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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整本书阅读】李帆: 本色出演如项羽,时代造就乃刘邦

 健康晓语 2021-11-17

(摄影:杨欣老师)

星子与星子相撞,汇成一条历史巨浪,千年不枯,万年不竭,细腻,深沉,丰富,精彩。

自古多英雄,古者以汉字为请柬,造就了一场浩大的英雄盛宴。感受历史,更要把握历史,这是一个国人对自己家史最基本的情感与使命。

英雄要经得住时间的打磨,现代化的时代用现代化的眼光分析历史,何为英雄?谁乃英雄?

英雄,要有包揽万物之胸襟,吞吐日月之志向,温润如水的情怀,是非分明的头脑,成熟稳重的人格。

如此,吾以为,项羽乃本色英雄,刘邦为时代所造就之英雄。二者皆为英雄,不过二人性格、为人、时运、机遇等客观因素规划好了二人的未来,决定了二人的命运。

性格决定成败。且看西楚霸王项羽,出身将士家族,骨子里生来就流淌着浪荡的热血,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学剑不成乃学万人敌,“不服就杀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项羽本色。手提青刀,白光一现,头颅与身体便断了联系,子婴,宋义及二十万秦将皆死于项羽之下。此外,史书中曾以四个字来描写项羽过境后的场面——城无遗类,项羽所到之处,连妇女幼童都不放过,一把大火烧得秦宫片瓦不留。项羽杀人立威只能让百姓屈服于青尖利刃下,这样做并不能收拢民心,让百姓追随于其人格魅力。反观刘邦,他不是名门子弟无家庭背景,却从小壮志在胸,抱负远大,为人仁厚、深沉。书中这样写道“仁而爱人,喜施,意豁如也”。在他与项羽推翻秦王朝后,反较项羽,刘邦不杀子婴,约法三章,遂还军霸上。这就使得刘邦得以收拢民心,与项羽的暴力相比,刘邦的仁厚爱民让刘邦有深厚的人民群众的基础,这也正式刘邦的人格魅力所在。由此观之,唯有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虚心纳谏君子应所备也。项羽等人杀了李由后,企图与楚赵两军内外响应,击败秦国,此时宋义劝说道要利用对方的弱点,先让秦、赵两军相斗,项羽不耐烦长时间停留不前进,便一刀砍下了宋义的头。在刘邦向西经过高阳时,郦食觉沛公乃宽厚之人,便去拜访,不料,郦食正见刘邦叉开双腿,箕踞而坐,两女子正为刘邦洗脚,郦食见此情状后,只是拱手高举行礼,说道:“足下必欲诛无道秦,不宜剧见长者。”于是刘邦起身,整理好衣装后,向他道歉并请之上座。郦食劝说刘邦袭击陈留,得到秦朝囤积的粮食,于是刘邦认命郦食为广野君。由此可见,只有广开言路,虚心纳谏,听取别人的忠告,才能找到正确的出路,为胜利奠基。

勇者应有吞吐日月之志向。秦宫之火,三月不灭。此时,不知从何而来一说者,语与项羽曰:“关中阻山河四塞,地肥饶,可都以霸。”其大意是劝谏项羽咸阳是个定都称帝的好地方,项羽若欲称帝,帝都应选在咸阳。可项羽见秦宫只剩这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又心怀思欲东归,只说道:“富贵而不还乡,如衣锦夜行。”其言意为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黑咕隆咚的晚上走,谁看得见呢?应该穿上漂亮的衣服回家乡去。刘邦攻破咸阳后,一改昔日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的嗜好,不取丝毫财物,妇女亦无所幸。连范增都曾对项羽说“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其志不在小。”由此,二人之志向不同,项羽欲锦衣还乡,刘邦则志向远方。

淡然从容面对一切,英雄之胸怀。楚汉战争两军处于对峙状态的时候,项羽攻刘邦久攻不下,便在军前架起高俎,把刘邦之父刘太公五花大绑地推到了阵前,警告刘邦道:“今不急下,吾烹太公。”刘邦不紧不慢地说:“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项羽大怒,欲烹其父。项伯在一旁劝之道:“天下事未可知,且为天下者不顾家,虽杀之无益,只益祸耳”,项羽方才放弃了烹杀其父的念头。难事面前,二人态度截然不同,项羽暴躁易怒,心浮气躁,手段凶俗。而刘邦则较之多了一分冷静,一分从容,一分淡定。由此我们可看出项羽终究不是一个好的将领。

不拘于小情小爱是豪杰之作为。刘邦也算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在逃亡的过程中曾三次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抛弃,只顾自己逃命。在刘邦晚年得病后,竟突然怀疑起樊哙,樊哙是吕后的妹夫,与刘邦关系甚好,在鸿门宴的时,樊哙挺身而出方才救了刘邦性命,可刘邦突然认为樊哙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去,于是他令陈平:“平至军中,立斩哙头。”其大意为:“陈平你拿着我的命令到军队里去,立马就给我把樊哙的脑袋砍下来”。相反,项羽就显得太重儿女情长了。在楚汉战争的最后关头,当项羽被刘邦团团围住的时候,无心作战,独坐军中,心中只想着两件事——他的乌骓马,他的虞姬,于是他在帐篷里点起火把,设酒宴,又把虞姬请出来,自己拔剑起舞,咏歌唱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唱着唱着流下眼泪,随从们皆泣,莫敢仰视。作为一个将军,一个统帅,一个霸王,在战争的最后关头想到的不是天下,不是战争,不是苍生,不是事业,而是宝马和美人。这不禁勾起了我对曹操的回忆,犹记得曹操那一喊“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显然,一个男人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儿女情长是最不能所有的。

古有曹操煮酒论英雄,如今我们也效仿曹操以笔书英雄。项羽是那种豪放,狂狼,不羁,爱江山但更爱美人的本色英雄,但项羽终究是太狂躁,最终只得落个自刎乌江的下场。而刘邦得民心,顺民意,在战争更替中由一个平民逐步成长起来,是时间教会了他从容,是人情世故让他抛弃了儿女情长,那个时代需要这样的人来主导天下,所以刘邦是一个时势造就的英雄。

英雄终究难逃被后世所评价、玩味的宿命,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历史已然如流星划破天际,去不复返。项羽刘邦各具特性,自刎而死也好,称帝也罢,其都是历史星河中璀璨的一颗,它们将永久的挂在那里,照亮后人的前行之路。(共23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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