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学社题字:山东济南著名书法家陈建国
用微弱的灯光,照亮前方之路。把自己的一滴水,融入心的大海,让心灵更广阔——主编的话 “能人”老孙头 大队里贴出告示来了:村东头靠路边五保户的百十平米的小院子要拍卖。村支书这样想:看看能拍多少钱啊?五保户的房子不值钱,一共一层石头地基,砖镶窗口和门口,那房梁和檩条都烂了,值不了几个钱,如果有要的 ,也就图个地基,能拍到两千多块钱就不错了。五保户无儿无女,前几年老婆死了,扔下他自己,吃不好,喝不好,所以,不几年就命归西天了。村里老李有俩儿子,想要这个地方,可是,老孙头早就惦记五保户这处房子了,他想在路边开饭店,老孙头大名叫孙高林,但是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外号“老孙头”反而叫响了,可能是因为他虽然挺能干,可是办了些孙事的原因吧。前几年,老孙头首先买了一台联合收割机,过麦过秋没白没黑干,挣了不少钱。 就这样,有俩人竞争,正合支书的心意,村里就多拍了好几千块钱,老孙头以8千块钱的价格买下。一年后,老孙头在那里盖起来了二层小楼,开了饭店,但经营不善赔钱了,一年后停业,只落下一些桌子板凳 、盘子、碗筷。几年过去了,人们开始开上了汽车,老孙头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从不服输,那个时候,人们一般都是开三四万块钱的,什么夏利、优利欧、长安QQ等,老孙头开联合收割机,能干能吃苦,发了财,他买了辆十好几万的德国产桑塔纳。人们都夸老孙头有本事,小日子过得好。可是,老孙头开联合收割机累的,腰疼起来了,有多么劳累自己知道,医生说是腰肌劳损。又是几年过去了,老孙头发现联合收割机不行了,就又包了村里二十多亩地,种蒜和菠菜,一年也不少挣,到了一九九五年,老孙头翻盖了原来家里的房子,又买了大电视,还有卡拉OK,大沙发,还弄了影视墙,K九铃摩托车也骑进了大门,一切赶在了别人的头里。再后来,老孙头有了存款,小日子挺滋润,每天都喝点小酒。 他心里后悔把钱都投到自己的农家院子了, 就说:“咱不买,爱咋咋地,去城里有啥好玩的,农村宽房大屋,四合院多好啊!”他的宝贝儿子孙强,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挺坏,老师头疼得很,那一年,儿子考高中考了一百多分,和老孙头的血压差不多,可是,老孙头硬是托人让儿子上了三二连读,临上学时和别人一样拉了火鞭,置办了酒席,给儿子买了拉杆箱,挺像个上高校的大学生,五年花了六七万,毕业回到自己家来,学了驾驶证,开大货车。再后来,城里房价一个劲儿涨,到了二零一四年,恒大城的房子涨到一万多了,村里大部分人都在城里买了,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都去了城里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乡村中学的好多老师也招聘到城里去了。老孙头终于“胸膛上长草——荒心了”把存了十几年的钱都拿出来,又和儿子忙了一年,在城里交上了首付,以儿子孙强的名义贷了三十年, 月供三千七百多块钱。老孙头浑身又有了劲,就到城里干起了架子工,一天挣好几百。 一年半以后,房子交了钥匙 ,装修又花了十几万块钱。老孙头的日子在村里拔尖了,人人都伸出大拇指,夸老孙头能干。再后来,儿子和媳妇孩子一家四口都去了城里,老孙头买了小面包子,又拉人,又包活,又干架子工,一天挣一千多块钱,他自己说:“别看我身上穿的破,我的肚子里净炸货,别看你身上穿好衣,我的收入超过你”老孙头在城里打工,到了晚上,宁可多烧汽油,也不在城里住下,怕给儿媳妇弄脏了地板砖,多跑三十里路,回农村老家住,只是隔上十天半个月,把钱给儿子、儿媳妇扔到桌子上就走。老孙头这么能捞钱,却舍不得喝好酒,都是喝成桶的散酒,那个秋裤更是补丁摞补丁,也不嫌硌得慌。几年过去了,老孙头那年55岁,他除了去城里打工、拉民工外,因为有按揭压力山大,又和过去一样,承包村里的十几亩蒜地。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打蒜苔的时候,老孙头突然说头疼的厉害,一会儿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120拉他去了区医院,医生不留,又去了济南省立医院,个把月花了十几万,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医生说回家准备后事吧!回到农村老家,老孙头回光返照,突然吞吞吐吐地说:“孙强呀!……看……看我……手里……有么吆!”有人说老孙头是累死的,有人说是寿限到了,也有人说老孙头是有挣钱的手,没花钱的命。孙老头就是老孙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相同故事属于巧合(主编和诗人桑恒昌在一起) 作者简介
马远生,年59岁,单位:济南长清区第七中学,中学高级化学教师,从事初中教学40年。业余热爱文学。自2015年起,业余从事小说·诗歌和散文写作。先后发表《父亲与鸡骨》、《父亲爱喝酒》、《翠姑的婚事》、《卖椿芽与人生之感悟》、《看到他们我知足了》、《老师您好》、《母亲,母亲》、《新旺》、《我的母亲与前妻》、《出轨》《傻石头娶媳妇》、《作家白云》等近二百篇小说、评论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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