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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采回来一些菖蒲，上午带去庄山寺旁边的雨来溪补种。 喝茶的平台下面原来种的几棵菖蒲，被人为拔起来丢溪涧或是溪涧水大冲掉。 重新补种几棵下去，友华经过问，这是兰草？ 我告诉他是菖蒲，开的花好看。 华说，不担心别人拔去？ 我笑，他拔我就再种。 碰见波哥，他说也要种两棵菖蒲。爬到水塔旁溪涧，波哥种一棵，我种下十二棵。 说真的，以为庄山寺有一庙的神灵菩萨，种下的菖蒲会没人破坏，谁知道还是有人不畏神灵和山神。 年龄大了，总想着为庄山添上一草，让喜欢菖蒲的人看到菖蒲，不再要去太远的地方。 有时的茶，就如一份亘古的友情那么醇厚，来与不来，那杯茶都在。又一波寒潮要来前夕夜，去南山庐喝茶。主人知道我特喜红茶，泡了一壶极品红茶。 伴随着身后小园的桂花清香，聊到百度网帖里古城文载的几处失误，主人说，这个历史要修正，不修正会误导和愚弄了后人。 初冬，小园依然翠色满园。紫薇树的叶子，按往常应该是落尽了，今年却反常。 堂弟桂雄进新居进宅，去吃起厨时与另一兄弟新同桌。 隔离前后的几张饭桌，坐满了一些堂弟和旧时兄弟，他们喝酒喝得热闹，你敬我一碗我敬你一杯。 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大家看到我都站起来要敬酒：大哥来了，拿碗给他，让大哥也喝碗。 我说不喝酒了，并指指不远的美姐。 有人笑：那时就知道大哥喝酒十分厉害，等我学会喝酒大哥竟然不喝了。 旧兄弟佳喝一碗说，大哥是文人了，不逼他喝酒，像我们家族要出个文人不容易啊。 回到自己的饭座，新和美姐他们举起酒杯喝酒，然后对我说，大哥，人穷无外交，几十岁了喝酒我是不过桌了，也不去敬别人的酒。我现在吃的是苦力饭，每日铁锤叮咚叮咚响着才有饭吃，这样的饭吃了安心。 有人在旁边逗他：新哥，不要喝醉了，等会喝醉了回去又要种花。 新朝那人挥挥手说道，去拥浪了。他对我说，大哥，如果这些花不砍掉，现在也成一个大花园了。 喝醉酒就种花是新以前的故事。那是新刚结婚不久，老婆对他每次喝醉酒的事特别反感，每次喝醉酒后都说以后不喝了，他老婆就拖他到门口跪下对着天地发誓戒酒。 有一回是他爷爷的忌日，端着祭品到祖堂拜祭，他老婆发现没酒就问他，酒呢？他若无其事地说，老婆，不是不给喝酒吗？ 又有一回，他又喝醉了，老婆拉他到门口发毒誓，他说，这酒戒不了，天地神灵们都喝酒，我对着他们发誓，会灵验吗？ 后来，他老婆规定他每喝醉一次第二天就种一棵花。新的门口有一块闲地，醉一回就种一棵三角梅，三角梅的花苗是从老树剪下的枝条。每个月都要醉一二回，从春天喝到冬天，插下的三角梅枝条有的枯干了有的长出叶子。长叶的枝条有十几棵，叶子由嫩到老。 次年夏天，十几棵三角梅竟然开出一园粉色的花，成了一个小花园，吸引了许多人过来参观。那时，新的女儿刚会走路，这十几棵三角梅倒成了她的小花园。他对来看花园的人洋洋得意：谁说喝酒没用处，我喝酒喝出一个花园。 新现在很少喝酒了，即使喝也喝得不多。他经营着一间铝合金门窗的店，以前是很喜欢惹事生非的人，现时懂事了。 家里要建房子，留下两棵三角梅，其余的都砍掉了，腾出地方建新房。新房建好去他家喝茶，留下的那棵三角梅纠缠成一个拱，很少的叶子，一簇簇繁花像粉锦。 辛丑年十月十五日晚，整理于静心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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