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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杭州

 江月之声 2021-11-12

  每说到烟雨江南,心就会变得柔软,总想起依依的杨柳,荡漾的清波,悠长的小巷,清越的笛音;想到婀娜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在点点微雨中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而行。

  江南多名城,最忆是杭州。苏州若是小家碧玉,杭州便是大家闺秀;南京有秦淮河的脂粉,杭州则弥散着暖风薰人的芬芳;上海时尚妖娆,新奇中透着精明,杭州则雍容华贵,平和中含着空灵。

  不止一次到杭州,无论是盘桓几日,还是匆匆而过,总是忍不住再望一望西湖的微澜,听一听南屏的钟声,在夕阳晚照的雷峰塔下,若能和一缕清风不期而遇深情相拥,那便是满怀抱的欢喜了。

  喜欢杭州,它就像烟雨江南的一双眼眸,清澈,深邃,温婉,美丽。像是天堂散落人间的明珠,透亮而晶莹。

  它不喧嚣,也不寂寞;不张扬,也不拘束。从容,自信,阳光,充满了善意。它不在意别人挑剔的眼光,却自有一段洒脱与风流。一汪碧水,一抹青山,一片深情,便是杭州给烟雨江南最好的注脚。

  杭州是柔媚的,我们可以从诗词歌赋中约略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是重重叠叠的美,花团锦簇,雕栏玉砌,美不胜收;“映日荷花别样红”,是清清爽爽的美,飞红滴翠,不蔓不枝,赏心悦目;“山色空蒙雨亦奇”,是朦朦胧胧的美,薄雾含烟,若有若无,轻盈缥缈,使人神游物外。

  如果杭州的美,仅仅只有这些,那么它还缺少些底气。走近“西湖三杰”,你才能真正感受到杭州骨子里的傲气。

  南宋岳飞,在风波亭处饮恨,“抬望眼,仰天长啸”;明代于谦,因“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也莫名被杀,留下一声长叹:“这一腔热血,不知会洒向哪里?”明末张苍水抗清被俘,“坐而受刃”,拒绝跪而受戮。青山碧水有幸,与顶天立地的英雄相伴,自然也就多了些韧的刚劲。

  无数文人墨客,只要走近杭州,不是一见钟情,就是魂牵梦绕。

  杭州以她旖旎的风光揽住了白居易的衣袖,让他“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杭州以她顾盼的双眸迎来了心仪的诗人苏轼,让他不禁由衷地赞叹:“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修白堤,筑苏堤,政通人和,百姓安康,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想那桃花源中的盛景,不也是如此地圆满么?

  如果有了这些,还是不够。

  民国记忆,在杭州,还有着别样的韵味。

  林徽因在西湖边眺望,不知她是否把最美“人间四月天”留在了心底;郁达夫在灯影中徘徊,不知自己何时能在波光艳影中突围;梁实秋著文秉承了故乡的温润与平和,文风简约典雅,他淡淡地说自己的创作体验:“文章要深,要远,就是不要长。”

  还有一位了不起的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曾在虎跑泉断食,参禅悟道,修心养性。出家前,是书法、音乐、绘画、篆刻、话剧样样精通的风流才子;出家后,成了只有一桌、一橱、一床别无他物的苦行僧,他律己甚严,他把自己的身体全部交给了灵魂,他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何其通达而率真!

  有时我想,到底是这一方宝地使得人物钟灵毓秀,还是这无数洒脱的风流人物造就了这一片性灵山水呢?

  诗意杭州,用山水铺就了一幅画,用婉约酿成了一壶酒,用风华打造了一根弦,吟一曲高山流水,送与知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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