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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峡谷趣事

 克什克腾 2021-11-14

峡谷趣事

杜 华

西拉木伦大峡谷,在我看来它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奇观,因为我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近乎于平原的浑善达克沙地上,怎么会无端裂出一道深沟?这大自然也太神奇了吧,神奇的让人不可思议。

神奇也好,不解也罢,这地貌涉及的学问深且奥,不是我这等人物研究的课题。至此,我觉得自己和这峡谷已无半点儿关系。可世事无常,一次偶然的机会,还是让我同这峡谷、这河流扯上了关系,并结下了不解之缘。

响水电站下游五公里处,有朋友的几间房舍,已闲置多年,这位置算是西拉木伦大峡谷的中心地段了。2019年夏天,我和几个朋友来这里野营了一宿,玩得很是开心。这里的景色确实非同一般,为此,在酒席上我即兴作了段顺口溜:西拉木伦峡谷深处,隐一处玫瑰庄园。河水清澈见底,河滩细沙绵绵。两岸青山相对,景色气象万千。芳草沁人心脾,花开争香斗艳。清晨百鸟鸣翠,夜晚鹿鸣林间。吃手把肉、响水鱼,喝百老泉水撸羊肉串。品文化、品历史、品潢源,可谈天说地、可山南海北神侃。看清清绿水、看绿绿青山,看静静夜空,看晴晴蓝天。趟木伦河水,感天然纯净,戏人间愉欢。朋友听后都拍响了巴掌。

第二天,我逗朋友:“这地方不错,这样闲着岂不可惜?不如我来开个旅游点儿,挣着钱就分你些,挣不到就算给你看门打更了,你觉得怎样?”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朋友很爽快答应了:“什么钱不钱的,你经营吧,总比闲着强。”

2020年初夏,我和妻子研究了一番后还真来了。不全是为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多的还是觉得有利可图。

摊子算是开起来了,但效果不好,和预想的差了很多。这年,因为疫情和修路的原因,我的旅游点儿生意惨淡,一天忙三天闲,心情很是不好。初来时,满眼是好景色,满腹是好心情,可时间一长,就反过来了,看啥都不顺眼,都觉单调枯燥。手机没网,电视没信号,晚上想看看书,打开灯,浩浩荡荡的小飞虫就从沙窗的空隙中飞进来,扑到你的身上脸上,钻进耳里鼻里眼里嘴里,搅得心烦意乱六神不安。关上门窗,潮湿闷热的空气又让你透不过气来。没办法,我们夫妻二人只好关上灯,打开门窗,躺在床上大眼瞪着小眼地看屋顶的天花板发愣……

一块风水宝地,因这种不可逆的因素变成鸡肋。摊子铺开了,吃不饱,饿不死,失望和期望的情绪交替上升,扔不下,就得守着“鸡肋”肯。

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但静下心来想,这种焦虑是毫无用处的,咱就是一凡人,有些事情是无法左右的,日子总要过下去,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什么叫适应环境,自己和大自然如此贴近,如若细细观察实践,总能体会到些什么。哪怕是看蚂蚁上树,或许也能从中有所感悟,这也算是打发时光的一种方式吧。

这方法果然奏效,接下来一段时间,还真发生了几件我一生中从未经历过的趣事。

老鹰和麻雀


我们夫妇是端午节前搬到此处的,这时节正是麻雀的繁殖期。

说起麻雀,想必是妇孺皆知了。有人的地方几乎都有它的身影,这种依人类而居的群居鸟类,几乎无处不在。它是杂食性动物,虫、粮、草籽,只要能吃进嘴里,都是它的食物。建国后,国家曾一度把它列为“四害”之一,号召全民除之,那段时间,这一物种险遭灭顶之灾。后来,国家出台政策加以保护,它才又获重生。可见,这种鸟对人类虽有些危害,但对保持生态平衡还是有益的……

初来的几天,房子山墙处安放水箱的钢管里,已孵出两窝小麻雀。它们的叫声先是很小,后来一天比一天声大,一整天不停地索食,好像永远吃不饱似的。它们的父母不停地喂,它们不停地叫,实在是太烦人了。那天,正在午休的妻子实在忍无可忍,就央求我:“实在是大吵了,你灭了它们不行吗?”我也正有此意,于是,我搬上梯子,找了根木棍,打算把它们处理掉。

搭好梯子,蹬上去,正要把木棍捅进鸟巢时,它们的父母急了,一只叼着蚂蚱的麻雀围着我上下翻飞,叫声凄厉绝望,又似哀鸣。得到信息的幼鸟们知道危险已经来临,吓得鸦雀无声。

我的手停住了,这叫声让我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年,正是国家号召除“四害”的年代,而且还有报酬。我们生产队规定,每除掉一只麻雀,不论大小,计0.5分劳动日,也就是说,除掉20只麻雀,可得1个劳动日。

好像也是端午节的前几日,那天下午,我和我的同伴儿逃学后沿着河边的土崖缝中开始掏麻雀的雏鸟,我踩着同伴儿的肩膀一窝接一窝地掏,它们的父母也是这样鸣叫,可我是充耳不闻,整个一个下午,我俩掏了百余窝,420只,两个药盒装得满满的。晚上记工分时,我把没长毛的麻雀往会计的办公桌上一倒,很多社员都惊呼起来。盒底的小麻雀大多被上面的压死,而活着的就满桌乱窜乱叫,会计花了十多分钟才数准确。那时,一个成年劳动力一天不落一月才挣30个劳动日,而我俩一下午就挣了21个,得有多少人羡慕。为此,尽管我那天逃了学,但还是受到了母亲的表扬……

400多只幼鸟就这样被我残害,那时,我不但没一点愧疚之心,相反,还很是得意。但今天,我的手软了……

妻子见我灰溜溜地回屋,乐呵呵地说:“下不了手了吧?我也后悔了,都是生命。”

后来,我们再听这些雏鸟叫时,就不觉那么吵了,有时,还听出了调调。

没几日,第一窝雏鸟放飞了。一个月后,第二窝雏鸟又在同一巢穴中发出叫声。我真佩服麻雀们的勤劳。

几个月的相处,麻雀对我们已经没了敌意。院里安放了一口大锅,游客们来时,为了体验原始风味,都喜欢在外面煮肉烧饭,一些残渣剩饭被遗留在空地上,这可是麻雀们难得的美食。有一次,一位游客发现一只麻雀在我脚下啄食,十分惊愕:“这儿的麻雀咋不怕你?”我笑着回答:“你不伤害它,时间一长,它自然不怕你了。”的确,人和动物之间,只要有了善意,没了敌意,就能和平相处。

一日中午,我正在外烧水,怱闻一阵急风呼啸而下,几只麻雀惊叫乱飞,有一只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有意为之?竟然钻进了我的裤腿里,那天,我穿着拖鞋,它钻进后站在我的脚背上,我明显感觉到它的两只小爪在瑟瑟发抖。过了好半天,它觉得危险解除了,才钻出来飞走。

原来是一只雀鹰打搅了它们平静的生活。俯冲下来的雀鹰捉走了一只麻雀,正好是钻进我裤腿这只的伴侣。因为从那天开始,这窝雏鸟只有一只亲鸟喂食了。

亲鸟更加辛苦,雏鸟叫得更欢,而我的心却更加沉重。动物间的关系我们很难理解,都是为了生存,不能因为同情可怜麻雀就责怪雀鹰残忍,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雀鹰也要活着。但我还是可怜那只失去伴侣的麻雀。那天,我把一些米饭洒在离鸟巢不远的空地上,拿了只小凳子,坐在旁边观看着这只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的麻雀,食物离鸟巢不到10米,它不停地往返啄食,一分钟喂食十余次……

有了我的帮助,雏鸟们终于可以健康成长了。那天,我看到一只只雏鸟从巢中飞出,心里竟有了说不出的滋味。勤劳的麻雀有时会遭厄运,人何曾不是?人与自然,人与动物间本来就存在着相互依赖又相互矛盾的关系,比如人和麻雀,它为什么依人居而居?可能是人类能提供它们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抑或是能得到人类的庇护?而当它们的种群过于庞大时,又危害到了人类的利益,所以才被当成“四害”?这些因素也许不必纠结,存在即为合理。但尊重生命、热爱生命,是我们每个人的必要修为。

妻子有时逗我:“你这个曾经杀害麻雀的'刽子手’,现在咋还和它们成'朋友’了?”

我听后只能尴尬笑一笑,因为我不知如何回答她。


小猫与松鼠

峡谷的地貌仍处于原始状态,方圆几十里只我一家。生态环境好,植物多样丰富,动物种类很多。在这里生活,虽然缺失了现代生活气息,少了和亲人、朋友们相聚的时光,却有了和一些小动物们交流互动的机会。这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荒诞无聊之举,但对我这个闲人来讲,却从中获取了很多情趣,偶尔心中会闪出些奇异的感悟,这也算是人生经历中的一次收获吧……

房子的山墙边堆放些方木,人少的时候,有两只松鼠经常光顾。一只胆大,一只胆小,胆大的我给它起名叫宝宝,胆小的叫贝贝。没人时,我试探着一点点靠近,贝贝先逃,宝宝就站在木板上闻闻嗅嗅,还时不时用前爪拨弄嘴角,像是扮鬼脸,样子十分滑稽可爱。它先是在我靠近约五米时逃,后来是四米、三米、两米、一米、五十公分,这距离成了临界点,我站着不动,它也不动,如再想靠前,它便逃走,几次都是这样。

为了打破这一僵局,我拋出了诱饵。最先,我拿了一小块馒头片,放在离我约五十公分的木板上,贝贝在很远处观望,宝宝则经不住诱惑,来来回回在木垛上转了几圈,就小心翼翼凑上前把它吃掉。尝到甜头,这小家伙蹲在木板上不走了。我又掰下一小块馒头片,放在离我约四十公分的木板上,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去吃了。这样,四天的功夫,我手拿着馒头片,它凑上来直接啃食了。那样子可爱极了,小嘴的频率非常快,牙齿像切割机一样锋利,它一边用牙齿啃食,一边用两爪往嘴里的食囊中推送,不一会儿,脖下处的两边就鼓起来,这时它就退到一边的木板上,不紧不慢地享用起食囊里的美食来。而此时,贝贝也战战兢兢地凑了上来……

这是一幅非常美妙的画面,常常令我激动不己。每天早晨,我都要喊两嗓子:“宝宝、贝贝!”它们听到后无论在什么位置,都要吱吱叫几声作为回应……

一个月后,我和松鼠的游戏还没结束,又有一新的角色粉墨登场。

那天下午,我去房后弄柴,突然听到草丛里有猫叫,我寻声“喵喵”叫它,它只回应,却怎么也不肯露面。后来,我心生一计,去厨房拿了块把肉,凑到他叫的地方再叫,它闻到肉香经不住诱惑,就小心翼翼扭扭捏捏走出草丛。好一只漂亮的小黄猫。

百姓们常说,猫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家伙,这话不无道理,“有奶便是娘”是猫的本性。有肉吃,黄猫自然把这儿当家了。

这个小东西的到来,凭空给我们夫妇增添了很多乐趣,因为它比麻雀和松鼠更通人性。

这家伙是个自来熟,好像我们很早就是它的主人。饿的时候,它就围着你不停地蹭呀舔呀,叫声细细的、嗲嗲的,亲切中带着乞求,但它的吃相很是不雅,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示出猫科动物骨子里的野性。吃饱喝足后,它的样子更加可爱,它会用很长时间把自己“洗漱”得干干净净,然后趴在我们身边,呼噜呼噜地酣睡起来,温顺的模样让我心里甜滋滋的。

三天后,它做了一件“震惊峡谷”的大事令我们意想不到。那天夜里它不睡了,不停地在地上走动并叫着,偶尔跳到床上用前爪轻轻挠我的手背,接着跳下床又用力去挠门。我以为它要拉屎尿尿,就下床开了门,它出去后一夜未归。

早晨起床,发现它正在门口趴着,见我出来,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围着我蹭舔,蹭了几圈,转身往西边方向走了几步,见我没动,它又折返回来接着蹭,蹭完又往西走。我终于明白了它的意图,这是要往某一处引我呀。出于好奇,我跟着它走了过去,拐过墙角,眼前的情景让我一下愣住了:西墙根的水泥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五具鼠类尸体,它们一字排开,打头的是一只松鼠。

一种不样的兆头笼罩了我的心头,我蹲下身细看,预判得到证实,就是那只可爱的宝宝。我的头一下大了,举起手就要打猫,而此时的猫正在我的裤角下蹭来蹭去,我举起的手又无力垂下。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猫本来就是鼠类的天敌,不论是老鼠和松鼠,消灭它们是猫的职责所在,也是本性。这如同人类对待猪羊一样,无论羊羔、猪仔多么可爱,最终都逃脱不了被屠宰的命运。猫邀功请赏的行为是人类训化的结果,是潜移默化的,是骨子里的,没有过错,可那只小松鼠的惨死也让我大为伤感。此时的我,真不知道是该为猫的成就庆喜,还是为松鼠的丧命悲伤?

从那天起,我再呼唤贝贝,也没了回应,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些天,妻子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猜透了我的心思,笑着劝我:“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别人看来就是见怪不怪,你就是闲得。这世上相生相克的东西太多了,小猫和松鼠的相遇也许是偶然,但其结果一定是必然,你能管了?”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


喜鹊和乌鸦

住在深山峡谷中,虽有诸多不便,但这里景色宜人,空气清新,倒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闲来无事,可趟清清河水,可看绿绿青山,可听百鸟鸣翠……心情很是不错。可自从喜鹊和乌鸦闯入院内,这鸟语就变了旋律。

最先入住的是一对喜鹊,它们在房子东约40米处的一棵大榆树上搭建鸟巢,夫妇俩每天忙忙碌碌,偶尔叫上几声,我非但不烦,反倒觉得增添了些喜气,喜鹊老鸹登旺枝嘛。

可好景不长,这氛围就变了。喜鹊夫妇刚建好鹊巢,还没来得及享受劳动和爱情的成果,就闯来了两只乌鸦。

乌鸦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鸠占鹊巢”。面对两个不劳而获的家伙,喜鹊夫妇当然不肯拱手相让,于是“战争”爆发。喜鹊“喳喳”,乌鸦“嘎嘎”,如狼嚎犬吠,噪乱之极。它们从空中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空中,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喜鹊夫妇终因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一只喜鹊还被乌鸦啄伤,它右翅膀的两片羽灵从羽翼中斜落下来,像丢盔卸甲的败将,很是狼狈。打不过,只能落荒而逃,乌鸦追了一阵后返回,站在鹊巢顶的树枝上“嘎嘎、嘎嘎”地欢叫着,这是庆祝胜利的叫声。

本以为冲突到此结束,谁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外面喜鹊、乌鸦的叫声又响成一团。我急忙穿衣出去观看,十几只喜鹊正在围攻那两只乌鸦。原来,喜鹊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搬来了援兵。喜鹊采用车轮战术,四只喜鹊攻击,其余的站在树枝上“呐喊”助威,打一会儿,再换上另一拨。两只乌鸦不愿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就狂叫着奋力抵抗,整个场面实在是太乱了,太吵了,太烦了。

我试图把它们驱赶出去,就大吼着把一个圆纸壳片抛向空中,它们发现这不明飞行物后,还是有些害怕,就飞到稍远的树上继续打斗。我跟过去,它们又飞回来,几个回合后,它们发现这个纸壳片没什么危险,就不再理会我了。

战斗的结果自然是以乌鸦失败而告终。这次该喜鹊们欢呼雀跃了,它们在树间狂飞乱舞,“喳喳”声响成一片,是宣告胜利,也是向我示威。

本来,它们的打斗,和我没什么关系,只因它们太吵了,影响了我的生活,我才驱赶它们。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举动还是卷进了它们的冲突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去树荫下开车,发现车上落了很多鸟屎,当时没怎么在意,觉得车停得地方不对,这树也许是鸟儿们栖身过夜的地方。第二天,我把车停在了另一棵树荫下,可早上发现,车上的鸟屎比头一天还多,而那只受伤的喜鹊也“喳喳”叫着在我头顶盘旋,那意思像是在告诉我,这地方是我经过激烈残酷的战斗打下来的,我的地盘你不能占。这下,我明白了,这是在报复和驱赶。当时,我没有气愤,而是笑了,是我低估了它们的智商。

喜鹊的行为,也让我有了些反思:是喜鹊、乌鸦影响了我的生活,还是我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如是后者,它们的反抗就是正义的,而我就有些自私和狭隘了。赤峰市城区内,每年冬季都有成千上万只乌鸦在此栖息,鸟屎遍布大街小巷,其肮脏程度目不忍视,广大市民们都能宽容接纳,而我为什么不能呢……从此,随它们吵叫,我不再干预。

乌鸦虽然失败,但并不心甘,两只乌鸦时不时飞来干扰一下,偶尔和喜鹊们发生一点儿冲突,但多数是转几圈叫几声就走。乌鸦的骚扰,喜鹊也不敢在鸟巢里繁殖后代,这样,鸟巢就空了下来。

望着闲置的鸟巢,我突然想起了阿富汗,尽管风马牛不相及,可我还是迸出这个奇怪的想法:这个国家打了几十年,各种势力你争我抢,到如今,如同这喜鹊和乌鸦争斗一样,毁掉的是家园……

我不再理会喜鹊、乌鸦的吵闹,它们也无视我的存在。但有一种东西还是把我们纠缠在了一起一一那就是食物。

那天,家里杀羊,杀完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就倒在筑鸟巢的那棵树下,忙完后,我拿上铁锹去掩埋,到了跟前一看,全没了。几十只喜鹊、乌鸦在树上飞起飞落,又叫又跳,意犹未尽,看样子是没怎么吃饱。

我的心情突然好起来:有这多喜鹊、乌鸦帮我清理垃圾,这是好事呀,一是节省我的时间,二是净化了环境,三是减少了对土地的污染,四是满足了这些家伙的胃口,一举多得,这无疑是处理拉圾的最好方法。

从那以后,我把剩菜、剩饭、剩鱼、剩肉等生活拉圾全部倒在此处,它们照单全收。时间一长,它们竟能认出我来。只要我提着垃圾桶朝那个方向走去,它们就在树上“列队”欢叫,尽管这种欢迎仪式很是滑稽。

建立了互信,我不再烦它们难听瘆人的叫声,它们也把我当成朋友或救世主了,我再往树荫下停车,它们就不往车上拉屎了。而且,每次我开车出去,都有几只喜鹊飞来“护航”,回来时,它们也会飞来迎接……

看来,喜鹊、乌鸦也通人性,而且,它们的智商比起其他动物,或许更高些。只要我们不伤害它们,还是能和平共处的。

这类趣事在我的旅游点儿上还发生了很多,比如:鸡与黄鼠狼、野猪与家狗,等等,这些杂七杂八的趣事看似毫无意义,但深思后也并非毫无价值。当今的地球,很多物种的灭绝多数是人类活动的结果。如果麻雀灭绝,肯定不是雀鹰所为,而松鼠的天敌也绝不仅仅是猫。地球的生态系统非常复杂和脆弱,怎样才能保持生态平衡?人类有些方面也没怎么弄明白,即便采取了些保护性措施,但在全球范围内施实起来也是困难重重。而人类怎样和其他动物共生共存,更是一个长久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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