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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格瓦拉同志 在汉高帝刘邦消灭群雄、统一天下的进程中，曾涌现出一大批才能卓绝的将领，其中最勇猛、战功最多者非曹参莫属，堪称刘邦手下头号猛将（注：韩信虽然功劳最大，但他扮演着汉军指挥官的角色，不能被划入普通意义上的将领行列）。那么，曹参是何许人也？他都有哪些骄人的功绩？ 01 开国元勋 熟悉汉朝历史的朋友都知道，刘邦手下的功臣们大都出身寒微，所从事的职业也往往令人难以启齿。例如，樊哙以屠狗为业，周勃靠编织养蚕的器具、在人家办丧时事吹箫奏挽歌来维持生活，灌婴则以贩卖丝织品为生。然而，曹参的情况却跟他们大相径庭，此君早年间学习刑名、法律，通过考试在老家沛县当上狱掾（相当于后世的典狱长），属于“吃皇粮”的国家干部。 曹参画像 曹参任职期间，跟主吏掾萧何交往密切，并通过他结识了时任泗水亭长刘邦。曹参虽然职位比刘邦高，但他并没有凭借官威来欺压对方，反而因为意气相投，跟后者结为好友。陈胜在大泽乡发动起义后，号召山东豪杰共抗暴秦，沛县百姓受此鼓舞，便杀死县令，并准备拥立萧何、曹参为首领。然而，萧、曹担心起义失败会被秦朝灭族，所以坚决不肯出头，而是竭力推荐刘邦为首领。 在追随刘邦起兵的将领当中，以樊哙的性格最为火爆，单兵作战能力也最强，但此君只是一介莽夫，很难起到独当一面的作用。反观曹参，虽然是文吏出身，但在军事方面却是无师自通，不仅作战勇猛，而且富有谋略，每逢出战必能克敌制胜。楚汉战争期间，曹参跟随刘邦平定三秦，又辅助韩信消灭（西）魏、代、赵、齐等国，在汉朝的建立过程中立下盖世功勋。 刘邦画像 汉高祖六年（前201年），已在前一年消灭项羽并称帝的刘邦，大肆封赏功臣，并命人公布他们的功绩，排定其位次。结果，曹参因为灭掉2个诸侯国、攻下122个县，在将领中功劳最大，所以被册封为平阳侯，食邑万户。从显赫的功绩中可以看出，曹参在战场上的表现极其勇猛、优异，超过其他所有将领，堪称刘邦手下头号猛将。 02 萧规曹随 汉朝建立后，曹参接受刘邦的委派，前往山东担任齐悼惠王刘肥的相国，时间长达9年。刘肥是刘邦的庶长子，在民间时把曹参当做叔伯一样对待，加之他本人性情温厚，因此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在此期间，由于帝国的政局不稳，曹参又多次接受刘邦的召唤，参与讨伐叛将陈豨、反王英布（九江王）的战事，同样立下赫赫战功，勇猛不减当年。 萧何画像 在汉朝立国后的百余年间，出于稳定政局的需要，实行皇帝与军功集团共治天下的制度，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相国）始终由功臣或其子孙担任，直到汉武帝任用儒生公孙弘为相，才彻底打破这种局面。作为汉朝首位丞相（相国），萧何执政长达10年时间，直到汉惠帝二年（前193年）病逝于任上。萧何临终前，向吕太后和汉惠帝推荐老友曹参接任相国，并得到他们的同意。 汉朝建立之初民生凋敝、百废待兴，有鉴于此，萧何在制定出帝国各项制度后，务实的推行“无为而治”，使帝国得以休养生息、恢复国力。曹参跟萧何的治国理念大体相同，因此完全照搬前任制定的各种法令，除了贬斥相国府中喜欢舞文弄墨的官吏、提拔质朴无文的属员外，再没有做出任何变化。这段史实被后世称颂，亦是成语“萧规曹随”的典故来源。 汉朝农民驱使耕牛耕作版画 由于照搬萧何的法令、政策治国，曹参基本上没有大事可做，而他又不屑于处理琐屑的政务，因此常常感到索然无味。为了解闷，曹参便把大小事务都交给属官去处理，自己则在相府中喝大酒、听曲儿，每日皆是如此。同僚或部属觉得他这样做有失体面，便纷纷加以劝谏，每当此时，曹参必然会拉着他们一起喝酒，直到把对方灌醉、始终无法开口相劝为止。 03 惠泽子孙 对于曹参的放纵行为，年轻的汉惠帝大为不满，于是交给御史大夫曹窋（曹参的长子）一个任务，要他回家后劝说老爹要懂得维护宰相的体面，不要再饮酒放纵。没想到，曹参根本不听曹窋的劝说，还命人狠狠地打了儿子一顿板子，并叫他立马滚蛋。皇帝得知消息后，不禁勃然大怒，所以等到曹参上朝时，便在朝堂上责备他酗酒废事，实在不配做相国。 汉惠帝画像 曹参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如今见皇帝翻脸，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恐惧，只是脱下帽子叩头谢罪，并不紧不慢地说到：“高帝与萧相国平定天下后，制定的法令政策已经明确，对国家大小事务都有合理和详细处置方式，如今陛下垂拱而治，臣等谨守各自的职责，遵循原有的法度而不随意更改，不就行了吗？” 汉惠帝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便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并让其继续担任相国。曹参在相国的位子上坐了3年时间，直到惠帝六年（前189年）卒于任上。曹参在任时虽然工作消极，没有任何的制度创新，但也没有胡乱作为，使民间得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功绩依然不小。正因如此，百姓们对曹参非常爱戴，后世也称赞他为千古良相。 曹操画像 由于曹参的遗泽深厚，深得历代皇帝或百姓的敬重，所以除个别时期外，他的后代大体上都能承袭侯爵，直至晋朝建立，其世系才断绝，时间长达400多年。从古至今，自称曹参后裔子孙的人为数众多，其中最为世人所熟知的，便是魏武帝曹操（“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相国参之后。”见《三国志·卷一》），当然也包括曹魏王朝的5位正式皇帝。 参考书目 司马迁（西汉）：《史记》，中华书局1982年版。 班固（东汉）：《汉书》，中华书局1999年版。 陈寿（西晋）：《三国志》，中华书局2007年版。 司马光（宋）：《资治通鉴》，中华书局2015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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