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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菜园（六）  这天气，刚临近傍晚，夜色就仿佛渗到天边似的。 我要去菜园那边瞄瞄，还没来得及换鞋，大的那个孩子就吵着要跟我去。只好随他了。早上我喂鸡的时候，也去了一趟菜园，那时天朦朦胧胧的，天空中泊着些毛毛细雨。我喂完鸡的时候，顺便在菜园摘一些菜心。这时节，菜心还有一些，常摘常有，就悄悄地从菜丛中抽出来，需要些眼力与耐心。硕大的菜叶上正沾着夜的露水，与空气中的雨水。在菜园里摘一遍下来，裤角湿湿的。脚也感觉到一阵寒冷。 回来后，赶紧换了条裤子。 回来得太匆忙，并没有将欣赏的心思撒在菜园里。现在再去一回，就怀着些欣赏的心思去。孩子跟着来就跟着来吧，他也需要多去接触这绿色的大自然，感受一下这大自然的气息。 自从上次被洪水侵袭过之后，那鸡棚又建了地方，靠近河边的草丛、竹子、树木全部被洪水削去了，这菜园就成了另一个菜园似的，没有了河边的草丛、竹子与树木，一天到晚，菜园里都是静悄悄的。在我的记忆中，洪水还没有侵袭这里之前，草丛间，竹子上，树木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很多小鸟在欢快的跳动，有时候就忽忽地窜出草丛，跳离竹枝，刺出枝叶，飞向其他地方，或飞向高高的天空。现在没有河边的草丛、竹子与树木，也便少了那些灵动的小鸟，自然也少了很多大自然韵味。每次我站在菜园上的河边，看到颓落的景象，都有点莫名的失落。这菜园经过父母很长一段时间的围建与耕作后，又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蔬菜。 我很喜欢吃母亲炒的菜心，也正巧，在这菜园里到处撒满了菜心。要吃，天天都可以吃的。只是他们有点吃腻了，母亲也没有天天炒菜心吃。这菜园里，除了菜心，还有麦菜、生菜、萝卜、胡萝卜，荷兰豆，葱与韭菜也有一些。父母种菜的时候，也想到了空间的充分利用，每到一定的时节，都会在栅栏下种些荷兰豆，然后让豆苗攀爬在栅栏上，更好地生长、长豆。现在，荷兰豆大丰收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仍可以看到爬满栅栏的荷兰豆豆苗，染满活力的青色。豆苗里，依旧挂着很多嫩嫩的荷兰豆。 “爸爸，等等我！”孩子在我身后大声地喊着。 我徘徊在菜园里，看到很多早上漏摘的菜心，现在要把它们摘了。父母跟我强调过，这些菜心要常常摘，才常常有。走一圈下来，又摘了一小把菜心。与早上的菜心一起，今晚可以炒满满一碟菜心了。 “爸爸，这石头（的英语）怎么说？”孩子跟了上来，手心里抓着快小石头。可能是受到我的影响，平时在我身边的时候，老是爱问我什么什么东西（的英语）怎么说。我回答得上来就回答，回答不上来就让他回家问小度（一个智能音箱），我自己私底下也会去查一下。“stone”，我回答。“儿子，把石头扔掉，脏脏的。”我又跟他说。他用了些力，把石头扔向河里了，然后紧紧跟在我身后。 这菜园，河边没有草丛、树木、竹子挡着，带孩子来菜园要格外小心，要经常叮嘱孩子不要站在河边。这河虽小，但年前刚被挖掘机勾过河床，那河水也挺深的。 看到菜园角落里的那棵孤零零的凤仙花，我难免又想到一些事情。本来这凤仙花是在我家阳台长着的，去年春的时候，我特地弄了些花籽撒在菜园里。它们长出来的时候，可是有一片灿烂的凤仙花花丛，而且很快吐满了火红色的凤仙花。它们在菜园里可算是一个不错的景致，然而，就因为那一场洪水，那一片花丛就被刮去了。我以为这凤仙花就要在菜园里绝迹的时候，在菜园的一个角落里又悄悄长出了一棵凤仙花，也很快长出了很多红色的花朵。然而，就这么一棵，我怎么看它都是孤零零的。我与孩子离开这菜园的时候，还怀着一些怜悯的心情看了一下它。我知道它的繁衍能力很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菜园的角落会出现一片凤仙花的，会带来一片热闹的景致。 “儿子，你怎么把石头拿回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的手里又抓了颗石头。“放在这里吧。”那应该是菜园里的一颗石头。 2019年2月11日星期一傍晚 菜园系列 1.父母的菜园（三） 2.父母的菜园（四） 3.父母的菜园（五） 更 多 精 彩 请猛戳右边二维码 公众号ID 一片荒草照野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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