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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在春风里

 珠海老杨品谈 2021-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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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大连了。

大风雪、疫情、粮油蔬菜抢购潮。

前两项是天然产生的,人力不可为。后一项是源于一个通知带来的情绪。

我生在东北,对大风雪习以为常。虽然在南方这20年没怎么见过雪,可见到这种天气就想起小时候冒着大风雪上学的场景。那时候无论什么天气都要上学,所以村里的人认为上学是一件非常吃苦的事,没几个人能坚持下来。

对疫情的经历,不算这次有三次。

前两次还没有疫情这个名词,那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黑龙江流行的鼠疫和出血热,村里有人死掉。

不过,感觉没有什么恐惧,大家很麻木,只能等待。谁得了、能不能挺过去都认命。现在想起那种坦然很真实,还有一些洒脱。

第三次是非典。那时我已在温州了,也有疫情这词了。电视里24小滚动报道疫情动态,北的情况时时播报。大家也没有恐慌,因为大家看到了真实的场景。我和几个东北朋友在几个月里喝光了200斤宋河粮液,虽然因为疫情没了几十万的订单,可天天都醉若天仙的感觉也不错。

非典时期也有一次大抢购,但不是生活必须品,是板蓝根冲剂。再一次抢购是2011年为了防日本的核辐射,碘盐成了热销品。

这两起荒诞的抢购事件过后,人们并没有长记性。新冠疫情初期、日本决定要往海里排放福岛核电站废水的时候,还有人抢购这两样东西。

这说明荒诞更有亲和力。

2

幽默就源于荒诞,我们对相声、小品、脱口秀的钟爱就说明荒诞比真实更可爱。

所以,当下人们在面对极端天气或疫情的时候,也能表现出无法理解的不着调,就是因为我们喜欢荒诞。

人们对荒诞的热衷表现为两种情绪。

一种是对现实的不满。

西方的喜剧、滑稽剧、荒诞剧走的都是这个路数,通过对现实表达不满来促进社会的进步。

另一种是排解悲观情绪。

幽默来自于对荒谬、对事情变得不正常的发现和揭示,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情绪。事实上,越幽默的人往往越悲观。

但现在我们发现,无论是拼音,还是快手,那些幽默和滑稽的段子却打着正能量的旗号,这本身就很荒诞。

西方语系里的荒诞一词由拉丁文的耳聋演变而来的,在哲学上指个人与生存环境脱节。

与笛卡尔活动在同一时代的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认为,人类喜欢荒诞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人总是要死的,这是宇宙冥冥之中的定数,控制着人类渴求超越的努力;

另一方面,人类具有超越死亡定数的欲望和自由意志,人类的追求使得这种死亡的定数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平衡。

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生本身就很荒诞。

3

这两年,总有人问题我,老杨这个社会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只是真实的空间越来越小的时候,荒诞跑来补充了。

当荒诞不能批评现实的时候,往往更喜欢空洞;当社会被空洞充斥的时候,积极的情绪就显然十分虚假。

有人问我,不空洞的积极是什么样的的呢?

我说不好说,那种感觉是在春风里。

上世纪70年代末,香港宝丽金唱片公司决定将一首印度尼西亚民谣制作成国语歌曲。演唱者是台湾女歌手邓丽君。

曲谱交给宝丽公司词作家庄奴,庄奴接过曲谱后,向人询问得知这首歌是交给邓丽君唱的。因为庄奴和邓丽君以往素未谋面,庄奴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邓丽君本人,在他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个人长得很甜并且歌声很美的女歌手,便和“甜蜜蜜”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于是,仅仅五分钟就完成了《甜蜜蜜》的歌词  。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这种情绪的表达好像比爱国更真实,邓丽君的那张脸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当这首歌传到大陆的时候,人们都傻了,原来歌还可以唱得这么真实,真实得有点让人害羞。

“甜蜜蜜在春风里”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情绪,那个年代的主旋律。

从那个时候开始,《甜蜜蜜》就成为内陆青年情侣互诉衷肠的定情小调,港台流行曲也以邓丽君为代表伴随着卡式录音机,合并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现在想有“甜蜜蜜在春风里”的感觉好像都有些奢侈。

可那个时代也有大风雪,也有疫情,物质生活还不是很发达,生活必须品还实行双轨制,但人们并不担心,因为感觉春天真的来了,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一个真实的你,真实的你是真实的希望。

一早出去办事,看到冰雪交融里的大连,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开在春风里”这句歌词,就和大家随便聊聊。

不多说了,这几天都不能说过多的话,大家见谅。

希望大家给我提供话题,这些天感觉脑袋里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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