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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

 深藏bluetwopta 2021-11-15

     位于古蔺城区中街头供销社的院子是关于童年记忆最多的地方。虽然这个小院在我幼年的某一个停电深夜因为住在对面的毛嬢嬢家不慎打翻蜡烛而引发了一场波及十来家包括我家厨房顶盖的火灾而进行了重新的翻修,我也早已经搬离,但十多年过去了,它依然在那里,结构上的改变很小,偶尔供我重返流连。

    那时候供销社总共住着三十多户人家吧,印象深刻点的只有陈姑婆、毛孃孃、姚公公几家人。院子头同龄的小伙伴至少有十多个,名字大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候我们的游戏项目之多,而且长期都创造出些新花样。

    最经久不衰耍得最多的是“逮电报”,具体是没有“淘出”的小伙伴用手把眼睛蒙几趴在墙壁上喊倒数二十个数,喊完后就可以去找藏起来的人,中途藏着的人可以跑到他报数的地方喊电报,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不算着逮,我最无语的是有些人直接跑回家睡了,等逮的那个人怎疯了都找不斗。

    栽地主公、画太平天国也是当时觉得好耍得爆的游戏,具体工具就是游戏双方每人准备一把小刀儿在有点湿的土地上栽,头一个游戏貌似就是抢地盘,你栽在那个地方就可以跟斗画,画过来的都是你的地盘。第二个游戏就要考铜锤打剪刀的技术了,哪个赢一刀就可以画一下,最先完成太平天国大炮的就可以把对方打得稀啪烂。

    “扇将”:当时最风靡的游戏了。试问当时的哪一个男娃儿没得几张将得。反正学校门口基本上每家都有挂几的卖,我完全都记不得是些啥子内容了,好像每张上有葫芦娃、水浒还是三国演义的人物。关键是为了赢别人的,一个二个扇得好痴哦。多大一登将放在地下,手都产红了都还在扇,还总结出一套一套的办法,比如把手背拱来像捏个鸡蛋浪在将的旁边试图把它震起来、把身子站直了把手臂甩得虎虎生风来靠风力把表面扒得最紧的几张扇开,哪个扇开的就是哪个的。

    还有种“将”是高档的将,是把武侠小人书上骑在马上的将军沿斗剪下来,放在一个桌儿上,把枪尖对准对方的人物,对战双方各吹一下,逐渐靠近,最先把枪尖跺在对方身上而自己未中枪的一方赢,真正的冷兵器时代。

    跳拱:其中一个小伙伴把身体呈下蹲、半蹲、中蹲的姿势,另外的小伙伴们依次跳过。

    掰掰键:就是一个人的骑马打枪,考平衡的,双腿落地者为负。

    收集烟盒上的商标:不晓得怎么流行起来的,但就是流行起来了,可能是那时候的烟的品牌还比较多,而且每盒上边都有个商标,怎平了多好看的,实际上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跳橡皮筋:这个游戏当时真的不分男女的。跳的时候还有些口诀要唱几走,可以单人也可以多人。我最喜欢跳的动作就是先踩斗一根,然后把另外一根判在脚面上一下子跳到对面去(同时一百八十度转身),然后上面的那根橡皮筋就着踩在了脚底下,之有成就感,嘿嘿。一拱跳完跳二拱,我最多只能跳二拱。

    看楚留香:郑少秋的楚留香当时真的是太帅了,而且里面的人物还可以点穴神功,这个是最向往的,我看谁不爽我就能把他给定住,哈哈哈。那时候院子里的电视都不多,当时记得是在楼底下的面馆家看得最多。

    捡子儿:天啊,现在哪个还跟你浪耍这些游戏哦。就是把几颗恨恨儿米丢在地下捡一颗不能动斗其他几颗然后朝天上甩再把地下的抓在手头再接斗撒,好耍吗?答案是肯定的。

    甩沙包:考反应的一个游戏,甩的两个人在两边朝中间猛甩以砸到人为目的,中间的人的乐趣就是躲过去,但是如果你甩的力度不够着中间的人接斗了,他还要加一个人。天啊天,还兴加人,打三国志啊?

    飞盘:不晓得是个啥子东西,我长期以为就是个桶桶盖盖,而且长期随便一甩就飞在旁边隔着几家的房顶瓦片上要喊大点的哥哥翻过克捡回来。

    铲迪伦儿:那呵的迪伦儿和现在的最大区别就是不要电,哈哈哈。专门有人做来卖,五角钱就买一个,大点的一块两块,棒棒和鞭子都是自制,最洋气的启动法是把绳绳儿在迪伦儿上裹一转,一拉就开铲,铲开了以后只看斗中间的那个红星在转。

    “警察小偷牌”,这个在当时属于高端的了。就是一铺牌,有警察小偷法官流氓还是啥子,记不得从个耍了。

    “大富翁”:高端纸牌游戏。每个人初始都分得有一样的钱,甩子儿,甩到几点走几点,到了那个地方就可以占山为王,开发建设,别人甩到这里就要交过路费,直到把别人的芝麻缴光。

    最弱智的一个游戏是“冰糕化了”,实际上就是一群人逮猫儿,以逮斗为准。要着逮斗的时候就喊“冰糕”定身,逮人者一跑开同伴就跑过来摸你一下同时喊“冰糕化了”,就给你解除了定身。

    “线线猫”:就是逮人者和被逮者游戏的时候都只能在画好的线上跑。

    “梯梯猫”:有没有那么无聊?就是你一刀我一刀划赢的上一梯最先到达二楼的为胜。这个游戏长期都是在朝李川家的楼梯上耍的。

    “弹珠珠儿”,和扇将一个原理,就是要把别人的珠珠儿变成自己的。

     打乒乓:不晓得我妈在哪里给我们怎了一块门板,抬了两条凳子架起就成了乒乓台,那家伙,全院的娃儿都着吸引了过来,人太多了,半天都得不斗铲两拍,幸亏不晓得哪个前人发明了点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和小兵的办法,我长期都是着点成二将军啊三将军啊那些,之羡慕被点成大将军的人,如果他发挥得好把对方的皇帝推翻了的话自己就成了皇帝就可以享受点别人当将军还是小兵的快乐。

    “甩砖头打砖头”:记不得这个游戏的名字了,反正就是在七八米开外立四、五匹砖头,甩砖头去打倒,打倒的最多的就赢了,我们院院开发的早期保龄球。最大的的弊端就是一有大人过就要卷你们不要在这里甩砖头哦看砸斗人。

    “戴红纸”:晚上家黑了在院子头耍几怕,不晓得哪个娃儿说的扯一溜儿红纸扒在胸口上鬼就不敢靠近你,这个不是科学的办法那些年让我们晚上耍得安心无忧。

    “火药大炮”,都是看一些大点的娃儿怎,就是把火炮头的火药倒出来重新组装在一个新式武器头,点一个须须儿人些就开跑。

    “踢火乒乓儿”:铲烂了的乒乓还要让它发挥最后的余热,拿火机一点,小伙伴些就一阵地踢,直到它完全燃烧完。

     猴三儿和香包:每当看到街上有老婆婆背几卖香包儿或者院子里的陈姑婆又买了一大堆粽子叶,我们就晓得,端午节要到了。大人们也愿意给孩子们买上一个,驱邪除菌,拿到鼻子处闻一闻还带点中草药味。现在基本没看斗什么老婆婆做香包了,怪不得新闻评论说现在端午的气氛越来越淡,人们最主要的活动是吃喝游,借节日之名慰劳肚子和眼睛。

    水枪仗:这个游戏最重要的是要人多。如果只有三五个人的话没打得两分钟就消停了又必须去上弹药,就感觉有点喜尔撒。院子里的大人些看斗这个游戏还相对安全,就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一打水仗像过节一样,娃儿些耍得高兴,大人们看得热闹。

    那时候我家在一楼,叶梦住我楼上,胡二胖两兄弟住我隔壁,古宇住二胖的楼上。李川住在对面楼的二楼上。二胖跟我浪一天到黑打不完的理扯,回家路上都要辩论个“斗牛”和“逗留”的区别。叶梦长期跑走我家头来和我浪在纸上画娃儿猜铜锤打剪刀打仗打到十一二点,我妈一呵又进来看我们一道,说都十点过了叶梦你家头怕到处在找你,我们就一直点哈哈说要得要得马上就完马上就完。我也是长期跑几走古宇家打魂斗罗厚几个脸皮装斗不晓得几点了,古宇着他爹吼几克睡觉了又郁闷又委屈,然后我和他爸爸浪打得不亦乐乎,关键是那个版本的魂斗罗是三十个人的,而且还可以按上下左右和发子弹键偷人,加上我技术还可以,至少都要打过爬山那版才怎得完。

    李川家当时也买得有个小霸王,最扯的是他在家头打采蘑菇我在家头按到某一个频道居然可以搜斗他的频道,于是在家头看得精精有味,还对他连哪点有个隐形蘑菇可以撞都记不得表示强烈的鄙视。

    哪家买了个玩具大家就朝哪家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叶梦的妈给他买了个桌上台球,那个时候撒高档得很哦,和真实的一样,每盘要开始打之前用一个微型的三角架把球些框来摆好,一人一杆家来,打进继续。叶梦家在二楼,也天然成为了我们吹泡泡和放纸风筝的好场所。一个下午放下来,院子头尽是纸飞机,作业本报销了半本。

    姚宁,当时院子里一个二十岁的大哥哥,经常把我们喊龙来教武术,做啥子马步蹲啊弓步蹲的,那时候的孩子王,好多年没有看斗了,音讯全无。

    还记得是李川教我军旗的规则,给我讲了军师旅团营连排,那时候还不是过下军旗,是过比拼,随机地抽出来,小的就死了,拿斗一个军长司令的话就洋气了,只要不是炸弹地雷,通杀。

    火灾发生一两个周后的废墟成了我们新的乐园,少不更事的我们分成两保人相对十来米直接甩几瓦片对打,结果古宇一瓦片不晓得从个弄准就把我脑阔打流血了,逼斗我换了个发型。

    那个时候我还有两套战争小人的玩具,一套是绿色军人系列的,有趴着用机关枪扫射的,站着用步枪瞄准前方的,把身体往后弯曲用尽全力扔出手榴弹的,军官摸样用手枪点射的,号召战士们冲锋的冲锋兵﹒﹒﹒如今依然很强烈的迷彩情结也许正是从那时起萌芽。另外一套是印第安部落系列的,有搭弓射箭的,有用矛刺杀的,有悠然坐着的酋长﹒﹒﹒。我构思了一个个的剧情来让双方产生矛盾战争,大多数是围绕营救公主之类的剧情。

    在那个光是一个算盘我们都可以耍警察抓小偷游戏的童年,我所能回忆到的都是快乐,包括微不足道的一些小吃、小玩具:猫耳朵、棉花糖、耗子屎、果丹皮、口红糖、大大泡泡卷、跳跳糖、无花果、夜明珠、一小门口用报纸来包的烂牛筋头儿、田二娘家两角钱一碗的洋芋、电影院门口一块钱六串的羊肉串、车老板家的三国志、恐龙大战,想起来就忍不住地想回到从前,物廉价美,时光烂漫。

    现在的小娃儿比我们那时候孤单,家里大人有条件的还可以经常带出来耍呵,忙的话就自个儿在屋头耍,现在又是单元楼,长期楼上楼下都不认识,怎来娃儿些个个害羞又内向,哪像我们供销社的大院,娃儿多不说,那时候白天每家的大门都是开几的,娃儿些哪家都可以去耍,藏猫也哪家都可以去藏,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火灾的那个晚上,虽然现场比较乱,但从瓦房顶上开辟出一条出去的通道后,一个院院的人都有条不紊先老少后年青全部依次转移了出去,没有造成人员伤害,这是当时火灾最万幸的事情。

    那时候的动画片也是相当丰富多彩:神笔马良、机器猫、巴巴爸爸、七色花、一休、黑猫警长、葫芦娃、花仙子、阿拉蕾、七龙珠、圣斗士、还有一个日本的经典片子主角叫做瓦他挪(魔神英雄传)、“咕咚”来了,邋遢大王,是各有特色记忆犹新。哪像现在,幼儿园:喜羊羊、熊出没;一年级:喜羊羊、熊出没;二年级:喜羊羊、熊出没。三年级:﹒﹒﹒

    那时候的小霸王游戏堪称经典:魂斗罗、绿色军团、功夫、双代龙、采蘑菇、坦克大战、冒险岛。后来还出现四合一、八合一、一百二十合一,后头才晓得着麻了,一百二十合一的其实车过去车过来就是十多个游戏换了名字。

    那时候的大型游戏也很经典:小飞侠、街头霸王、恐龙大战。最喜欢看大哥哥高手些费了三四颗币打拢刘备的媳妇儿把阿斗交给赵云后转身投井那一段,像看电影一样。打恐龙大战必选警察,机子空几都不得选姑娘儿,没得力量得。一版二版的基地都太好打了,三版那个摩托党就不说了,一直把手柄搬朝后头都可以把他撞死。四板还有点难度,但是只要跑好死角度,还是好打。最难打的就是五版的金狮和那个矮子了,长期不按套路出牌的跳出来,我一般就结束了,差不多了,两角五分钱混弄下午。最值得的就是小飞侠了,长期翻两个程序老板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关机子。

    怎弄多杂七杂八的,就是因为儿童节头一天看《快乐大本营》何炅他们在节目上给九零后零零后们展示了沙包、迪伦儿、滚铁环和毽子,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玩,我就感慨了一发式,那么多好耍又不要钱的游戏没得人接力下去,以后就会逐渐淡去,成为我们这一代人集体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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