇多, 搬砖化用作工难。 嘻言笑语互调侃, 压力融为惬意歌。 搬砖 文/睿馨修远 搬砖不只农民苦, 费脑还闻白领愁。 工作认真人快乐, 稍休继续为家忧。 搬砖 兼和清风徐徐《预约.赏秋红》 文/安徽 关玉琢 一 谁人与我赏秋红? 工地搬砖一壮翁。 流血创肤常有事, 血砖难辨孰更红。 二 手里搬砖嘴里咏, 谁人与我赏秋红? 砖家谁把时钟定, 赏尽夕阳便歇工。 三 日日搬砖到顶层, 半山枫色萌诗兴。 谁人与我赏秋红? 雁字徘徊添叶影。 四 砖凉草抖水将冰, 身单思家怕歇工。 结罢工钱全拔腿, 谁人与我赏秋红? 搬砖 文/山野村夫 年少无知难吃苦; 光阴荒度悔当初。 而今潦倒谁人理, 日日搬砖不胜嘘。 搬砖 文/大园里之子 简单微细起高楼, 蚂蚁连心啃骨头。 协力时光来效率, 匠工和乐画春秋。 七绝·搬砖马拉松 文/嘟嘟颜 搬砖滚石自然苦, 西绪弗斯终日移。 荷马史诗生活事, 高山万仞我心知。 【西绪弗斯】据《荷马史诗》,希腊神话中人物西绪弗斯因触犯众神而被惩,西绪弗斯必须推一块巨石上山顶,由于巨石太重,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做这件事——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严厉的惩罚了。西绪弗斯的生命就这样慢慢消耗殆尽。 搬砖 文/水白 四人合伙筑城墙, 南北东西各一方。 耗费金钱千百万, 输赢叫定两三张。 搬来壘去难知累, 地动山摇也不忙。 家败业颓迷赌起, 劝君莫作砌砖狂。 现代诗 请输入 搬砖 文/安徽 关玉琢 工地不去转, 莫道就业难。 没有学历也不怕, 招工政策 哪里也不比这里更宽大。 谁说搬砖不起眼, 一天到手好几千(砖块)。 不讲饮食吃孬好, 只管肚子要填饱。 弯腰低头强度高, 疾走重举多消耗。 瓦工老师呼声急, 砖头搬过提水泥。 赤日炎炎地火烧, 再热也要带手套。 不然的话, 两手定会炉成泡。 好在寒冬冷不欺, 因我多搬多用力。 一年四季晨到夕, 座座高楼平地起。 都赞大师好设计, 搬砖辛苦无人提。 搬砖 文/安徽 关玉琢 只管搬砖, 什么也不想。 赶到下班, 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霜。 老婆看到我就讲: 家里不是你的战场, 搬砖休想, 快去卸妆。 他看我 给他洗了一盆红色的砂浆 瞪眼来气舌头变成了枪: 怪不得老板不把你的工资涨, 不好好地去搬砖, 还偷人家的“胭脂"去化妆。 叹: 冤枉! 随笔 请输入 搬砖 文/吉祥花 我没有搬过砖块,但“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我出生的村庄的南头就有个砖厂,位置在与另一个村的交界处。小时候我出去玩耍时,只要涉及到村外,母亲就觉得不安全,她的意念里外村人总是会生歹意的。因此她时常嘱咐我别去砖厂那儿玩。 可是,母亲越是不让去,我越是觉得好奇,越想去砖厂“开眼界”。去距离村庄仅一里多地的砖厂玩居然成了我那时的梦想。砖厂好像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宝盒,有着无穷的力量,深深地吸引着我。 在一个夏天的周末,下午起晌,父母下地,我是一个自由人。坐在街门墩看着陆陆续续下地干农活的庄稼人毫无所思,发呆。“少年不识愁滋味”那真是美好的年华!“二板”(我的乳名)我顺声而望,大爷家的二哥赶着马车从西边过来了。“带你去砖厂玩”他坐在车倌的位置,右手拿着鞭子,左手牵着套马绳,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的意念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有二哥保护,母亲不会生气。二哥让我坐在车子中间,一路上我开心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一只刚起飞的小鸟第一次飞上了广阔蔚蓝的天空,满心的欢喜与好奇。 远远望见一排排堆放的整整齐齐的青砖,时有人影、独轮车穿梭。大脑里跳闪着电影里的一个画面:敌后武工队队长与敌人在排砖中间周旋,是排砖做掩护,武工队队长成功甩掉敌人,把药带给了伤病员。砖与英雄相联系,形象霎时高大许多。“到了,到了。”我在心里默默喊着。 近了,我看到有这样一些人:刚从砖窑里出来的推独轮车的人满脸土泥,两只手牢牢地抓住车把,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目视着前方,左一晃右一撇,向前迈着弓步,他们的泥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车前方的人左肩亦或右肩搭着一条绳子,绳子系在车前端的中间部位,一只手拽着绳头,另一只手拉着绳子,咬着牙,身子向前倾斜,脚步重重地一步一步向前挪。车停在排砖前,有几个妇女从车上往下搬砖,整整齐齐地垒放成一排排。她们的皮肤被太阳炙烤的红而黑,完全没有女性丝毫的娇美。魔法宝盒打开了,结束了一个绮丽的梦。而那些汗流浃背、灰头土脸的搬砖人像一幅尚未糊裱的画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我的心灵深处萌生了一个执念:长大后我不搬砖块。于是课堂上我和自己暗暗较劲,勤奋学习,努力搬掉数学方程砖、英语阅读砖、物理压力砖……最后搬下了初中砖,踏进一所中等专业学校的大门,走出了村庄,毕业后如愿以偿捧上了“铁饭碗”,跳出了农家门。但我的灵魂始终游走在红尘的喧嚣中,如一只飞蛾不顾一切扑向世俗的熊熊烈火,结果…… 中岁,我努力寻求精神的慰藉,安放一颗沧桑的灵魂,不知疲倦地搬文字砖。灵魂在寂静的夜晚,在昏黄的灯下,在贤哲的智慧里得到洗礼和净化。 当我的情思风干成墨汁,且随时可抛开世俗里千千结的羁绊,我知道,我的灵魂已得到重生。而且我有了新的认知:搬土砖与搬文字砖的人都有着同样的愿望:为了解决生存,他们都期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与家人过上好日子。新的认知让我感到欣喜,因为它是我在孤寂中成长的见证。 余生,搬文字砖我将以恒心而待之。 搬砖 文/一笑 说起搬砖,自从猿进化为人类的文明时代就已有之。搬砖是个力气活,比砌砖的技术级别低,待遇就不用说了。由于砖是工程建筑的用材,且由人类制作,所以人们便把类似于砖的很多事物当作了砖,如敲门砖、金砖、添砖加瓦等。尤其到了当今的网络时代,所赋予的意义更是五花八门,如打麻将也叫搬砖,运动文字也叫搬砖,不一而足。这大概是由于麻将块和汉字的方块形似的缘故吧。 麻将块尽管玩法多样,但终究只有筒、条、万、中、发、白共百来块,汉字就不同了。仅以汉字的个数论,它就需而造,并随社会的发展与日俱增。仅常用字就是2500左右,次常用有1000左右,而加上古字、奇字、异形字,至今收录的就有80000多个,当然恐怕至今也没人认完用完过。 搬砖玩字完全是一种用脑的技术活,在我个人看来,教师的照本宣科是经销商,而学生的学习才叫搬砖,写作是砖工了,作品的质量取决于一个人天才的记忆力与阅读量即搬到家的砖的多少。 我进雨巷虽一年时间,却也学了不少东西,也就就是无偿地搬了几块砖,只是我本身原有的砖太少,无法随心所欲搞建筑。这里不乏能人、才人、奇人、异人,这些人遍布了全国的各个行业,有在职在岗的,有退休赋闲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在互相尊重对方且不涉及国家政治的前提下抛文取乐。听这些网名昵称就令人浮想联翩,什么疯子、蜗牛、诗丐、彩虹,许多许多,特别那个马大姐,因为看过电视中那个热心人,就仿佛是她,清风徐徐这名字,我一年四季看见都心里特舒服。 雨巷中的能人数不胜数,撰联的,作词编曲的,书法的,绘画的,唱歌的,当然,全是爱好,例如那个多才多艺的所谓“二少爷”本职是抓贼的 ; 那个无联不欢,天天守群调侃的“江北人”或许是教师退休的。那个即兴出口成章的现代自由诗人“飞闻”是快递专业户。说起飞闻,我刚进群时还当他有绯闻呢,唉,搞笑,也够辛苦的。 这些人不仅才学高,而且热心帮助人。就在我一次的同题作业《辩证》中涉及到政治人物时,他们都私下给予说明不入选的理由,使我明白了为什么教哲学的人会犯错。在同题《读书》对联交上去时,疯子和蜗牛都指出不合联律的地方让我改进,私窗交流不打脸,这是我这快嘴应虚心学习的地方。 我经常做梦,梦见在戴望舒笔下的江南小镇,有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小巷尽头有楼台,不,仿佛是亭台,一先生手秉戒尺,正襟危坐,台下坐满了童男童女,也不乏翁叟老妪,一个个嬉戏打闹,每次做梦都做不来题了,连搬砖都不会了。 搬砖 文/蜗牛 八月份的时候,一阵龙卷风,把我家两个大棚上的薄膜吹起老高。其中一个大棚的薄膜齐着东山墙扯断,另一个大棚塑料薄膜没有坏,却把东山墙带倒了。 这两个月一直忙着育苗,棚里也热,到十月份才着手垒山墙。 那天上午,天空飘着细雨。我从废弃的大棚后墙往下拆砖 ,然后搬到倒塌的棚里。 倒塌山墙的棚正在废弃大棚的紧后身儿,所以运砖很近。 因为下雨路滑,我的胳膊和腿又有毛病,每次只能搬五块砖。 我把大棚前脚塑料掀起来一些,把砖搬来后,一块块扔进棚里,再进到棚里,把砖搬到丈夫垒墙的地方。 东山墙并没有完全倒掉,只是上半部分的砖掉了下来,大部分摔成两半儿,所以只需要大约一百块砖,就可以垒到顶。再加上我给丈夫递砖,也用不了多少力气,可还是把我累得浑身出汗,腰酸背痛。 我不禁回忆起上初中时搬砖的情景。 我上初二的时候,赶上学校盖宿舍,同学们就被派去搬砖。 那时候,我个子不高,也很瘦,可是,每次搬八块砖,走十多米的路,我都不觉得累。年轻真好啊。 我又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一篇文章,作者的母亲很善良。但是,每当有乞丐上门时,母亲不是直接给钱,而是先让乞丐搬砖,等乞丐搬完砖,母亲再给乞丐一些钱。 就这样,家里的一堆砖,被一个乞丐从前院搬到后院,又被另一个乞丐从后院搬到前院。 母亲也许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乞丐,不能不劳而获,也可能是为了维护乞丐的尊严。 虽然我没记清楚这篇文章的详细情节,但是作者母亲那善良而又充满智慧的心一直打动着我。 搬砖,不仅是一个体力活,还有非凡的意义呢。 搬砖 文/马林良 “'当时只道是寻常’”呀!我翻过身,盖好被子,心里喃喃自语。是的,初读不知句中意,读懂更深独自愁。 “去,看看你姥爷和你舅他们干啥呢?”我在炕上把姥姥刚包好的包袱皮又解开的时候,姥姥指着窗外笑呵呵地对我说。 “呀,那么多的豆腐哇?”我趴在窗台上大呼小叫,“不对呀,豆腐是白色的呀?豆腐有红色的吗?” 我跪爬着拽住姥姥的包袱,那时候姥姥正要把整理好的包袱装进柜子。 “没有红豆腐,快放手,别摔着你。”姥姥回转身拍掉我的手,依然笑呵呵,手上也轻飘飘的。 我一骨碌身又趴到了窗户前。 姥爷在车上两只手捧着几块砖走到车边,大舅伸出手接住回身走到屋子前弯下腰把砖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我栽歪着身子把头贴在窗玻璃上看,地上已经有了一堵红墙。 “姥姥,咋那么多红色的酱块子?”我用我不多的生活经验再次给砖取了一个名字。 “那是砖,盖房子用的。”姥姥告诉我,走到炕前站住双手拍了拍然后张开:我跑过去扑到她的怀里。 姥姥抱着我来到车前:车上的砖所剩不多了,车厢里一层红色的面粉。 我在姥姥的怀里扭头看向窗前:成跺的砖码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红乎乎的一面,像是一面红色的墙,立在我家矮旧的泥土房前,高贵大气。 我从姥姥怀里挣脱开跑向砖垛,伸出手学着姥爷的样子搬起一块砖,啊,没有想象中的豆腐一样的软! “看,我搬起一块砖!”我转回身炫耀着。 “小心!” “别砸到脚,快放下!” “别迷住眼睛!” 几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我一下子在床上坐起来。 “哎,媳妇,咋的了?”睡在一边的爱人也一下子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问。 “没事没事,做梦了,睡吧。”我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又躺下了。 那一排矮旧的土房,旧土房里的海棠树,时常绵密地跑进梦境里。顺着它们挥舞的长臂,童年、外婆、乡愁,成了我时间的经纬线上的常驻大使。 先生侧过身又睡了,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挤了挤酸涩的眼,眼泪无声落在枕巾,打湿了过往云烟。 “哇——”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天动地地哭。 “来,别哭,我看看,砸到哪了?你看看,砖都被你摔骨折了,它更疼啊!”姥姥蹲下身一边抱着我脱下鞋,一边劝着,我看见那块在我脚前一分为二的砖,哭声暂停。 “这里疼不疼?这里?这里呢……”我摇晃着头,抽泣着。 “眼睛……眼睛……”我用手揉着。 “别揉,我看看。”姥姥扒拉开我的手,我的眼睛不敢睁开。 然后,然后怎么样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怕打扰到先生休息。 然后,一定是姥姥掀开我的眼皮,吹了又吹,如果我的眼睛依然不舒服,她就会用舌头舔,那舌头一定是咸咸的,可是,她们不会说,多少年之后,我也为人母,为人处理眼睛异物的时候才知道那种咸咸的滋味不敢恭维。 “以后不要搬砖,力气太小哈。” “以后拿东西的时候,一定要记着:有面的东西不要举过头顶,小心眼睛……” “以后……” 夜半更深,那些教会我要量力而行的人,教会我要万事小心的人,教会我要有悲悯之心的人……在我搬砖的一场梦里出现,却没有陪我垂泪到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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