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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解封后的山村漫游
01. 猝不及防的疫情，袭击了五莲，每个五莲人都是战士，添了凌云壮志斩魔除妖的豪情。于是，除了官方的新闻消息，就是满屏满屏抗疫的文字。笔笔激情，篇篇心切，行行赞歌。 一篇《我的老家，疫情暴风眼下的山城五莲，为什么如此让人心疼呢？》的文章，旦夕之间，爆红了网络。 那是一笔沉甸甸的浓浓乡愁，一笔湿漉漉地沉重心绪，一笔祈盼平安的牵挂情怀。文笔优美而深沉，我在圈里看到，便沉溺这种如海的澎湃里。 瞬间，疫情如霾遮了繁华，居家防疫的日子，添了愁绪。那几日，隔着阳台的玻璃，望天际，太阳隐藏薄云里，千街、万巷，刹那，空空寂寂。匆忙之中，我写下了如下的感慨： 沁园春 五莲抗击疫情（词林正韵） 晚秋晨霜，无形冠状，突袭蛮横。截疫防控急，城乡内外，全民阻战，众志成城。管制交通，小区封闭，壮志凌云速打赢。更言那，有胸怀大爱，护士医生。 八方驰援真诚。连环阵、公安武警兵。干群教师队，新征重踏。梓园故土，游子豪情，捐赠纷呈，物钱慷慨，热血丹心斩恶狞。屈指数，驱散阴霾际，晓日彤明。 02. 疫情最终遁逃，人们被捆绊的脚步终于获得自由。 初冬，微风抚面，缱绻的蓝铺在万里晴空，光华普照的暖阳，倾洒大地。我与老公用车载着公公围绕县城几近转了一圈之后，我提议去买点苹果。 走出县城，去了一个原本交通不发达的小山村，现在也铺上了泊油路。 刚进村，一个大我四岁的中年人，站在自家的房前。我们与他搭讪，他自豪地称，他的村庄成了旅游地。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朴实的山里人呀，旅游地？世界之大，小小的山村旮旯，能有几个人来过？况且，来过的也是附近的人。老公健谈，与他扯了起来，那村人也健谈，于是，我说出我的村庄就在东边，他笑吟吟地说，不用问，你姓郑，你村的人还有到这里落户的。然后，他滔滔不绝地说是邹姓，他祖上是从洪凝镇附近的村庄搬过来的，目的是看当年回龙寺，他的祖上排行老二，老大去了我村里，同样是看庙，孙膑庙。 提到孙膑庙，我以前在《村庄的记忆》中略描述过。提到看孙膑庙的邹家，我更记忆犹新，邹老师是我小学的短期老师，教过音乐与自然。 文化古迹，我便问他，你能讲出回龙寺有关的典故不？他再次低头笑吟吟地说，我哪能说得出？我这么年轻。接着，他夸夸其谈地讲过，这里仅有30户的村庄，曾经考取7个大学生，他的儿子现在日照港务局工作，两个孙子，老伴自然去看孙子去了。 带着遗憾，怀着好奇，顺着他的指向，我们开始了寻找回龙寺遗址的行程。 03.
山道弯弯，杂草纵横，落叶铺满了林丛。 经过刚刚拔苗不久的嫩青的几块山岭麦地，再次记起同学在三关村看到麦子即将成熟时说的那句话，哎呀，你们这里的麦子这么矮？怎么就像个饭帚疙瘩那么高？我当时的回答自然就是山岭薄地，没水浇灌。 路过收货的黄豆地，青嫩嫩的野菜迎着冬的寒凉，还茁壮地伸展着生机。我说一定有荠菜，老公说，有，也没有工具，带着丝丝遗憾，只好作罢。 04. 探寻的路上，我不能不记起盘踞在心田的1992年那场百年不遇的大旱。那年，本来我家能收获约200斤黄豆的土地，由于那场连空气一点就能爆炸的灾害，我家的黄豆收成仅仅是5.6斤，我不知道别家的如何，这是母亲在病重时期有意告诉我的。可是，年终，提留款还得一分不少地交齐，转瞬，母亲在1993年的正月离世。我不知道母亲对未来的生活曾经有过怎样的憧憬，更不知道母亲带着怎样的遗憾与不舍离开了我们 ……后来，我才得知母亲没有说出半个字，要求我们带她去医院看看。自后，我养成了克己克俭的习惯。 05.
爬上一道岭，一头老黄牛在漫坡上正在觅食。放牛人看到我们，主动地说，你们来逛山？看庙的吧？只剩一道残墙了。 放牛人78岁，脸颊暴露着被太阳沐浴的痕迹，精神矍铄。他自豪地说，伺候七个月，就能喂大一头牛犊，换个一万多块。 我站在附近的地里，远处一抹红色的视野牵动我的脚步，我走过去，是一个埋在土里半截地瓜。我捡起来，放牛人却说，现在日子好过了，没有稀罕吃的了，他天天吃大米与白面。多么淳朴善良的人呐，好日子还仅仅局限在大米与白面上，他满足得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对我们说着啦那。 快去看看吧，不远了，放牛人再次指着去回龙寺的方向。 06.
转过一道弯，唧唧喳喳的声音自谷底飞传。走进，方知他们是一帮伐树的人。种树的主人，带着五个伐木工正坐在一处空地休息。地上的杨树，横七竖八，枝头四处乱堆。远处的盘山道上，有一辆停放的货车，车斗已经装满了杨树的木桩。 我打量了他们使用的工具，都是现代化的装备，电锯。我们的到来，也引起他们一番热情的询问。 伐木人中有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妇女，黝黑的脸堂，菊花般的笑容遮不住岁月的沧桑。 我问她，一天工钱多少？她爽快地回答：500！ 出乎我的预料，那真的值当了。 哈哈，五个人的。她竟然幽默地回答我，满腔的豪爽。那不，他是老板，你问他。 老板起身，摇头无奈地道，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这还幸亏是那个该死的新冠病毒控制住了，要不，今天，还能在这里伐木头？还能运输？ 我夸他你真有头脑，竟然栽下这么一片杨树。 哪是我的，我是买了别人的。 07.
离开他们，去寻那古寺的残垣颓壁。 原来回龙寺隐藏在山的腹地。这里，幽静，寺的下面是一道谷，层层叠叠的梯田蜿蜒，梯田里依然是各类树木。 在回龙寺遗址逗留，在残垣断壁处徘徊，在一堆堆的乱石前踟蹰，我们的发现是几块青色的砖头，整砖，仅仅看到一块。除此之外，饮马的石槽尚存。仅这石槽，足以证明昔日这里的辉煌，可是，竟究何年何月，这里毁于一旦？不得而知，带着满心的遗憾，携着禅音缭绕的空气，离开那里。 再回眸，仿佛看到昔日辉煌的回龙寺依然矗立的深山的谷地，佛音依然袅袅在空中，回声萦荡。期盼各地的疫情早日结束，人们重步常态生活的节奏。（2243字）2021.1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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