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流沙海再不见地下之城 不朽胡杨林三千年忠魂常驻 ——2021年南疆游记(十五) 塔克拉玛干沙漠,维吾尔传说中被诅咒的、淹没在沙漠之下的城市。 传说中的地下城市我们肯定看不到,所见到的是千里戈壁滩和流动的沙海。网查资料,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仅次于非洲撒哈拉大沙漠,是全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其地形构成主要依靠风力的作用,属暧温带沙漠气候。因为风力吹动流沙,所以我们看到道路两旁有人工种植的胡杨树,用以抵挡流沙掩埋路面。 路边的胡杨排列很有意思,基本是每边三排,交错布点,由路面向外一排比一排高出,可能种植较晚或生长较慢。两边的胡杨树尚没有长多高,基本在两米左右的高度,底部采用网格基座用以固化沙土从而加固稳定树的根部。从拍出的照片来看,路两边六排小胡杨树,就像排列齐整的士兵,为这一条狭长的公路遮风挡沙,不排除大的沙尘暴之后有养路工人参与清除路面积沙。正是这一排排不起眼的沙漠胡杨和背后的筑路养路工人,让我们穿越这一片大沙漠成为可能。 大巴车不疾不缓地行驶在两车道宽的沙漠公路上,沿途很少见到车辆,窗外是连绵不绝的沙漠。枯燥的景色让车内游客昏昏欲睡,为了给司机师傅解闷,偶尔车内也会响起一阵歌声。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路旁一间小房边上,令人兴奋的是,我们竟见到了一位在小房内值班的师傅。师傅大约五十岁左右,看衣着既不像企业员工又不像农民工,我没大听清楚他在这里负责看守泵房还是油罐,总之他也是奉了组织指派来坚守工作岗位的。和师傅简短的寒喧之后,我们便倾车出动前往沙漠看风景了。 此前对沙漠的认知——严格来说是对沙土的认知,无非就是小时在家乡山野里遇到的流沙,要么就是工作地施工工地上用来拌制混凝土的砂子,再要么就是走过的大海边的沙滩。所以我觉得赤脚走在沙里,不仅省鞋子,还可以对足部进行消杀灭菌治疗脚气。呵呵,我是多么的聪明,于是我顺势就把鞋袜脱了个精光,手提鞋子向沙漠走去,而且在看到华脚上的鞋子时还说“你像我这样子多好啊”,可她却偏不听我的。 我们一行四人,就我一个光着脚丫,开始时,我把脚面也埋在沙子里,感觉暖和而舒适,于是我们开始例行拍照。背景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当然近处沙岭上也长着些许矮矮的胡杨。 当随行的旅伴渐渐稀少时,我知道我们又一次脱离了大部队的活动范围,进入到沙漠深处。由于这里沙子是流动的,即使不扰动它,它们也会凭借风力或者一点外力流动起来,所以我们尤其是我在沙漠上行走,基本是一步一个趔趄。我和艳玲互拍我们吃力行走的模样,后感觉不过瘾,就改成拍摄从一个沙丘之上往下“奔跑”的形象,其实哪里是“奔跑”啊,不歪倒坐了“滑沙车”就不错了。 不知不觉,大太阳输出它无与伦比向沙漠供热的能量,我感到了脚底发烫,但我还没太放在心上,全当是对足部“高温杀毒”。看到另一边的华和美珍在拍“躺卧”姿式的照片,我们也近前去凑热闹,想留下自己在沙漠之上的“妖娆”身段。此刻的我,只感觉阳光明媚得刺眼,既便戴着眼镜也不敢仰头看天,怕一不留神眼镜上某一部分成了太阳的聚光点,点燃眼镜也点燃了自己。 又过了不一会儿,脚底下的沙子温度更高了,高到脚不敢触碰,既使脚尖点地,也撑不过一分钟了。看着远处旅伴陆续走掉,我急急地催着她们仨:“赶快回车上吧,要不我们又是最后一个。”其实,我说的话并没走心,只是脚底下滚烫的沙子在向我下达“逐客令”。我粗估算了一下,裸露的沙漠温度至少在50度以上,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站立不安”,“坐卧不宁”。 大巴继续行进在这条孤独的沙漠公路上,因为还有将近四五百公里的行程。我开始闭目遐想,想丝绸之路、沙漠驼铃、“死亡之海”……那首歌怎么唱来着:“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挥不去苍白海棠血泪,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走我的思念。”“沙漠驼铃响在岁月的梦里,关山明月已是当年的记忆,丝绸之路传唱和平的歌谣,万水千山写满真挚的情谊。……丝绸之路传过天文地理,金色航道交流自然科技,一带一路开创伟大格局。”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晴望向车窗外时,只见一片片的胡杨林屹然挺立在这片苍凉的沙漠之上。可能是季节原因,也可能是自身寿命的原因,胡杨林里有绿色也有枯色,绿色是生长的树,枯色是死掉的树。我惊叹胡杨顽强的生命力,它们“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这是胡杨的精神,又何尝不是我中华民族魂的写照。 那一天,我破例发了南疆之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圈,赞叹并致敬这些屹立两千年、魂驻三千年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的胡杨林。 团里的“诗人”也有一首诗赞美胡杨—— “虬枝稀叶乐向天, 严寒酷暑自昂然。 结林敢锁狂沙虐, 独木可守大西疆。 铁干金身立傲骨, 扎根荒漠铸涅槃。 三千岁月忠魂驻, 万古精神谱华章。”(待续) 作者:又一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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