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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法国众所周知的古老剧本 演员表演一次，观众欣赏无数次 就像事实一旦发生，便进入了永恒 至此，语言可以作为事物的秩序 写小说的雨果不在宇宙之内，他说话 以上帝的口吻虚拟了后世的事物 雨果的死亡与上帝的存在同等重要 严格地说，雨果的死亡已经不是死亡了 上帝的存在，把雨果变成了月光 由内到外，渗透巴黎圣母院的窗棂 在神的教堂尚未出现之前 一群工匠怎么研究建筑的本质 他们以为产生窗棂的条件属于视觉现象 他们以为窗棂是视觉活动的结果呢 他们凸出金属的眼球在石头里看植物 他们的视力是并不怎么持久的火焰 在每个黄昏，他们都看到了黑夜 大地曾经是建筑物的所有背景 在巴黎，消费咖啡的是长脚蚊子 塞纳河的左岸，人类习惯排泄粪便 草死草生，树死树生，河流呢 米黄色如洪水的姿态遭到严重堵塞 热爱文艺的青年发现了恶之花 他忧郁的时光构成了众人的都城 一个国家的聪明人脑袋凑到一起了 他们的身子像鱼一样融合为水 地球一隅，现有著名的历史建筑 木头、金属和大理石的堆积物 符合力学和美学要求的设计理念 不一定符合历史学的要求—— 谈到宗教，一定会拒绝这样的俗物 上帝到底在哪里，绝望的物质 忠实记录在时间的起点和终点那里 粗俗的庄稼汉在乡下说着废话 只有衣着像甲虫的贵族在此出没 他们攀越石头，在高高的石头之上 成为时间的标志，不是太阳 不是星辰，他们中空的身体里 如巨蟒缠着植物在沼泽爬行 而浑浊的时光，人类意识各异 暴雨降临，巴黎的石头失去顺序 世界全部是自上而下的河流 一群饥饿的人内心翻动着泥浆 幻想诞生一点儿什么的人就是这样 依赖于植物生存的人终将会死去 那些悬垂天空的种子与果实啊 触及大地的一瞬，突破时间的屏障 人类抱着顽石想像旋转的星空 灵敏至极的语言具有时间的属性 一个人说过的话自然构成历史 教堂的内部，听懂上帝语言的石头 它们的对话仿佛盲人疼痛的眼球 把神的场景提供给人的文字是毒药 白昼，盯着日光的傻瓜挨揍了 傻瓜感觉不到的痛苦让其他人承受 傻瓜的快乐几乎让快乐失去价值 唉，数量最多的傻瓜聚集在一起了 谁知道这是剧场——愚蠢太短暂 愚蠢也显得不够真实，愚蠢是一束花 它至美的时刻，极大伤害了视觉 哦，剧场里的巴尔扎克，永恒的物质 河流中的普鲁斯特漫延过教堂尖顶 萨特身体倒立，他看到巴黎全是麦田 每一株麦穗都是泥土中的小型教堂 一个终生信奉上帝的人在全世界流浪 他看见所有的教堂变成了一座教堂 雨果的鹅毛笔其实是一把潮湿的电子 若干年后，雨果的文字变成了云朵 腐朽的鹅毛笔从教堂尖顶上飞起来了 还有没有一丁点儿巴黎鸽子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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