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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生命都不容轻视

 秋平说 2021-11-13
    我们经常会听人说某某东西是卑微的,是不值一提的;甚至也常听人说某某人是卑微的,是无足轻重的。不言而喻,在说这些话时,人们的心里装满的一定是轻视,脸上流露的一定是不屑。可实际上,许多被人们定义为卑微的生命,往往有着让人不敢小觑之处。它们或他们往往能在“卑微”的基座上建树起让人不敢仰视的丰碑。
(一)

  在冬天的旷野上,冷风裹挟着尘沙席卷而过,扼杀了几乎所有生命的活力与生机,留给世间的只有肃杀与苍凉。这时,在这片土地的天空上,你看不到任何一种那些被人们定义为高贵的物种:高雅而纯洁的天鹅不见了,它们飞到了遥远而温暖的南方,接着去享受人们的敬仰;美丽而多情的大雁也不见了,它们也去到了南方,据说,它们还捎带了多情人的书信。
   找不到“高贵”的你,或许会有很多的遗憾。可就在你目光能及的不远处,有一种生灵在旋舞。它们成群结队地飞起又落下,啁啾的鸣声在空旷而冷寂的旷野上显得那样有活力,纯白的雪原仿佛就是它们展现生命风采的舞台。这是一种怎样的生灵,竟能用自己的活力装点这样一个肃杀的世界,并让你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它们是麻雀,一种灰不溜秋的生命,一种被人定义为卑微且极易被人遗忘的生命。可在这样一个“高贵”都逃亡了的寒冬,你还能轻视它?面对它在这样一个季节的风姿,你还有理由轻视它,说它卑微吗?
(二)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在原野上,它们曼延成了辽远、空阔,曼延成了一种无法遏制气势,它们用自己的生命装点了这片原本荒芜的大地。这里也是“高贵”不原涉足的地方:富贵的牡丹嫌这里贫脊,高洁的荷花嫌这里干沽,甚至孤傲的梅花也嫌这里过于粗砺。这种蔓延开的生命是什么?野草。
  野草!从一个“野”字里,你就可以读出它在人们的心里的地位--卑微;你也可以读人们对它们的态度--轻视!可它们就是在这样一个贫脊、干涸、粗砺的地方尽展了生命的风姿,尽显了生命应有的气势。它们选择了在“高贵”们逃避的地点上演自己的生命之戏,就凭这样一种勇气与坚强,你还能说它们卑贱,你还能不对它们报以敬畏吗?
(三)

  在历史的长河,有这样一种生灵,他们多如河里的泥沙。他们力耕于田野却无法维持自己的温饱,他们抛尸于沙场却无法扬名垂万,他们用自己的汗水与鲜血垒就了一个又一个王朝的辉煌,可他们都沉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是谁?高高在上者说,他们就是一群贱民。“贱民”,你可以从这个词里品味出一种无以复加的蔑视。可就是他们创造了社会的财富,推动了历史的进步。简单一些说,没了他们,高贵者吃什么,又穿什么呢?如果说一个王朝的成就是一座丰碑,那他们就是坚实的基座。如果没有了他们的汗与血,无论怎样的丰碑都将坍塌;因为你绝对无法想象能让高楼凌空起。
  所谓高贵者啊,抚摸一下你那高隆起的肚皮与鲜亮的衣衫吧,你无权轻视那些“贱民”的,因为正是他们支撑起了这个社会,是他们在推动那沉重的历史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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