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官没多长时间就被上司寻隙参劾革职的贾雨村,在林如海家里给黛玉当家庭教师时迎来了一个起复的机会,赶紧与林如海商量此事,结果林如海却早已有了安排,特别重要的是为他介绍了可以在京城为他四处奔走,疏通关系的重要人物:二内兄贾政。 那么,他为什么不转托大内兄贾赦呢?何况他不也是官场中人吗?本文就来聊聊这件事。 我觉得有三方面的因素决定了林如海没有选择贾赦,这里概括为彼此之间关系的“三个不同”。 01亲密度不同当时他是这么介绍两位内兄的:
从林如海介绍的轻重安排来看,对贾赦仅提及职位和名、字,算是一语带过; 对贾政却除了名、字和职位,更介绍了他的性格和作风。 我甚至怀疑,林如海所否定的“膏粱轻薄仕宦之流”,也许贾赦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个。就是说,林如海首先在感情上就排除了贾赦。 02信任度不同从林如海对贾政性格的描述来看,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要知道,“谦恭厚道”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可贵的品质,而放在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贾府老爷的身上,那就更为难得,也更有力量了。 显然,林如海很信任贾政,这样的性格,加上这样的家族支撑,像为贾雨村起复谋个职位的事,那当然是不在话下的。 贾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们没有从林如海的话里听到他关于贾赦的评判,但话外的意思我们懂:从他“不评判”本身,就已经可以看出他对贾赦除了不亲近,更有不信任。 我们已经多次提到,贾赦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最典型的表现就是尽管袭了“一等将军”之职,但这位“将军”大部分时间是以闺帏为战场的,按他母亲史老太君的说法就是“老爷如今上了年纪,做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地耽误了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 这样的大内兄,林如海怎么放心托他给贾雨村找工作?开个玩笑,或许做个酒肉朋友,或者帮贾雨村找个小妾他倒是有经验的,找工作那还是算了吧。 03配套度不同贾雨村其实是个灵活多变的人,换到现在来说,就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我们也曾谈到过,贾政、贾赦对他的印象都挺好,只不过观察角度不一样,贾政么欣赏贾雨村是个读书人,有才华;贾赦么欣赏贾雨村肯帮忙、会办事。 但林如海本就是个跟贾政类似的读书人,他观察贾雨村的角度也与贾政一样。既如此,他当然也就乐意交给贾政去帮忙。 况且,帮贾雨村这个忙,是要有成本的。 根据林如海跟贾雨村说到的“即有所费用之例,弟于内兄信中已注明白,亦不劳尊兄多虑矣”,对可能产生的费用,要么是林如海出,要么是贾政出(我倾向于认为是由贾政先垫着,林如海代偿)。 但不管省了多少,还是会有一定的支出;即便没有付钱给别人,难道自己为贾雨村跑腿就不是支出? 这对贾政来说可能不是,他乐意帮这个忙,因为他第一眼看到贾雨村就很欣赏他了;贾赦可不会白跑腿的。 大家别忘了,迎春是怎样嫁给“中山狼”孙绍祖的。她完全是被父亲贾赦用来抵5000两银债的啊! 尽管这是发生在贾雨村起复很久以后的事,林如海也早已去世,但仍不妨碍我们假设,如果林如海是把贾雨村转托贾赦去找关系,那么可想而知,贾赦很可能会带回一大叠等待报销的“发票”;贾雨村是没钱的,那么出血的就是林如海了。 就是说,在林如海那里,大内兄贾赦与他以及贾雨村都是不配套的,所以是不可托的;而找了贾政,那可正是省力省钱又高效!这不,没多久,贾雨村就乐颠颠地赴应天府上任去了。 总结一下,愚以为林如海不托贾赦办事的原因是以上“三个不同”,朋友们以为如何?欢迎留言讨论! (网图侵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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