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高定杰 | 西部印象:古风与新韵同在,苍凉和炫彩并存

 昵称PLJiA86N 2021-11-19

西部印象:古风与新韵同在,苍凉和炫彩并存
文|高定杰
                                                                                       
向西,向西,一路向西。
从南阳盆地的盆底出发,向上攀爬,及至西峡,攀上了盆沿,就一头扎进了山的怀抱。越走,山越大,越走,山洞越多,车子就在大山的肚子里钻进钻出。当我们终于从秦岭的群峰中探出头来时,眼前一片豁亮,关中平原到了,西安近了。
高速公路从西安的郊区穿过。没有下车,这感受与以往不同。先前几次在西安老城区徜徉,能感受到幽幽古风拂面,汉唐帝国霸气犹存,而眼前,道路两旁是高楼的丛林,说郊区已不准确,分明是现代化的市区!
出西安,沿路的地名标识牌让人引发无尽的幽古之情,始皇帝的横扫六合,阿房宫的隔离天日,鸿门宴的项庄舞剑,韩信的暗度陈仓,孔明的殒命五丈原……好似时空倒转,两千年前的故事像一帧帧镜头闪过。                                                                               
又一个隧道扑入眼帘,洞口旁一组人物雕像栩栩如生,毛体“六盘山”三字遒劲有力。我知道,这是中国工农红军到达陕北前翻越的最后一座高山。当年,“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而出的一轮朝日”,近看猎猎西风中的杆杆红旗,毛泽东诗兴大发,顿生“不到长城非好汉”“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万丈豪情。此后十几年,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带领着人民军队,化豪情为斗志,让崭新的共和国从延安的山沟里起步,走向北京,走向世界,走向国际舞台的中央!
到了六盘山,不能不想到西夏王朝,不能不想到成吉思汗。西夏王朝偏于西北一隅,在悠悠历史长河中,是一个未被列入正统朝代更替序列的易被人遗忘的王朝,然而,西夏的存在,却一直是北宋的噩梦。六盘山下,宋夏数次鏖战,但多是西夏对北宋的吊打,北宋蒙城下之辱,以赔款换和平而终。“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当时富冠天下的北宋在与北方异族的战争中,一直充当受气挨打的角色,这是奉行“重文抑武”国策的恶果,千年来被人诟病,也令人警醒。读这段历史,你不得不赞叹西夏民族的强悍,遥想当年,征服欧亚大陆的成吉思汗裹着滚滚狼烟,挥着滴血的兵刃,欲一举荡平西夏,不料却遭遇顽强的抵抗,成吉思汗拼了老命,才覆灭了雄霸一方的西夏王朝,但一代天骄却也心血耗尽,溘然病逝在六盘山上。英雄如此落幕,不禁让人惋叹。
六盘山也称陇山,陇山以西就是甘肃地界了,但令我长期困惑不解的是,陇山脚下的陇县即归陕西省辖,何以横亘陕甘宁三省边界的陇山,独让甘肃以“陇”冠以简称?是不是古时的甘肃辖区仅仅只有陇山以西的一小块地方,所以东汉光武帝曾对岑彭说“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恐怕就是嫌陇地太小,有些不知足的意味吧。   
                                                                                        
三 
一路上看着想着,头脑里尽是些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臆想,带着这种思绪,倒也忘记了旅途的枯燥和困乏,不知不觉离兰州近了。看窗外,山势渐缓,公路两旁渐次出现成块的农田和村居。天阴沉沉的,到了兰州,竟下起了毛毛雨。我以前听说,兰州是少雨的,今天的细雨,不是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我们,为我们洗尘的吧?不过,雨浥轻尘,柳色青新,让我们初到兰州就有了一份好心情。
兰州城区被南北两山夹持,城市沿着黄河两岸一字排开,是一个风韵独特的带状城市。站在大厦顶端眺望,穿城而过的黄河恰似一条从天边垂下的黄丝带,两边的山,则如同两道蜿蜒的长城,将城池紧紧护卫,地势之险要让兰州自古为军事重镇,号曰“金城汤池”,古称金城。

作为古丝路之重要节点,兰州,留下了太多王公大臣、英雄豪杰和文人墨客的传奇;兰州,更是扼守河西走廊的东端门户,在交通不便的古代,这里就像是一个世界的尽头,同时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有古诗云“洮云陇草都行尽,路到兰州是极边。谁信西行从此始,一重天外一重天”。也的确如此,西出兰州不远就是就是河西走廊的入口了。


夜宿兰州养足了精神,翌日一早心情极佳,想到一会儿就要进入河西走廊,顿时像临入洞房的新郎似的,莫名地激动起来,因为,拥抱河西走廊,我已渴盼已久,前方就是河西走廊--那位披着神秘面纱的西部美人,教我如何不想她!
车子也知我心似的,兴奋的像头小鹿,撒着欢儿向前飞奔。
近了,到了,乌鞘岭到了!穿过乌鞘岭隧道,恍然有一种穿越时空之感,河西走廊就像从遥远的古代走来。我仿佛看见,王昭君在豪华威严的仪仗下,将委屈和泪吞下,用悲戚的眼神,哀怨汉天子的寡情,伤叹汉民族的羸弱,嗔怪后人给她戴上“亲善大使”的桂冠;我仿佛听见,霍去病的铁骑呼啸嘶鸣,封狼居胥后的仰天大笑;还有,张骞的驼队驼铃悠扬,凿空丝路后长相各异、胡服夷音的各国使节、客商、僧侣、艺人络绎不绝;班超“以夷制夷”策略使得西域诸国争相朝奉东汉王朝的使团;唐玄奘沐雨栉风的苦旅;当然还少不了,高适、王昌龄、王之涣、 岑参 、李贺、陈子昂等一众边塞诗人吟哦着他们的千古绝唱……多少风流人物,都在这千里走廊上倾情出演,演绎了多少流传至今的历史悲喜剧!
这是一条在中华史上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古道,它是联结西域和中西亚的孔道。为争夺这条孔道,几千年来有过太多的刀光剑影。匈奴挟走廊自重,屡屡抢劫杀戮中原,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为彻底控制走廊,一雪向匈奴和亲示好之耻,运筹帷幄,殚精竭虑,终驱除鞑虏,封疆拓土,确保了中土长时间的和平安宁。
趁在武威服务区小憩的机会,我仔细打量这条充满传奇的古道。左边是连绵不绝的祁连山脉,右手边,有匈奴悲歌“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焉支山,两列山脉之间,是平铺着黑、黄色砾石和沙粒、生长着稀疏骆驼草的戈壁,路就在这戈壁滩上伸向远方。
眼前所见与影视中的景象毫无二致,如必须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想只有“冷峻”二字。亿万年来,这山,这戈壁,就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人间的纷争。初见的狂喜,让我真想大喊一声,但我还是极力忍住了,我怕惊扰了这亘古不变的宁静,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令心潮平复。吸入口鼻的是一种干燥的略带土味的空气,这是两千多年前征尘和烽烟的味道吗?

慕武威之名久矣,今却与武威擦肩而过,心中颇为遗憾。武威,因汉武帝彪炳霍去病的“武功军威”而得名,其实在此之前,凉州之名更响,这里是东晋时期前凉后凉的故都,也长期是河西五郡之一,妥妥的军政重镇,曾管辖兰州,而今兰州贵为省城,武威则沦为五线小城,也只能感慨此一时彼一时了。
不只是武威,还有张掖、酒泉、嘉峪关、玉门、敦煌,像一颗颗珍珠,被丝带串起,在河西走廊熠熠生辉。
长时间在单调的戈壁上行驶,新鲜感渐渐消退,眼和心都开始疲惫。正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同伴喊到:“快看,雪山!”抬眼望,啊,只见祁连山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皑皑的雪像一条洁白的哈达飘向远方。我立即就联想到一个词:圣洁。这是千万年的积雪啊,纤尘不染,观音菩萨净瓶里的甘露怕就取自于这雪山吧?
顺着雪峰前行,很快到了张掖。在古代,张掖在河西走廊的首位度应该是不低的,因为甘肃的“甘”字就来自于张掖的古名“甘州”。在张掖郊区,我见到了进入河西走廊后难得一见的河流,百度知道,这河叫黑河,是我国的第二大内陆河,由雪山融雪而成,也因了这条河,张掖成了茫茫戈壁中的一块绿洲。遍野的玉米青绿如毯,一扫旅途中满目的苍茫荒凉,令人瞬间振奋起来。进入市区,见街上的宣传标语这样写道:“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不错,街道干净整洁,绿化错落有致,空气清新如洗,紧邻市区的黑河湿地公园美景如画,真有置身江南的感觉。
如今的张掖,已是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了。网红打卡地莫过于“七彩丹霞”,这景区真如童话世界一般,所有的山,都是色彩斑斓,让你怀疑是哪位神圣在此写生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瓶。近看,这山不是常见的石头山,而是由一层层不同色彩的细小砾石沙土堆叠而成,远观,阳光照耀下的彩山像燃烧的火焰。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是经过这里的,这是不是那座孙悟空与铁扇公主斗法的火焰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让你不得不浮想联翩,不得不赞叹不已!

由张掖西行,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嘉峪关市。市区不大,但绿化不错,是戈壁中的又一片绿洲。
酒泉离嘉峪关不远,约二十公里。酒泉古名肃州,传说因当年霍去病将皇上所赐美酒倒入泉水与众将士痛饮而得名。有情调的名字,很古老的城池,如今又是航天名城,本想前去一游,却因故未能成行。但在嘉峪关市区,也有太多的酒泉元素,比如酒钢,有着巨型“酒钢”二字的大门相当气派,成为当地一景。当地人讲,嘉峪关原是酒泉市的一个镇,因国家“一五”重点项目酒泉钢铁公司落户于此,该地因此繁荣发达起来,现为全国五个不辖区的地级市之一。同伴打趣道,这一缸酒,醉了整个嘉峪关。
让人惊奇的是,在嘉峪关城市边上,有一处由地下泉水形成的湖泊,这在戈壁上是极少见的。这湖叫草湖,听这名字就富有诗意,现在已建成国家湿地公园。我们在公园管理人员的引导下参观,只见湖被一条小路分成两半,像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城市。在湖的另一边,却是一片沙漠,沙漠里并没有传说中的风暴,只有几座沙丘静若处子,含情脉脉的面对着湖水,说着谁也无从知晓的情话。
站在湖边一座高高的观鸟塔上,顿觉天高云低,四周美景尽收眼底。用望远镜远眺,镜头里出现一处颓败的舞台一样的土堆。管理员说,那是李陵碑遗址。一句话引发了我凭吊怀古之情,那段令人唏嘘的历史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李陵,飞将军之后,对匈奴一战尽显军事天才,却因胜利后在此勒碑筑台,骄傲轻敌,被匈奴偷袭而兵败被俘。由于汉帝偏听谗言,将为李陵仗义执言的太史公处以宫刑,将李陵全族诛杀,这彻底断绝了李陵的回归之路,以至于在面对同样被虏匈奴、虽牧羊也不移其志的苏武时,李陵只能面向东土恸哭,却无法踏上回家之路。后世诗中多有吟李陵之痛者,诸如“泣把李陵衣,相看泪成血”“万里长相思,终身望南月”。呜呼,今日提及,犹为前人之痛而复痛之!
怀着淡淡的伤感,我登上了嘉峪关的关楼。在落日的余晖中,巍峨的关楼闪着金色的光,“天下雄关”的匾额愈发古朴,两侧坍塌的古长城在戈壁滩上蜿蜒远去,构成了一幅雄奇而又沧桑的图画。如今,早已失去军事价值的嘉峪关已是纯粹的旅游胜地了,熙熙攘攘的游人在拍照,在放飞心情。见证过无数金戈铁马战乱和血雨腥风苦痛的嘉峪关如若有灵,见此平和情景,定会无比欣喜!
太阳渐渐沉入沙海,近圆的月亮冉冉升起。游人渐散,关城归于沉寂,回到市区,喧嚣又起,短时间内我好像经历了两个时代,一边是千年的孤独,一边是现世的繁华。在古今之间游走的心忽地被月光惊醒,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三,现时的月照着古时的关,也照着三千里外我的故乡,这一轮明月,令人幽古,更让人思乡。

去往敦煌的路上风景依然,辽阔、荒芜、苍凉,见不到农舍、庄稼、人畜,唯一令这乏味的大地有些生机的,是那一片片、一排排高大的风力发电装置。那巨大的扇叶转动着,好像在对戈壁宣示:我要让你这亘古不变的荒凉变个模样!而那狂傲的风,像堂吉诃德似的狠狠扑向风车,结果被风车撕碎,风车转得更快了。
看着这树林一样的风车群,几天来因荒漠而引发的一丝落寞一扫而光。此地有丰富的风能资源,也有较长的日照时数,但为什么没见大面积的光伏太阳能板呢?我和同事们就此热烈地讨论起来,讨论中,车过玉门市,话题又转到玉门油田和铁人王进喜,旅游、钢铁、电力、石油……关于大西北的话题越说越多,越说越激动,大家由衷地赞道:不远的将来,戈壁滩一定不再是荒凉的样子。
从荒凉的戈壁到翠绿的敦煌市区,我突然灵感一现——这敦煌就是佛祖遗落在沙土中的一颗念珠。想想看,四周皆是沙石,唯存中间这一块绿洲,且数千年来风沙不能湮之,非佛法之力谁人可为?单看敦煌这名字就够霸气——敦者,大也;煌者,盛也,敦煌的古称也很有意境——瓜州,虽然此瓜州非“京口瓜洲一水间”之瓜洲,不可与之比绿,但至少说明,这地方在古时的某个时期,应该也是瓜果满畈的。
敦煌人气最旺的景区当属莫高窟了。我到莫高窟的第一感觉是震撼,你不得不震撼,放眼望去,在千余米长、几十米高的断崖上,层层叠叠都是洞窟,像蜂房一样;进入洞中,塑像惟妙惟肖,壁画精美绝伦。整个游览过程中,你会觉得眼不够用、想象力不够丰富;你会始终惊诧地张大嘴巴,感叹这艺术来自天人;你会不断地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穿越,那份感受美妙而又神秘。
导游员说,莫高窟现存洞窟735个,彩塑2400多身,壁画4.5万多平方米,我们只参观了其中的七八个。其实,作为一般游客,走马观花地看过来,看的再多也只有千篇一律之感。文学大家余秋雨看莫高窟,有“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的感悟,而我却只能记得洞窟中两则故事的大概,一是“割肉喂鹰”,说一国王,见一鹰逐一鸽,救鸽,鹰曰:王救鸽,我饿死矣。王不忍鸽死,亦不愿鹰亡,遂割己身之肉喂之。另一则是“舍身饲虎”,说太子遇一只刚生仔的饿虎,当时严冬大雪,母虎无法出去觅食,因怕虎崽冻死,就忍饥挨饿守护着虎崽,眼看就要死去,太子见状,以自己的身躯充当虎食。这样的故事,佛无疑是教化人从善从良的,但站在人的角度,我觉得另可商榷,因为,禽兽毕竟无情,今日以人饲之,明日犹饿,难道复以人饲之?这与我们熟知的“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所寓之意是相悖的。(阿弥陀佛,对佛经歪批乱讲,罪过,罪过)
莫高窟对面的山叫三危山,这“危”字却让我顿生杞人之忧:建在这砂土山上的洞窟不会因风雨侵蚀而垮塌吗?导游的一句话让我释然了,原来此地年降雨量不足40毫米,年蒸发量却高达2000多毫米,一年的雨量还不及我们家乡一次大雨多。空气的极度干燥,正是莫高窟得以逾千年屹立且洞中壁画千古鲜艳的秘密。
讲莫高窟的掌故,永远绕不过一个人,那就是王道士。对于王道士,毁者多,誉者少,但如果将其放在当时朝廷羸弱、国运衰败、社会动荡的大环境中去审视,他确实也有难言之隐。在他发现藏经洞后的几年间,为得到官府的重视和保护,他多次往返县、府、道等衙门,甚至斗胆上书慈禧太后,结果均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洋人的花言巧语,肯定还有威逼,当然也少不了白花花的银子,让一介贫道如何坚守?今天在为我们的文物惨遭浩劫、大量国宝流失海外而痛心的同时,我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至少那国宝没有毁于乱世的兵燹,相信有朝一日,我们强盛的祖国定能收回自己的宝贝!
蓝天白云下,莫高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神圣,在她面前,我觉得,世俗的自己是何等的渺小,追逐名利的行为是何等的可笑,直到出莫高窟,那种交织着敬畏、震撼、自豪、伤感的复杂情感还在我心头萦绕。在景区门口,见到一商户卖的月饼,包装纸上印的竟不像嫦娥,而像是莫高窟里处处可见的飞天,这又让我平添了一份别样的情愫。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曾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匈奴鲜卑党项等少数民族早已融入中华民族的大家庭,这种融合与团结,凝聚起了我们祖国坚不可摧的巨大合力!
虽然距敦煌不远的阳关和玉门关因时间短促而未能前往,然而,也许留有遗憾的旅游才是完美的,心心念念的牵挂才是心中的最爱。
两千多公里的西行之路,古风与新韵同在,苍凉与炫彩并存。归途中,车上播放的一首歌有意无意地诠释着河西走廊的前世今生:“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悲怆的旋律引起人无限的遐思。
 该与大西北说再见了,但不舍之情却缠绕于心。再见了,大西北!大西北,再见时,你一定是更俊美的模样!


-End--
审稿: May  图:网络  美编:May




作者简介:高定杰,网名端立易水。幼时常作文学梦,及至成年,工作家庭琐事缠身,加之心有惰意,平时充电不足,笔力不逮,因而在文学路上只能看人疾走,自己则踟蹰前行。然始终文学初心依旧,咬文嚼字习惯未改,每有灵感显现,必捕捉在案,偶有拙作,不揣浅陋,呈与亲朋同好,以博一乐。

作者往期作品回顾:
高定杰  | 描春
高定杰  | 那一声悠长的叫卖声
高定杰 | 停电之后
高定杰 | 一渠深情
高定杰 | 情满湍河湾
高定杰  |  广厦万间俱欢颜
高定杰  |  幻游福胜寺
散文界 | 高定杰:百货大楼情思
高定杰  |  杨树咏叹调
高定杰  |  遇见白杨(散文)
高定杰  |  扶贫,累并快乐着    
高定杰  |  二月二日探春有感
高定杰  |  侃 海
高定杰  |  路, 越走越宽广
高定杰  |  颁奖会上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