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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南充才是南充——我们素不相识 也不要再拿一些老地名来对号入座啦 麦子地里可以修几个立交桥和音乐喷泉 溪流之上轰隆隆驶过一长排重型卡车—— 西山脚下烧烤摊随手扔来就是昆虫的声音 我们已习惯于用新的陌生取代旧的陌生 在南充，有我们还想干的一件傻事—— 把所有的水泥拿走，街道露出水田轮廓 钢筋突然变得比稻草还要柔软，哦，路灯 在我们头顶闪烁的时候不要有月光袭击 我们知道，穿过南充的月亮是不会改变的 而我们已经变了——我们相互并不认识 我喜欢泥泞多一些的南充——我们还年青 南充的郊外与南充没有任何关系，我这样想 我走在一群农民中间，他们挑着大粪行走—— 郊外没有风景，他们把粪便泼在作物上就走了 南充作为城市的价值就是排泄了很多粪便—— 我捂着鼻孔逃离的郊外每年都会生产出粮食 南充，我们在城里认识的许多树都可称为南充 它们比人可靠多啦，厕所边，教学楼前—— 它们像我们的记忆一样在南充一直不停地生长 我们看着一棵硕大无朋的黄角树耸入天空—— 它有一部分不属于南充，我们高喊道，停止生长 有关它的记忆在我们身体里长得不像样子了 我更喜欢郊外的南充——任何事物都有价值 谁要是看见风中有一些劳动的手抽出金色麦穗 要相信南充的土壤与阳光接触会出现惊喜—— 那么多朴实无华的粮食滋养过我们的身体和灵魂 我们一点儿也记不住它们属于哪一个春天—— 我们只记得双脚在南充的大街小巷制造的泥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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