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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老农 他不过是个老农，和其他老农一样生长在广袤无垠的中国大地上，皮肤黝黑，手指粗糙，脸上那些被风霜雨雪刮出的沟壑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记。 在这个贫瘠落后的小山村里，他只能靠着他的一亩三分地活着。勤劳、憨厚是他洗不掉的标签。每天天没亮他就起床，当远处的天空翻鱼肚白的时候他已经割了草回来了，因为他养着一头牛。那是头老牛，它的毛皮不再光亮，犄角已被磨平，那双铜铃般的眼睛也变得混沌起来。但在老农的眼里这早已不是头牲畜，把它当朋友看待，他不能饿着它。 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日子于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何时该育秧苗，水田何时蓄水放水，该点什么豆子，该种什么瓜，他全部一清二楚。一辈子的田间劳作使得他摸清了季节的变换规律和庄稼的生长习性，他知道他得靠天靠地吃饭。 他不是一直都这么忙的，梅雨季节来临时，绵长的雨季限制了他每日外出的时间。这时他便只能闲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的目光被重重山川隔断到不了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屋里那面沾了灰的镜子的边框里夹了老照片，是他年轻时和妻子孩子一起照的，那些飘走的日子已经久远的让他都记不清了。 雨水从瓦檐上趟下来，敲击着已经铺上青苔的石板台阶，雨天使得时间变得悠长缓慢，却氤氲出无限的寂寞和苍凉。 他掐灭了烟头起身进了堂屋，那里装了已经两个月都没响过一声的电话，他对着电话站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把那串烂在心里的数字按下去。 晚风渐起，雨也停了，牛棚里传来细碎的咀嚼的声音。他站在晚风里，立成了一尊雕塑，呆呆地望向远方。 图片来自：签约摄影师 程亚楠 作者简介：安豆丁，业余写作，中二女青年，兴趣广泛没有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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