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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菜园(四)

 一片荒草照野园 2021-11-19

父母的菜园(四)

首语:我这里处于惠东县白花镇里的一个旮旯。大地,刚经历过暴雨、洪水的侵袭,这里也自然免不了接受水灾的现实,应该还说不上灾难吧。我住在学校家属楼这里,一楼也被浸了。从八月三十号到九月二号晚上,这里都处于停电、停网——与外界失联的状态。因此,这公众号也有几天没有更新了。

 

      记得八月三十号那天,我已经开始写《父母的菜园(四)》了,好像也写了些文字,还没来得及保存,这地方便停电了,等我现在再打开这份文件的时候,里面一片空白,可能这是想给我一个重写的机会吧。

      可怜的父母的菜园。现在除了进菜园的木门还在外,其它都几乎洪水冲走了,连地上泥皮都被刮走了几层,可见那洪水是多么的猛。在那之前,也有洪水泛上菜园,只是没那么猛,感觉不到水的冲劲。我担心鸡棚里的鸡鸭,还特地过去看了一下,只看到水浸到了我大腿处,菜园的野草,还有残余的菜,全部浸在水里。那茄子长得较高还好,看到它们在水里亭亭玉立的,而其它则是浮在水里。水是污黄的,它们在浮在水里可怜极了。但是我相信坚强的它们不会被这些黄水屈服的。瓜棚上的节瓜、丝瓜、南瓜皆在,以那青黄的节奏继续在水中、雨中摇曳着,颤抖着。

我去鸡棚里看到鸡、鸭安好,我才小心翼翼地倒回来。

      看到这天,看到这雨,还有我的菜园,回到书房后,填了首词:

     粒粒乱声疾拍窗,难望十里天。鸟寒寄屋檐,花急谢,不见翠山,高低楼阁,全付浓烟。愁绪一片片。

     昔日纤河今狂猛,惊起千层浪。可怜小园黄水淹,绿肥红瘦难再见。大雨茫茫,犹是绵绵。何时换晴天?

      那水傍晚时候就退了,次日(八月三十一日)早上,我又去菜地那边走了一回,才知道那洪水后来变得不简单了,威力更猛了,那丝瓜棚、南瓜棚全部倒塌,连围在菜地外边的篱笆也一同被水冲倒。菜园里,除了茄子还斜斜地生长着,其它全部拜倒在泥土里,像在等待死亡的来临一样。鸡棚没事,里面的鸡鸭也没事。

      我记得南瓜棚里长有几个南瓜,想走过去摘,只因那棵木瓜倒掉了,瓜棚也往里面倒着,只得放弃。雨还在下着,好像有越下越烈的趋势,估计河水很快又吞上来。我走出了菜园。一回到家,就听到爱人说那路口被水浸了,小车过不了了。我本来想去广州接我父母,只能放弃了。

      在家里,从窗户望向菜园那边,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水很快就浸上菜园了,那些野草又重新浮了起来,好不优雅,而拜倒在地上的菜终于再也浮不起来了。当那河水浸到菜园门口的时候,我的心强烈地不安起来。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菜园的瓜棚和篱笆了,而是鸡棚里的鸡鸭,那可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呀。这暑假里一直都是我侍候它们。我在客厅里看了下书后,再回到房间的窗户处,天呀,那菜园里已经是凶猛的洪流了。瓜棚、篱笆已经不见踪影。同事家的鸡棚,因为离那河沟稍微近了一点,结果也被洪水冲得渣都没得剩。

       在家属楼前面,一些同事在在喊,“水冲进来了!”我到阳台一看,果真,那河水开始从外面的河里倒灌进来,那姿势也挺猛的。我看到有同事把车开往隔壁那幢楼的前面去,那个地势比较高,我也赶紧把车开往那边处。那河水还不断地涌进来,慢慢地,咬到一楼第一阶梯,开始向第二阶梯咬去。这下,我与把车放在这里的同事都担心起我们的车来。如果车被泡了,那可是大事,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去修呢。两幢楼的一楼,只有秀娴老师一家人在,他们赶紧把重要的东西(主要是电器)搬离到楼梯高处的地方,其他处于一楼的房子,估计里面很多东西都要被泡了,损失应该蛮大的。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雨小了,家属楼前面的河水开始慢慢退去,车都没有泡到。那悬起来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菜园里的河水依然汹涌地流淌着。在那菜园里,我看不到任何鸡鸭还能活着的希望。心里有点凄凉,可是又不敢流露出来,还是看看书吧。

      这个地方,没电了,也没网络了,出不去,也进不来,与外面完全失去了联系。

      九月一号的早晨,我早早就起来了,看一下外面的菜园,那水彻底在菜地上退走了。在那菜园里,除了那扇菜园门还在,其他几乎都被河水卷走了。那个鸡棚因为在那蕉林里,那里还有一电线架,看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也是惨不忍睹了。我怀着凄凉的心情去了那菜园。那菜园只能成为了名义上的菜园,篱笆没了,瓜棚没了,连菜园里的泥土都被河水刮走了几层,更不用说菜与野草了。原来河沟边长有几丛竹子,现在连竹根都看不到了。以后,诗一般地菜园只能在相片与文字里找得到了。

      那鸡棚与围在外面的栅栏被河水压成一堆,听不到鸡叫,鸭叫还有。我用手想把推在一起的东西扯开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扯不到。那天,我还要出去接我的父母、侄子,那菜园就暂且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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