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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北隅,到东北隅

 拙诚斋 2021-11-16

昨天从书架上拿出黄强的小说《护城河》翻看,果然不出所料,小说起笔处,就是我所熟悉的小城东北隅,俗名:马号街!

于是,勾起了我的回忆;快乐童年的记忆!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是东北隅就是西北隅;孩子的世界,天空任鸟飞!
没觉得它小。
这里是一座古城。千年古城,现在看看,就是这么可怜,从西到东,不足二里地。若是换算个公里,勉强够个“一”!
别说开车,打的,成了人的我们,既使用步量,这从东到西的距离,怎么说也不在话下,总之一个感觉:曾经任由那些小子疯狂恣意的空间,怎么就这么狭小呢?
当然,那时候没有汽车。要道上最大的车是马车。间或有从酒厂出来的拉酒糟的马车,或者是从食品厂出来的拉着苹果皮的马车。我们,或者别人,总之是一些孩子,疯叫着,追在那气味熏人的马车后面。
拉酒糟的车多。拉苹果皮的车不多。但是肯定有过拉苹果皮的马车,因为我,对于它,印象太深刻了。
那是一辆堆积如山的马车,在新兴路上,也就是旧县城的西门外,从北向南,一路有果汁漓漓啦啦,滴落在新兴的马路上;对了,那时候的道路,被我们称作马路,既使后来铺了柏油,既使冠上了柏油,也还是叫马路。所以,马路上跑马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某一天,又过拉苹果皮的马车,我依然夹在众孩子们中间,叫着闹着追着,把马车上的苹果皮拉扯下来,撒落一地。间或,有一个坏掉的苹果也掉下来。这其实,就是孩子们闹马车的真正诱惑所在。
大概,是因为小孩子们太闹,一路撒落的苹果皮并不是叫人喜欢的事。马车夫恼了,甩了一鞭,响鞭,平时驭马的技术炉火纯青,我记得那一天的那一鞭脆响,只是鞭子没有抽在马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见马车夫回头看见我着了鞭子。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马车很快走远了。小子们都看见我着了鞭子,他们大概都知道这是很痛的经验,都呆站着,看我。我拂一下脸,说:他是抽马的,不小心抽到了我!
回到家里,面对奶奶的询问,我,也是这么说的。我知道那时候的心情,被人故意抽到了,很丢人!
其实,我们那时候并没有太多游戏。何况,追一辆疾行的马车,是很刺激的,更何况,是拉了一车苹果皮偶尔会落下一个苹果的游戏!
被拉苹果皮的马车夫的鞭子抽在脸上,既使在今天讲起来,都觉得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这种丢人的感觉,远重于那一鞭的痛!
好在,这一鞭的阴影,真的并没有影响到我以后的人生,真的,否则,今天的我怎么可能为了简书日更而把它讲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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