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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我觉得下雨的天空很好看 我在南充城里张望——雨水有什么看头嘛 周围的人举着伞，泥浆从裤子上溅起来 啊，怎么所有的人都像是从泥浆里蹦出来的呢 恐怕也只有城市的道路才有如此之多的泥浆 说实话，南充也没有遇到过几场大雨—— 想象不到的一棵香樟树从天空跳到地面 那一刻，大学的路灯亮着快要熄灭的火焰 有一半夜晚的颜色来自于这棵香樟树—— 它以满身的雨水挡住浑身泥泞的我路过 而另一半夜晚的颜色就是香樟树带来的雨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植物一样单纯的美—— 我们站在南充的雨水中无需思考任何问题 南充的泥浆多么单纯啊，全是雨水在跑 南充的雨水不是更单纯吗，全是从天而降 一无所有的天空像我们尚未涉世的脑袋 也只有在南充，我们才会把雨水视为雨水 在没有雨的南充，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 连苗圃里最小的树和草都不会跳来跳去了 我知道一棵想成名的树长出可笑的脑袋—— 见过一棵树的脑袋后必然会害怕人长着的脑袋 那么——让我们喜欢随意生长的杂草吧 它们永远不会长出像我们一样思考的脑袋 它们只有把存在作为全部欲望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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