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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知更鸟》:这个世界,大多数是好人

 周听陈说 2021-11-16



读前


     这只“知更鸟”在我的书架上不知沉睡了多久,直到前些天,在一个雨后初霁的上午,窗外有几只我不知名的鸟停留在电线上悠闲叫着,悦耳而悠长。

     我轻轻地移至窗前偷拍了下来,我不忍心打扰到它们,于是缓缓地回到书桌前坐着,不小心瞥到了书架上的这只“知更鸟”,我小心地唤醒它。可谁想在此时《杀死一只知更鸟》呢?我只想好好地听听这只“知更鸟”的声音。

     这是读这本《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缘起,起先我并不知道哈珀·李是如此值得敬佩的作家,不仅仅因为她写出了这部伟大的作品,也正是因为她只写出这部作品。

      她在盛名之下,选择一直隐居着生活,拒绝各种采访,她觉得“有过这样一次,还有什么可写的?”。这样一次就足够伟大,更何况她还在人生末年坚守那颗《守望之心》呢!

读时


      本书讲述了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下的梅科姆县,围绕着斯库特、杰姆阿蒂克斯一家人而发生着一些事,事关童年成长、家庭教育和社会人性......

      在梅科姆县,有位公平正义的律师叫阿蒂克斯,他妻子早年因病去世,给他留下一对宝贝儿女,哥哥杰姆和妹妹斯库特,阿蒂克斯平日很忙,家中由黑人保姆卡波尼照料。

     那年夏天,快满十岁的杰姆和要满六岁的斯库特,遇到了即将七岁的迪尔,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耍,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家附近住个一个怪人拉德利,他终日闭门不出,不与人交往。人们相传他是厄运和恐怖的化身,没人敢接近他,包括他所住的房子。天性好奇和爱冒险的他们试图去引怪人出来,却只敢敲下门。

     暑假过去了,迪尔也走了,他们上学了,杰姆很照顾斯库特,但她在学校常常惹出事端,不愿意去学校,她不喜欢与老师和同学相处。

     父亲阿蒂克斯告诉她“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从他的角度去看问题......”

     阿蒂克斯是个善良正义之人,给不能支付律师费的乡下人做律师,那时受经济大萧条的影响,那些人穷到只能用木柴、山胡桃、沙土和冬青等物品予以回报。

    阿蒂克斯从不计较这些,因为他始终站善良、正义、公正和理性这边。

     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他们总能在怪人拉德利家前的树洞里发现不知谁放在里面的礼物,像口香糖、硬币、奖牌和坏了的怀表等,但后来被拉德利先生用水泥给堵住了。

     又到了暑假,迪尔又回来了,他们经常在院子里演着各种搞怪节目,后来又和邻居莫迪小姐成为了好朋友,从她那得知了一些关于怪人拉德利的消息,更加使他们充满了好奇,便想着给他写信,请他出来给他吃冰淇淋。新计划被阿蒂克斯发现后被制止了。

      好奇害死猫,更何况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他们决定在迪尔离开梅科姆的前一夜在进行一次终极计划,却差点死于怪人父亲的枪声之下......

      夏天又过去了,这一年降温的厉害,到了冬天下起了雪,至1885年后的头一回,斯库特很兴奋跑到后院想堆雪人,杰姆说“我们别上去踩,看,你每走一步都是在浪费雪”。

      那天下雪后的晚上,莫迪小姐家失火了,他们在围观救火的过程中,杰姆发现怪人拉德利出现了,给斯考特披上了毛毯。于是杰姆开诚布公地把他们为引出怪人拉德利的秘密和阿蒂克斯说了出来。

     在学校,阿蒂克斯为黑人汤姆·鲁宾逊辩护一事被同学拿去取笑,斯库特忍住了没和同学发生冲突。她问父亲“你为什么要去为他辩护?”

     阿蒂克斯说:“有几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如果我不去做,我在镇上就抬不起头来,就不能再教导你和杰姆如何做人。”

     “因为如果是那样,我就不能再要求你们听我的了,斯库特,就工作性质来说,每一个律师都会遇到那么一件案子,会影响到他的个人生活,我猜这就是我的那一个。你在学校里可能会听到一些不好的议论,不过请你为我做一件事,抬起头,放下拳头。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发火,试着用头脑去抗争......”

     看到这我不禁感叹到,良好的家庭教育是在生活里每一次平常且平等的相处或对话中悄悄进行的,它从不刻意灌溉,却容易让孩子潜移默化。

     斯库特在学校努力做到了父亲的要求,但是在圣诞节的家庭聚会上,因为杰克叔叔的儿子说了他爸爸为黑人辩护的话,而坏了承诺动手了,但这一次她又受到了父亲别样的教诲。(见文p108)

      后来我们收到了气枪,但阿蒂克斯从不教他们射击,并告诉杰姆“你射多少蓝鸟都没关系,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因为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

     他们以为父亲不会射击,但在他射死一只老疯狗后,得知他曾经是神枪手而感到骄傲。

      恶毒的杜傅丽老太太三番五次用语言去激怒他们,直到说出他们父亲帮黑鬼打官司的话才彻底惹怒了杰姆,他一气之下把她种的山茶花给全部打断。

     为了赔罪杰姆只能答应去给她念书。可结果发现,杜傅丽老太太其实并非恶毒泼赖,因为她有着异于常人的勇敢。我打心底为之感动。(见文p138)

     又是一年暑假,迪尔却没有回来,有一次阿蒂克斯出差去了,卡波尼只能带着他们两去黑人教堂,此时的他们懂得了更多。由于父亲工作原因,亚历山德拉姑姑的来了他们家,带来了不一样的教育方式,她认为斯库特应学者做个淑女。

     后来迪尔的突然出现给了他们很大的惊喜,但他是自行逃出来的,在征得家人的无奈同意后留了下来,他们又开始对怪人拉德利的探索,但此时父亲的行动更令他们关心。

     阿蒂克斯独自去监狱守着黑人汤姆·鲁宾逊,他们三悄悄跟着没被发现,在不远处发现一群陌生人的出现在阿蒂克斯面前,这群人可能会让阿蒂克斯受难。他们跑了阿蒂克斯身边,机智勇敢的杰姆化解了这场危机,让阿蒂克斯内心感到欣慰。

     案子开庭了,法院一楼挤满了白人,他们在赛克斯牧师的帮助下二楼黑人那里找到了座位。阿蒂克斯交叉询问证人的过程太过精彩,提出的问题看似无关痛痒却能一针见血,让旁听者为之信服,尤其是与原告受害人马耶拉·尤厄尔的正面对峙,使我深刻感受到律师的思维之敏捷和口才之厉害。(见文p248-252)

     后来被告汤姆·鲁宾逊在自我陈述后回答了对方律师吉默尔的主要问题,在休庭之前,阿蒂克斯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总结陈述后,大家似乎已相信汤姆·鲁宾逊是无辜的。但是法院的最终判决是“有罪”,这结果让杰姆大失所望,认为这不公平。

      败诉后,阿蒂克斯一家都不开心,但事情远没有想得那么糟糕,阿蒂克斯赢得了黑人的尊重和大家的认可,而原告父亲鲍伯·尤厄尔从此名誉扫地。

      他决心要报复阿蒂克斯,即使是往他脸上吐口水也激怒不了阿蒂克斯。他向杰姆他们说到:“在我们的法庭上,当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打官司,白人总能赢,这些很丑恶,但它们是社会现实。”

      杰姆他明白了许多,而斯考特仍认为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就是人。

      阿蒂克斯后来得知汤姆·鲁宾逊试图越狱时被杀,他跑去通知他的家人,杰姆他们也跟去了,明白了杀死汤姆是桩罪恶,就像杀死一只知更鸟。

     之后的日子像是恢复到了往常,但斯库特困惑在一些问题当中,比如为什么痛恨希特勒的人却能对家乡人那么恶毒呢?这或许是成长的烦恼,又或是长大的不幸,她开始去试着弄明白一些事。

     鲍伯·尤厄尔自从赢了官司以来,似乎输掉了一切,工作没了,受人不待见,心中因此积压了更多愤怒。

     斯库特参加演出的那晚,因为错过上场时间未能登场,在杰姆的陪同穿着厚厚的演出服最后离开了大礼堂。在回家路上被人跟踪,遭遇暗算。

     所幸的是两人没有生命危险,被怪人拉德利所救,斯库特受演出服保护没受啥伤,而杰姆在保护妹妹的过程中被歹徒打伤,手臂骨折,昏迷过去。

     后来经泰特警长查出是鲍伯·尤厄尔所为,离奇的是他死在了怪人拉德利家门的那棵树下。斯库特在回忆当时遇害过程,泰特警长认为鲍伯是自己失足误死,而阿蒂克斯认为是杰姆失手误杀了他,两人各持己见,相持不下,但最终泰特警官用他的权威和态度下了他自己的定论。

      其实看到最后,我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怪人拉德利杀死了鲍伯救出来杰姆和斯库特

      阿蒂克斯之所以坚持要通过上法庭证实杰姆是否与鲍伯的死因有直接关系,是因为正直正义的他不想让孩子背负着议论长大,因为他也相信杰姆不会是杀死鲍伯的人。

      而泰特警长之所以坚持己见,是因为他知道鲍伯的死可以为此事做一了结,因为他不想让怪人拉德利卷入进来,因为他们都不想再杀死一只知更鸟。

     故事最后,怪人拉德利告别了杰姆,在斯库特的陪同下又回到了那所房子。回来后阿蒂克斯对斯库特说“当你最终了解他们时,你会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好人。”

      最后阿蒂克斯继续守在杰姆的床边等候着他醒来。

读罢


      合上此书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在想杰姆醒来后,当他知道了他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会是怎样?他会不会勇敢地再去敲响怪人拉德利的门,跟他说声谢谢......

     好的故事总是给人觉得会有一些遗憾,却又能留有念想使人满怀希望。

      谢谢哈珀·李的故事,让我认识了阿蒂克斯这位伟大的父亲,成为了我以后要为人父的标杆,他对孩子的教育如春雨般润物无声,恰到好处。所以才能培养出那样勇敢的杰姆和聪明的斯库特,才能让他们明白杀死一只知更鸟是桩罪恶。

     也让我为怪人拉德利而感动,被大众流言所伤的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生活于世,在常人看来这似乎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其实是这个世界不配让他开门而出。他默默关心着杰姆他们,把他们当成朋友,因为他知道孩子们的世界温暖纯良,没有黑暗。

      另外杜傅丽老大大的勇敢也深深打动了我,正如阿蒂克斯所说“他让我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敢,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会赢,有时也会。”

     在读完《杀死一只知更鸟》后,我觉得哈珀·李是在感谢她那如阿蒂克斯般正义善良的父亲带给她的影响,而她更像文中的怪人拉德利,一样地隐居一室,一样地洁身自好,保持着一颗纯净而勇敢的心,独自生活着。正如她曾在给《奥普拉》杂志的信中说到:

      “在一个盛产手提电脑、iPod和思想就像空荡荡的房子一样的繁华社会里,我依然与我的书本迈着缓慢的脚步前行。”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想写,但有时候不尽其言,往往能心照不宣。这只“知更鸟”的歌声很悦耳,它在唱些什么?好像就是那句:这个世界,大多数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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