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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

 三尺五亩 2021-11-19

“人类的知识是有限的,而未知却是无限的。自古以来,求知欲和好奇心一直是我们人类社会进步和发展的动力。”其中对人类起源的探索显然是一大课题,《根》正是这一课题下的成果。作品试图寻找的是一个家族的起源及发展史,实际上浓缩了整部北美黑人史乃至全人类进化史!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由个体而到全部,由典型到一般,获得普遍作用!

《根》的主题是自由、独立,寻“根”的过程实际上正是一部命运解放史,这又正好与整个人类的前进相一致,所以它又从某种意义上可以代表一部人类发展史,可以清晰地再现我们的过去和现在!它要回答的是: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怎样活着?我们的文明怎样传承下去?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拥有什么?

一、存在的首要意义是明白自身的起源

古罗马哲人西塞罗说:“不知道自己出生前的事情,我们就会永远停滞于孩童阶段,假使没有历史记载,我们的生活不能与祖先的生活融而为一,人生有何价值可言?”不忘祖宗和故土是整部作品在努力传达、始终坚持的一个信念,包括主人公守住自己的原名,给后代讲述非洲的故事,念念不忘本民族的语言等。对于作者而言,他要讲述的就是这么一个对自身的根源明明白白,并为维护之而奋斗终身的人物。他要告诉我们,人活着,不论处于怎样的困境中,都不该忘记自己何以来到人世,又如何长大,不可背弃养育自己的父母、一方水土、民族!

记得每次看影片时,当黑奴们奋起抗争时,课堂上总要响起热烈且富有敬意的掌声,当黑奴们遭受凌辱时,一双双愤怒的眼神射出无比的仇恨,尤其到最后,当主人公一家收获自由且走上富裕之路时,所有同学都为之庆幸、欢呼!

我们在为黑人或忧或喜时,自然地把他们的遭遇和我们的情绪结合在一起了!实际上每个爱好自由——首先是对自己民族的存在(这包括文化、信仰各方面)的自由之民族,都痛恨那些企图从历史上割断民族根的侵略或剥削。我不禁想到我们民族灾难深重的百年,尤其是抗战时代,在祖国的东北,多少人被迫从小说日语、学日文,民族的语言、历史被抛弃,奴化教育盛行。而在台湾,直至今天还有不少当权派数典忘祖,与日本鬼子勾搭成奸,这些是最可怕的。《根》中的主人公一家之所以受人尊敬,在于他们不懈奋斗,为明白自身的起源不惜生命地抗争。因为他们懂得一旦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也就从根本上背叛了自己而成为奴隶!(身体被奴役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精神上被奴役而且心甘情愿、麻木不觉!)

而我们的东北人民也正是不愿做奴隶,才奋起抗争!那些已卖身给日本的少数台湾领导人毫无疑问已成了真正的奴隶,因为他们从根本上忘记了自己的起源!(也或许他们的起源确实不是中国?)

都德的《最后一课》也是在维护民族文化、传统这一意义上影响着许多读者。事实上,所谓明白自身的起源即是要继承传统,现代化以来,尤其是物质追求盛行的时代到来后,对传统丢弃的多而继承的少,更别说发扬光大了,这也许是我们民族难以出现一位(在十亿多人中仅仅出一个)大思想家的真正原因吧!然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发展的后继力和良好秩序!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忘乎所以!没有敬畏!不受约束!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金钱或者金钱所有者的奴隶!或许早已有不少人是在灵魂上完全被奴隶过了。比较而言,《根》中那些表面上看供人驱使的奴隶黑人们因着精神和心灵的独立而不成为奴隶,起码他们还是自己的主人!

二、存在的最大意义在于生命的独立、自由

我们要怎样活着?我们活着最重要的是拥有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也正因为有这种不同,人类生活才富于色彩,但不论你毕生精力追求什么,为它而如何活着,如果失去一样东西,其它的所得就没有了意思!

对!就是独立自由,独立自由之思想、独立自由之人格!“不自由,毋宁死!”对于一个民族而言,对自由的渴望及信仰还有尊重、保护决定它的根本希望!历史上,因为开放自由的空气,我们创造出光辉灿烂的文化,大汉、大唐的盛世一直是炎黄子孙的骄傲,大汉、大唐的威名也令世界臣服。而西欧中世纪的黑暗恰因为宗教的极端控制导致的不自由。到十四世纪后,西欧开风气之先,尊重个体生命之平等、自由权,乃有它数百年来在各个领域领跑世界的格局,对比之下,中国封建帝制反倒渐趋专制,导致闭塞、愚民、落后、挨打!

古希腊能有令后世叹为观止的文化在于它先进的城邦民主制,在于它对自由的尊重,美国立国两百多年在世界上长盛不衰也在于此!正是在这个崇尚自由的国度里产生并吸引了一大类令世界各国羡慕的人才!追根溯源,他们也该感激《根》中奋斗过的黑人家族!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但人的能量之发挥却是受限的,一个不自由的人所体现出来的创造力及对社会的贡献力远比不上一个自由的人,如果加总一下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不自由的民族力量远差于自由民族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堂堂中华大国合数亿之众却打不过英国、法国甚至于小日本的原因,同时也是我们能最终战胜日本乃至美帝及其走狗的原因!同样地,因着对自由的热切追求,《根》所描写的主人公一家胜利了!

自由是一种力量,对它的渴望及享受将促成生命的燃烧。没有自由,生命就像一堆死灰,迸不出丁点儿激情来!

自由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对个体存在或生命尊严起码的尊重,不论是什么样的生命,只要存在,我们就该呵护着,为生而喜、为死而哀!我们没有权力随意剥夺生命包括自己的,我们应该对自然的造物主存有敬畏,不破坏和扼杀,也不欺侮和凌辱!

让我们发自肺腑地喊出来:“我们是人!”不,或许这还不够,因为不止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生存着,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该享有被尊重的权益,任何生命存在都是自由的,可以操纵它们生死的绝不该是人类,我们该做的就是守护这养育生命的母亲,因为我们同是生命!

——完成于2004126日下午4点,校图书馆名著阅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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