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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坐在广场花坛边晒太阳 太阳出来了，明晃晃，暖融融，照在人们雍肿的棉衣上，竟也显出了些许温度。平日冷清萧杀的巷子里、街道上，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开始搬条小凳跟着明晃晃的太阳，慢慢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 没有风的矿建中心广场上，人们三五一群，聚在一起，有的在玩扑克，有的在下象棋，更多的则是坐在花坛的边缘，或闲聊，或织毛线，或者是逗弄手中呀呀学语的孩子。 那些曾在春夏之季争相吐艳的杜鹃花、黄杨树和紫藤们此时也褪去了它们鲜亮的颜色，有的绿中带黄，有的黄中带红，给人沧桑之感。 独自站在花坛边，我喜欢将目光投向那三个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人身上。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只要是有阳光的日子里，我总会看到他们蹒跚的身影。 此时，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满脸苍白，头顶草帽歪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老妇人身上。她的衣服整洁，目光呆滞，带着手套的双手紧握在自己胸前。她的老伴，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此时正弯腰为她搬弄轮椅踏板上的双腿，轻声询问：“好点了吗？你的腿舒服些了吗？”老妇人面无表情，不作应答。老人又蹲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捏压她的小腿，那份眼里的怜爱和手上的温柔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 身边的轮椅空着，它的主人此时正在儿子的帮扶下，拄着拐杖围着花坛慢慢移动脚步。这是个中风偏瘫的老人，她的右腿明显没有知觉，但她仍然认真而固执地向前，向前。她的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架在儿子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只是，那满头枯松的白发与儿子的满头青丝贴在一起，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一幅很难褪色的黑白照。 起风了，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有的在叫孩子，有的在收棉花。他慢慢摇动自己的轮椅，街道上匆匆忙忙冲上来一老妇人，她人还没到，声音便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别慌，我来！”这是一位看起来手脚麻利，办事利索的老人，轮椅上坐着的是她儿子——一位患病瘫痪的中年汉子。 老人说：“我趁你晒太阳的时儿，去看了下三姑。三姑睡在床上直喊肚子冷，腿冷。我捏了捏她的被子，被子很厚也很软。三姑说是床板下的洞灌风进来，那洞是她在床上大小便的地方。没办法，我只好帮她找了块三合板铺在有洞的地方，三合板上再铺一块棉片，这样肯定要暖和些。”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帮忙把她儿子的轮椅抬下了台阶。 楼上八十多岁的孙阿姨抱着稀饭晒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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