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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年那个窗口遥望

 杞囿的远方 2021-11-12

(图片来网络)


当我又站到那个十四年前曾经常站在过的窗前,抬眼向外望去时,窗外阳光清冷,天空湛蓝。我并没有太多回忆起此前的一些过往。时光匆忙,我已经找不回多少当年的痕迹,也早已忘却了当年的一些事,所谓过往,其实并没有那么值得回忆。那里已然是许多陌生的面孔,找不见多少当年的影子了。其实时过境迁,我也早已忘了当年的那些影子,记不清许多事了。
 
近几个礼拜以来,我们都在全身心地抗疫着,道路上,车辆稀疏,常常看见许多人,捂着严严实实的口罩,排着或长或短的队伍,在做核酸检测,许多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在忙碌地穿梭着。这个城市面临了艰困,于是,许多的美好,也在这个城市,这个冬季里,纷纷呈现了。于是相信,若有事,招必至,战能赢,是可以期待的。也因为此,我开始更加喜欢平时相忘于江湖的那种冷漠了,因为对旁人不管不顾,我们都可以自顾自的活得很好,不需要相濡以沫,相呴以湿。
 
许多店还没有开,外面吃点饭,几乎不太可能,买点东西,也是受到不少的限制。第一批的几个封控区,已经解封了。听广播里说,原来被封闭的许多路口的检查站,已经撤了不少。城市道路上的堵车又开始了,却竟有了种欢喜,莫非正应了那句话,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世事清平,我等庸凡,也没那么不好吧。
 
现在的日子,大而言于国家于历史,小而言于个人,许多日子,都承载了许多特殊意义。而今天,我微信里的“三一”行动的两个群就解散了,那么,那些过往,确定就要跌入历史深处了。其实也不要紧,过往,总是要忘记的,但过往的影子,在你我身上,也总会有投射留存,那些剩下的,就是我们的所得。个人的慧根深厚,悟性高妙,得到的就多些,反之,就少些。吃一个馒头也是吃了东西,吃一桌宴席也是吃了东西,有区别,却又没那么多区别。比如冬天的太阳,照在每一个人身上,包括山坡草堆前的流浪汉,和豪华别墅里的绅士贵妇,精神上的富足,是从同样的起点算起的,高下之判,内外之间,各有洞天。
 
近一个时期,东西发得少,其实一直都在写,却常常是开得了头,却收不了尾,潦草收尾了,也觉得没甚可发的价值,于是突然在想,是不是真的就写不出东西了,真的就是江郎才尽了。想想古人因为那样的事,创造了那样一个词,则这样的事,在后世里出现,在很多人的身上出现,也都是自然而然的了,想想也是挺让人伤感的。但事实上,更让人伤感,甚至鄙夷的是,有许多人,已经写不出东西了,却还强写,这是一位大家说的,我忘了他是谁。我宁愿还是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吧,虽然成就上没法和他们比,这个方面,也不必和他们比了。而且,终归,此前还写过一些东西,被一些人记得,多年之后,垫棺作枕,虽薄了些,成色也浅了些,但终归聊胜于无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这都是假设,但不论怎么说,需要再闭闭关,读读书,沉淀沉淀,还是必要的。此后写不出来,也就这样了,如还能写出点东西来,不也是意外之喜吗?只是有些辜负读者诸君了。但转念想来,宁呈仙桃一个,不送烂杏半匡,也是一种敬意和深情吧。

值此,谨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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