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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到车库放自行车，天已经黑了。远远看见那个老婆婆，借着门玻璃透出来的昏黄的光，在门口做饭。 老人看见我，喊着，下班了？我赶紧答应。 见我放好自行车，老人手里捧着四个小地瓜给我，说是从大哨头市场买的，一块钱一斤，自己煮了，叫我尝尝。 老人是从外地来给儿子看孩子的。每天早上六点，去后面的楼上，儿子家做早饭，等大孙女吃完饭，再送大孙女去两条街外的学校上学。晚上，大孙女来吃了饭，再回家。 她跟老公两个人住在车库改造成的房子里，老公在附近找了临时的工作，平时就老婆婆一个人在家。 老人都很瘦，是很精干的瘦，这让她看起来腿脚轻快。她也整天不闲着，每天都哗哗的洗衣服，下雨了，就晾在旁边没使用起来的车库门口，淋不着。春天时候，还见她在小区花坛里种了葱什么的小菜。 隔三差五的，她会用小车拉一大堆，不知从哪弄来的纸壳、泡沫箱子什么的去卖。 老婆婆的脸膛晒得黑黑的，见了人，就挂满了笑。 对老年人，好像已不再注意她穿什么衣服，长得怎么样，梳什么发式……更多的是关注她精神头怎么样，健康与否。岁月就是实实在在的，把那些虚浮的东西都冲走了，只留下简单的日子。服饰、相貌，甚至住的房子怎样，都不能影响她的心境了，当年纪大了之后，健康、自在似乎是更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来了有两三年了吧，不知，还要在车库改造的房子里住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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