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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歌唱家”——冬日昆虫礼赞

 蓝海豚书房 2021-11-18


编辑〡蝴蝶姑娘
首发蓝海豚书房

嘿,白色冬天被冻死的昆虫,早上好,我现在观察到你因为没有食物而干瘪的身体,在这个纷飞大雪的天气里,你最后想到的是甘甜的草汁还是宜人的春天呢?在少有讨厌你和作弄你的冬天的日子里,你是否有过留恋呢?

现在,请你告诉我,作为昆虫界里的聪明的拥有无上智慧的特殊的在这个冬天离开的你,请回答我,为了无力反抗的现实,身体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愉悦,我想——你会放弃判决,生命的意义是向着至高无上的被铭记矣,还是只为了下一只特殊虫子,在同一个时间消亡而做的对比。离开真的不是这么困难,当你还有对生的向往得不到的满足时,你是否回忆起草汁和春天,那是一个温和的吹着柔风的夜,气温虽然不高,但也足够让你兴致高昂的放声歌唱,草丛里的所有昆虫都在学习和附和,而你——就是那被铭记在虫虫史上最伟大的最智慧的最具有影响力的歌唱家。

兴许是春日里蠢蠢欲动的某种力量作祟,空气里弥漫了一种可以肆意妄为的味道,此刻,巨大脚掌瞬间在你们身边降落,伏倒的青草把周围一片的昆虫惊动的四下飞散,唯有你,见到另一只落下的脚掌时纹丝不动,甘甜的草汁在脚掌的压力下溅射出来,整片天空都激荡着一场异样的“自”,而你依然纹丝不动,慌乱的昆虫被徒手捏住,甚至连再抬眼的机会也没有,只有同无情橡胶鞋底的波浪形鞋印一起消亡在泥泞里,坚实的背甲恰恰成为了夹击腹部的凶恶武器,至于你,昆虫界里最伟大最智慧最具影响力——当然,这份影响力在这场异样的浩劫里是有所影响,但事实证明,危险与机遇并存——你,依旧纹丝不动!

相较于此刻就要失去性命的你,展望未来似乎绝对成了一种可笑的行为,回首过往,从那处不知名的树丛里爬出来的那一刹那,现在,也就是当时的未来你可曾想象到过如此?亦或者你在生长的某时某刻已经预料到如此的境地,甚至想到了比这遭遇更加可怖的场景,于是在这里,你沉着冷静的态度就不必解释得成为必然的结果,这就是你普通的他们乃至于普通的我的区别吧,预料先知是否是你极具聪慧的体现呢?

在21年后的21年前的今天——原谅我对于时间的来回运算,实际上今天也就是21年后的21年前,我想这是我对话您这样一只伟大昆虫的唯一方式——已显得我知识渊博,逻辑清晰,拥有不错的运算以及对于时间的看重——在这个伟大的智慧诞生的地方,您,以一种淡然的态度以区别开了所有虽然拥有相同形态的昆虫,致使你在其中间别具一格,而拥有了这番殊荣的你——最伟大最智慧最具影响力——谦逊而优雅的路过危险,至于我们对于您如此风度无不赞叹。

这场闹剧的起始是我们,一群下了课无所事事的小孩,勿入了您正在举办演唱会的场地,不过体育事业同艺术事业从来不具有比较,只是相对于我们的胡闹的足球,您的音乐会就显得高级而富有意义,在此我再一次说一声抱歉——来自一群毫无地位的胡闹的孩童向您的致歉。当我们里边比较大的那个孩子一只脚踏入草坪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沸腾了,传递的足球不再是个人的玩具,当然在这之前我也有曾劝说过,虽然,不是因为您在里头开音乐会,当时的我耳边是沸腾的喧闹,我是绝无法听见您高亢而富有情感的歌喉的,所以当他们进入草坪的那一刻,我说到:“你们等一下,这片草坪上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叫我们射门的球门。”那个时候欢呼似乎停了一下,不过又流畅的进入了下一次沸腾,一个小男孩用脚在那草坪的一头犁了一条线,那种粗制滥造的球门,是这一次沸腾的起因,我真后悔。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飞舞的泥屑,四溅的草汁,压扁的昆虫尸体,还有被我带走的一只不跳也不蹦的昆虫,那是一只浑身翠绿的,拥有坚硬背甲和粗壮后肢的一只昆虫,如若它想逃跑我绝对是抓不到它的,它那健硕的后肢,我相信只要它一跳,只要一跳,我就再也寻不到它,它翠绿的身体本来和草坪是融为一体的,不过周围的绿草都伏倒在了泥地里,那一处就显得格外的亮眼,我只是凑过去——毕竟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总想着试试摧毁或是使它变得和谐——就看见了它。

在回忆确切的无法改变的事实的时刻,我们总是这样理智和明确,总是有一大堆迟来的思考的结果,于是我不曾有一刻放弃思考乃至在我因为没有食物就要冻死在这片苍茫大地上的时候——我被装在一片柔软的草地里,那是一种我从没有尝过的绿草,我嗅到的不是甘露的甜味,而是某种特殊的咸咸的滋味并伴随着一缕缕热气,那种感受并不好,我在那一刻才想起来我似乎需要跳走,跳回我熟悉的草丛中去,或许不再继续歌唱,但平常的生活是值得我继续的,我知道当时我要是跳出那里——口袋——我后来知道了那一片低陷的草坪叫什么了——我也不会收到那些磨灭我意志的事情,以至于我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离开。

不过那都是后话,我也明白要是我驱使我粗壮的后肢,只要那样一蹬,先跳出口袋,再一蹬,跳脱出他的视野,天大地大他又何处去寻找我这么一只——虽然我是独特的拥有智慧的且具备不俗影响力的——普通的昆虫?我的同伴看上去长得都差不多,甚至于我也总是搞错,我的兄弟,我的姐妹在这片他用脚永远跑不完的地方生长的遍地都是,而他又是如何区别我们的?不过我粗壮的引以为傲的后肢却被某根坚韧的绿草缠住了,那是一根连接内部的绿色,它的根系似乎很深很深,不管我如何挣扎也没办法挣脱,我被绑架了。

当一种你无法挣脱的力量束缚住你——一根足以上吊自杀的绳子或是一个持枪的歹徒——无论如何吧,我是被绑架的,我已无法挣脱,我的命途似乎在他的思考里,只要他还记得在他的口袋里还留着一只被绿色缠住后肢的昆虫,而不是一回到家就因为母亲的催促,把踢球弄脏的衣服一把塞进洗衣机里那样,我或许任有——那绳子突然断裂或是飞来一只尖嘴的鸟把绳子啄断,也有可能那个歹徒由于过度紧张,突然血压上升,生命就此走到尽头,而手上的枪械也应声落地——我无法预测,不过既然我还能在这片苍茫大地上回忆并且思考这段往事的话,那么这段故事的继续就是我的后肢被他扯断,而我也终于活着离开了口袋。

回忆总是可以影响好事还是坏事的判断,于是在脱离口袋的那一刻,我又接受到了来自生活的不切实际的苦难——我躺在这片雪地上——那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幸福的不像是切实的生活,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确实是梦幻——不明白他是为何,只是在他把我交给了另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一些的人手上后——那是一个稍显疲态的中年人,棕褐色的头发披散在一边,拉扎的胡子显得他的嘴巴是那样污秽,灰色的衬衣的纽扣并没有对齐,透过玻璃眼镜看得出他在看见我时毫不惊讶——不停的把我上下拨弄,接着我就住进了一间拨开的透明房间,起初我以为我被放回了自然,我使劲用单边的腿一蹬,当然无论是朝上还是朝前,甚至于我放弃单侧的后肢,改用前端挖土,都没能离开这一片透明的空间,不过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我开始了度假,我发现不仅只有我一只,每到夜里,我的底下,四周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有时候我能看见隔壁的叶片上挂着一只响动的昆虫,碧绿碧绿的,同我差不多,他们似乎没有忧虑,当温度湿度食物稍不合心意时就放肆舞动,烦躁的发出声响,或是撞击那面根本撼动不了的无色的墙,看着他们我安静下来,也许之并不是一件差事。

事实证明在之后的日子里,生活乏味但富足,我有单独的空间,无论是演讲,演唱或者飞舞都可以,从绝对正确的角度来看,我现在是好的也不好的,不好的是这局促的空间使我很无聊,我的后肢虽然慢慢生长,不过再也不粗壮,反而绷得笔直,我想是这个不需要我跳动或者说不能够叫我跳动的空间所至的,不过似乎这一件小事不足以说明我是身处绑架这件绝对痛苦的事件中的,所以我是向好的感觉较多的,至少这里不愁吃喝,环境优雅,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就是现在——我也不再去思考,似乎我这一辈子就只会在那里,我突然后悔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消磨时光,退化能力,乃至现在我少有的被自然抛弃。

最后我们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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