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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历史治水名人,他的故事比课本里更精彩

 牛皮社 2021-11-11

2019年12月,水利部公布了第一批12位“历史治水名人”。其中,大文豪苏轼的入选还引起了网友的热议。其实,这份名单中还有很多大名鼎鼎的人,比如大禹、孙叔敖、李冰、郭守敬、林则徐等。而有一个人,名气更大,小学四年级以上学历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西门豹。因为,人教版小学语文课本里,就有一篇《西门豹》。

西门豹

战国时期,魏文侯任命西门豹为邺县的长官。西门豹到了邺,看到这个地方田荒人稀。西门豹很奇怪,就找了位长者打听情况。老大爷一声长叹:“唉,这都是河伯娶媳妇给闹的。

原来,邺县在漳水边,这河伯就是漳水的神。地方上的三老、廷掾勾结巫婆,说河伯每年都要娶妻,否则漳河就要发大水。于是,他们每年借着给河伯办喜事之时,趁机敛财。先是巫婆带人去选新娘子。有钱的人家,自然就花钱请巫婆去别家选;没钱的人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没有女儿的人家就没事了吗?当然不是。河伯娶妻要花不少钱,这些钱自然是家家户户出了。所以,有女儿的人家都逃走了,没女儿的人家也逃了不少,留下的人越来越少,地方也就越来越穷了。

西门豹听后大怒,但摸了摸身上所佩戴的熟牛皮,冷静了下来。写到这里,不得不提到语文课本里经常出现的另外一个人:朱自清。

朱自清

朱自清和西门豹有关系吗?答案是:有。现代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字佩弦。这个“佩弦”,是有典故的,出自《韩非子·观行》:“西门豹性急,故佩韦以自缓;董安于之性缓,故佩弦以自急”。

“弦”就是紧绷的弓弦,性缓的古人,就随身佩弦,提醒自己做事要抓紧点,勿怠惰的意思。朱自清以“佩弦”为字,也是同样目的。而佩韦则相反,目的是提醒自己不要急。“韦”就是熟牛皮,特点是柔软坚韧,古人常用来编连竹简。孔夫子读书时,曾“韦编三绝”(“三”是虚指,表示多次),把这么韧的“韦编”都多次翻断,可见读书之勤奋。性急的古人,随身佩韦,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急躁。

西门豹摸了摸身上所佩戴的熟牛皮,冷静了下来,有了主张:“下次河伯娶媳妇时,我也去看看。”到了河伯娶媳妇这天,西门豹带着士兵,真的来了。巫婆和官绅急忙来迎接。那巫婆已经七十多岁了,还跟着十来个女弟子。

西门豹说:“把新娘带过来给我瞧瞧。”看过之后,西门豹对巫婆说:“这姑娘不好,配不上河伯。你和河伯比较熟,麻烦你去通报下,我要再选一个漂亮的,过几天送过去。”说完就让人巫婆扔进河里。过了一会儿,西门豹说:“怎么这么久?派个弟子去催一下。”于是先后扔了三个巫婆的女弟子下去。

西门豹治邺

又过了许久,西门豹恍然大悟:“巫婆和弟子都是女的,话说不清楚,还是麻烦三老去吧。”又叫士兵把三老也扔进了漳河里。西门豹又在河边恭恭敬敬站了许久,然后看着其他地方官绅说:“巫婆、三老都没回来,该怎么办?”吓得那些官绅都面如土色、磕头求饶。老百姓这才明白过来,河伯娶亲是骗人的。

假如西门豹一上来就说“河伯娶亲是骗人的”,以当时的科学认知水平,估计老百姓也不会认同他。西门豹巧妙地利用了河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除了这一封建迷信恶俗。

河伯娶亲的故事结束了,但西门豹治邺的故事并未结束。因为,一来西门豹想让邺地富庶起来,二来万一漳水再泛滥,老百姓还是会回头去信河伯的。所以,西门豹决定治理漳水,引漳水灌溉农田。经过查勘地形和科学规划,西门豹发动百姓,开凿了十二渠,这就是著名的“引漳十二渠”。《史记·河渠书》记载:“西门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有了漳河水的灌溉,庄稼长得好,年年都有好收成,邺县也富有了。

在挖渠的过程中,老百姓稍微感到有些厌烦劳累,就不愿干了。西门豹说:“虽然现在的父老子弟认为因我而受苦,但百年以后他们的子孙会感激的。”所以还是坚持让老百姓完成了工程。

消息传到了朝廷,再加上西门豹平时不巴结魏王的近臣,还断了他们的财路,于是谗言就来了。任官一年后,西门豹回朝述职,魏文侯要免他的官。西门豹说:“请大王让我再干一年,如果还治不好邺地,情愿受死。”魏文侯同意了。

这一次,西门豹疏于职事,极力讨好魏文侯的左右。一年之后再次述职,魏文侯大大夸奖了他。西门豹说:“去年我认真替大王治邺,颇有政绩,大王要免我职。今年我啥也没干,只是讨好大王的左右,结果却受嘉奖。这官我不当了。”魏文侯幡然醒悟,斥责了左右,说:“请你继续替我治邺。

地图,示邺县

西门豹回到邺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干得兢兢业业,邺县也发展得红红火火。但是,小报告又来了,说他粮仓无粮、府库无银、城无甲兵。魏文侯决定亲自到邺县视察。到了邺县一看,果然和小报告说的一样,当时脸就黑了。

西门豹丝毫不慌乱,对曰:“粮仓无粮,因为粮在百姓家里;府库无银,因为银在百姓手中;城无甲兵,因为百姓人人皆兵。请大王允许我击鼓。”一通鼓后,邺县百姓披甲执兵,迅速前来集合;二通鼓后,另一批百姓载着粮草来了;三通鼓后,第三批百姓带着铜钱布匹来了……

魏文侯大开眼界,欣慰地说:“好好好,现在让他们回去吧。”西门豹说:“大王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不?'烽火戏诸侯’您肯定知道。今天既然把老百姓集合起来了,如果就这么解散,以后击鼓就没用了。燕国经常欺负我们,大王不如让我带队去削他们吧。”魏文侯说:“中。”于是西门豹出兵攻燕,大获全胜,收复了许多失地。

宋朝的时候也是藏富于民,但是武力孱弱,老受人欺负。相较之下,西门豹做得好多了。可惜的是,魏文侯死后,魏武侯继位,还是听信谗言,杀害了西门豹。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后来果然如西门豹所言,邺县的百姓都十分感念西门豹。汉朝的时候,地方官想把十二渠并成一条渠,邺县老百姓集体反对,认为那些渠道是西门先生规划开挖的,不可以改变,“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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