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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毅:我不确定是不是一种病

 诗歌阅读尤佳 2021-11-08

子毅,原名蒋华,汉族,重庆梁平区人,技师。有作品散见《宝安日报》《诗歌月报》《四川诗歌》《深圳文学》《乌鲁木齐晚报》《广东诗人》。现居住广东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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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是不是一种病

    

到立夏

院里犁头高挂

大地划进一片辽阔

我看见绿色

看不见农人父母

固守田野

田野硕大无比

大过诗歌

大过五谷丰登

一直是这抒情的美丽的夏日

满含安慰

承受着人们对天空祈祷

承受着土地贫瘠的忧伤

歧路多

雪域大地

构成的清白

无邪粗犷

事实上

白色

由敬畏的人自我重复

彼此拥抱大地心灵

勤劳从牧羊零散里堆积

由一动一静组成它的全部

要说爱

那是一种不忠

带我和余生步入《七杀简史》

既不能乱动

也不能明言苟且的歧路

    

晚霞似火

青竹送走天马

千长树下的大院

顽童小人书中国度

眼前枯败得结满蛛丝

门上逊色财神

失去往日风釆

目睹远方

想起神仙道场

光阴忽悠着衰败

一种沧桑

转换着人间自强不息

晒坝岁月周而复始

村民们

坐在水磨石上谈论先人

他们曾站起也倒下

赤脚的土地

    

落幕后

刀光剑影不可复制

我清瘦衰老

还原不了一回《故乡》

铅把卵产在纸上

是为抵达彼岸幸福

土地和村庄就是农民工幸福

如果秋收不能推迟

我天凉后

寂寞时来也寂寞时走

    

一定能到达任何地方

顺着心

守着清贫

还有身上

使不完的力气

树仍是树

路还有路

我会到达洞穴似的村庄

细说归期

以对掩面父母和朋友

言谈随意

风雨穿行各自身心

你不在其中

我还会到达到自己的山口

像野草对阳光痴迷

梦照样走进

很多痴迷

我不确定是不是一种病

自由行

列车带走西行残缺

我获得雪域梦想

俘虏一片孤王天空  

自由在朝圣者脚下

流浪天涯

我只装备了整个青青高原

放任牛羊和野马

抓不紧一丝洞察先机的鞭儿

握不住整个山巅颤抖的缰绳  

自由的含义  

要多少生灵才能托起

影入苍茫的梦想

好好活着

没有什么不可磨灭

锄头和镰刀生锈之前

用庄稼生死让顽铁生辉

如今家乡田园

只剩留守老少

眼里再没有一团繁忙

一些添加败絮的禾苗地

失去农村光泽   蔓延原野的

那些安身立命于房间的犁锄

锈迹多过守身孤独

被城乡文明分割打点

一些陈铜烂铁

让亲情滋生出冷淡和生硬

只有墓地黄花抬头仰望

石框镜像越来越模糊

等着日落月升地推倒你我王朝

一切都会从新开始

父爱是沉默的远山

向他才能一展心事

像对着沉默的远山

声音唤出峡谷

别忘记了所见的一切

他身上每片雪花每道沟壑藏着时代记忆

只有我才能找出那些开始

乡村那么多农工巧匠

奔走于麦地与稻田之间

在一块干净泥巴里获得收入

怎不能敞开心灵而面对太阳落泪

他定能理解一个儿子

游走巫术与诗经之间的器匠后代

通过感识甄别山地的阴晴圆缺

拥有高贵而模糊的裸露的大地的光芒

除了母亲的河    还有谁拥有相同的  

细腻往事    压缩记忆

随地球转动    形成一种坚强

铸成忏悔   屹立远方之上

没有轻蔑   只有敬畏

带着他转世决心

人在江湖

母亲  

过了此刻

你会失去另一个儿子

离开我的村庄还是昨日村庄

村庄的明天令我忧伤

我忧伤是我迷失当年村庄的模样

母亲  

现在能听到的只有火车轰鸣

今天的达县  

成为我又一行程起点

起点吞噬了整个故乡整个童年

整个母亲完整的脸

今天我唯一的不是 不是

母亲心中所想的儿子

我把今生装进空空的行李袋

我悲伤是无力偿还养育恩情

今天的田野只属于田野

今天的我不属于母亲

慈祥的母亲啊  

命运像铁锤

破碎了我们共同心

行走江湖    

我愿接受身不由己的惩罚

    

中秋近了

故乡已远

流浪的我两手空空  

一无所有

悲痛时

握不住一丝悲痛

年华韶逝

亲人凋零

孤独陪伴孤独

多少心中的人常住天上

多少祝福的爱深埋地下

只有中秋亘古不变

月光照耀人间

华夏年

失望的先人结伴在云雾山打石场

厚实和坚硬的组成部分被削成孤峰

小时候

我常会被父母喊着一一回家

山谷低处开始应声一一回家

村子里与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最有趣的游戏是滚打石头国的土地

我不记得属于自己的王座是什么

能占的界面有多广

幻想修好寨子城墙

沿着挑箩筐的矿工往山顶走

他要去山顶那头

那头叫远方

这就是童年

农人把地里红薯密密麻麻地

种上斜坡

也算是我最初的乡村生活

些许更早就爱上你一一我祖上的囯

菩萨地

天下最大的一只鸟

不嫌我多余

世上只剩一个傻瓜住在的村庄

留住我的黑色留住黑色的夜

星星在高空窥视我们生活

大地是一本变黄的宗谱

挤进中国的农民

挤进儿子

父母还是不嫌多

不嫌大地贫穷

赤裸裸大地

我梦境中田野

富足粮食

为纪念活着而惨遭凌迟的麦穗

稻谷

镰刀利齿每割走一块肉

尘土便收回一滴血

每一次出生的疼痛和死亡的疼痛都一样

我都会直面死亡的惨叫和哭丧

他们嘀咕

土生土养

反正都是神用泥捏的

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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