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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众号所发文字、视频和图片欢迎转发、分享、赞赏、评论和转载（纸媒刊发请联系我们并注明出处）  “深圳文学杯”第六届“田青打工文学奖”应征稿 难忘的苦咖啡 曾青艳/深圳市宝安区 林说：凤是他唯一一个使他落泪无数次的女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段长达7年的爱情！或许多年以后，记忆变的模糊时，文字会让它变的更为清晰！ 初遇后的期待 那一年，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她穿着小花裙，从城里来到了我们这个乡村，她似乎有很多未曾见过的东西，对农村事物那么的感兴趣。我知道她是来外婆家玩，远远的看着她在小伙伴们身边笑呵呵的样子，她就像黑夜里的一颗明珠，照亮了我那幼稚的小心灵，那一年我十岁，她九岁。 那一年，我们并没有过多的玩耍，只是每次她来她外婆家都会来找我玩，因为她来自城里，她是那么的美丽，每次她的到来都会给我带来快乐，似乎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住进了她。那一年，我十五岁，她十四岁，那一年的桃花特别红，梨花特别白…… 慢慢地，后来年龄大了，我也到了上高中的年龄，那年我运气很好，我们考上县重点一中有十几个，其中也有我，我也只刚好上线才多了几分。而后的9月1号我爸陪我来到了学校，送装了两袋大米，刚到学校很不习惯，心里很是想家，每天都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我们乡下没有的东西，想那时也是走出家最远的地方。由于我们有一半学生来自农村，在穿着上没有办法与城市的比，心里很是自卑，衣服上时常还打一个补丁，城市的同学不理解还嘲笑，时不时还拿我开玩笑，我高一时有六个班，那时真的好想挖一个洞钻进去。 大概有400多人的学校，我每天都在观望，仔细看着能否有她的身影，因为感觉只有她不会嘲笑我，会和我一起玩，一起聊天。我那时由于在乡村英语没有学好，在高中时总是只打30分左右，每天晚上我也努力用一把手电筒，等其他同学都睡着了后，在被子里补习，就这样过着我的等待与苦读的高一生活，期盼她也能在这所学校，因为我知道她的成绩也很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高二的下学期，因为我们是重点高中，学校的升学率有80%左右，如果在班上能排到前30名一般情况考个专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的英语始终没有办法跟上去，成绩就一直在同年级的前35名左右，在快分班的时候，我选择了数理化，因为我那时理科很好，就这样我被分到了理科的191班。 寒假将近，开始补课了，班上的女生很少，因为我个子较高，我选择了中间靠后排的位置坐。 第一天上课，我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下课后，我趴在教室外栏杆上，看着校园里的树木，时不时有几片落叶在微风中漂浮着，有点冷，感觉也有一种失落，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空缺。安静了几天的校园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让我想起那年的夏天，那个穿着花裙在伙伴们中嬉笑的女孩，不知她是否还记我…… 忽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我下意识的用手指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是高兴，她也回头同时用手指着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来，她也一直在这个学校，分班时她也选择了理科，还和我同班了，因为她的个子在女生中也算较高的，就这样，我们成了同桌。她家在镇上，父母做点小生意，家庭条件自然比我好很多，每天上课她都会带点零食来吃，也会分给我吃，因为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吃饭时我一餐三两米饭都吃不饱，她每次把她一半的饭菜分给我吃，可我还是感觉不饱。每月，我们坐同一台大巴回家，因为我回家要经过她镇上，每次车到她镇上，快下车时，她总会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我，然后笑一笑。下车了，那个年代，我们不敢多说话，只是心里的相互吸引着。我就那样目送她，直到消失在视线内…… 来上课时，我们也会相约坐同一台大巴车，她知道我的英语不好，每天上完课后，我们拿着书本，在校园的一个最安静的树林里，我们背靠着背的学习，偶尔停下来，一起听那鸟儿在枝头的叫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动听，也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交错在空气中…… 分水岭 高三这一年下来，我的英语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那时不知道算不算爱情，只知道，彼此相互的爱慕着，心灵的交流，只是从来没有把爱说出口。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我们一起走过的身影，那青青的草地上，有我们背靠背聊梦想的烙印，那小径上有我们一起晨跑的足印，一年的时间是如此的美好，也是如此的短暂。 转眼间到了高考，那天下午考完试后，我鼓起勇气对凤说“过会儿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吧”凤答应了，让我在校门口等她，我们一起来到了湘江上游的一条小河边，河两边都是青青的垂柳。夏天的味道真好。我们坐在沙滩上听着对方的呼吸，谈论今后的打算：凤说她想当医生或老师。高中这几年，她的成绩一直比较稳定，所以她报考了师范和医学院，而我的成绩没有很好的进展。我说：“可能我会考不上大学”。凤说“没有关系的，不管你考上没考上，我都跟定你了”。当时我真的很感动，感动她这一年对我的好，我们紧紧抱在了一起，都感觉到对方呼吸加粗，那是我们的初吻，时隔二十年了，至今还是那么的清晰。 命运就像想像中的在捉弄我们一样，差了二十几分落榜了，心里很痛，而凤虽然没有考上师大但还是上了衡阳医学院的分数线。得知我落榜的消息，她借口到外婆家，来看我。她说“没考上没有关系的，再复读呀”。其实她也知道，我再复读也是没用的，因为我的英语真的太差了。“要不，你也去衡阳吧，你去那找份工作，我在那上学，我们还是可以天天见面的”。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衡阳…… 当年的衡阳，治安很乱，我们下火车叫了一台三轮车去汽车站。到站后，明明说好的五元车钱，可是司机说要20元。我本想与他理论，可一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五个大汉。我们很紧张，因为身上还有凤的学费。凤拉拉我的衣角，没有办法只好给他20元。后来我在她们学校附近租了间旧房子，是瓦房大概十几平米，每月要120元房租。好不容易，我们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安置下来了。 凤开学了，她们学校有70%以上都是女生，我也四处找工作。我们约好，一星期见面一次，可由于没有工作经验，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连续半个月没有找到工作，身上带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很是疲惫。她看到我的样子很是心痛，一次她哭着对我说：“林，要不回去吧！至少在家里可以一日三餐能饱肚子呀。”我也不知所措，刚入社会真的什么都不懂，生活根本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容易，所以我每天闷闷不乐，而凤，还是每个周日准时出现在我面前，甚至把自已舍不得吃的早点，带出来给我。 一天，我在外面没有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远，迷迷糊糊的，后来我才知道离我住的地方有四十多公里，快到乡下了。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前面30米左右的一根电线杆上有一块板上写着招泥水临时工。没有办法，走进场内看了一下就是一台拌料机，十几台斗车，和几个工人。后来跟那老板谈了下，15元每天包中餐。就这样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打工生活。 在工地的这段日子，整个人都变了，脸上起了皮，手上也全是茧，衣服裤子上全是水泥，那时真的很想哭。一个星期天，凤来到我的工地，那天正好工地没活，我在房间里坐着，凤推开门，马上退回去说我走错了。我抬头慢慢地站起来说：“凤，是我呀”。她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我就痛哭说：“林，你这是怎么了呀，你这样我也不想上学了，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家吧！”她看了看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衣服。我说“没事的，我在家里也是这样干活的呀”但是凤真的很是心痛，我安慰她“没事的，过几天离租房那不远有个工厂要招工，到时我去那里上班” 伤离别 就这样在工地做了40多天，也是我人生中最苦的40多天，结工资得了300多元钱，回到了租房。没几天，那个做胶的工厂招工了，招搬运工，应聘的也有十几个人，那天刚好那个招工的是我们一个县城的。可能是老乡的缘故吧！我被录取了，在那里包吃住，所以我把外面的房子退了，住进了厂里…… 慢慢地，我的生活走入了正轨，开始了我新一轮的打工生活。工厂加班很多，渐渐地，我们一个月一次的见面变成了一个多月，有时候两个月。很快到了寒假，凤回家了，我选择了看厂，因为看厂的十几天除了工资外还可以多领300多元钱。每天除了想凤，就是看看电视，一天我无意间按了衡阳台，看到一个招生广告，是中南工大在衡阳开设的电大班，两年制的。就这样，我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时间在流失，我们也在成长。 可能是生活的路线不同，我发现我和凤之间有了距离。在这期间我们也经常来往，但似乎少了一种感觉，更多了一份亲情。凤依然爱我，依然对我问寒问暖，只是我自已感到自卑。实习那年，我提前毕业了，选择了南下。凤还在学习。 在我去广东的前一个晚上，凤把女孩的所有交给了我，我们抱头痛哭，那心里的痛，是几十年来未曾有过的。 来到广东的日子里，对凤的思念，就像针刺一样在心里，但我只有努力工作，努力改变自已，努力挣钱。因为那时没有手机，也没有QQ，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凤失去了联系，也因为我找工作、换工作心理上的压力，使我拒绝心里对凤的想念。我知道，没有我的日子，凤还是会生活的好好的，因为她很优秀。 断断续续的再见到凤，感觉我们都成熟了。凤有了正式工作，在衡阳一家医院做医生，而我，却永远只能是打工生活。漂泊的人生路途，凤依旧爱我，每次的相见别离，凤都是那么的痛苦，我也很是痛苦，但学问与地位，让我不得不忍心下来，放弃凤。我知道，凤可以找个好的归宿，或许这就是苍天弄人吧！ 最后一次见到凤时，我还是我，可她，已为人妻。我没有话说，只是深深的祝福她，真的，祝福我相爱七年的女孩，有了好的归宿；祝福让我无数次流泪的女孩，她有了幸福…… 时至今日，那校园的美好时光，在我脑海记忆犹新；那半工半读的艰难日子，让我无法忘记，那刻骨铭心的爱情，使我难忘。 凤：告诉我，我该怎样把你忘记，怎样把我们的爱情封存…… 本期摄影：李智杰  （注：本平台所发内容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平台观念与立场。如涉嫌抄袭及语句不当等行为由作者承担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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