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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顺大屠杀战犯自述:被兽性掩盖了人性,最终成了精神分裂症患者

 风语者k21pdhfw 2021-11-22

前言

1894年11月21日,日军攻占了旅顺,开始了对中国同胞持续四天三夜的疯狂屠杀。

烈火浓烟之下,男人被残忍杀害,女人被凌辱之后被日军用种种酷虐的手段折磨致死。

位于辽东半岛的旅顺,变成了一座地地道道的死城。

屠杀结束后,日军在旅顺只搜捕到36人,用作抬尸、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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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参与过旅顺大屠杀的一个日本战犯,在回国之后,口述了旅顺大屠杀的全过程,为我们还原了一段最真实的历史,而他本人也因为残忍的屠杀场景而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以下是他的口述内容。

小野次郎被军国主义影响主动参军

我叫小野次郎,出生在鹿儿岛里的一个武士之家。

甲午战争那年,我十八岁,当时还是一个高中部的学生。黄海海战一仗,日本海军大败清军舰队后,日本沉浸在一种疯狂的欢乐之中,到处都是游行和集会。

当时在各个学校里,老师们上课以前,也是先讲一遍天皇的英明,以及日本帝国军队的勇武,然后才开始讲课。我们这群十八、九岁的学生,被天皇的报纸煽动得整日发烧,都觉得做天皇的一名士兵是非常光荣的事,课余之外谈得最多的不是功课,而是战争。

后来日本统帅部在国内征兵,说要去中国进行冬季作战,我和几个同学偷偷到征兵部报名参军。

我没有告诉父亲,因为我是小野家唯一的男孩,怕他不同意。直到发下军装,部队准备开往广岛集训,我才告诉父亲。没想到父亲一听我报名参军,非但没有训斥我,反而兴奋地捅了我一拳。

送我走的那天早上,父亲对我说:“好样的次郎,到了战场上可不能当熊包,小野家的人可不以当逃兵,不成功便成仁。”然后转身走了,以示永诀。

我们在广岛集训一个月,我被编到第一师团第二旅团第一大队,大队长是秋古大佐,10月23日,我们从大同江出发,我们是第一批在花园口海湾登陆的。

打大连湾时,我们大队是主力部队,这是我参加的第一次战斗。

头天晚上我心里即兴奋又害怕,总也睡不着,睡在我旁边的冈田,是荒贺县的,早我三年入伍,他见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和我低声聊天,说他第一次打仗时也是很害怕,后来就不怕了。还说清兵都怂得很,一听放枪就跑,叫我不要害怕。

第二天打大连,那天是11月7日,我们旅在西宽二郎少将指挥下攻击南关岭。打仗果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上午8时,我们开始进攻,不到两个小时敌军就跑了。

下午3时我们开进大连湾,进城后我碰到我的同学速见,他笑着问我:“打死了几个人?”

我羞愧地低下头,对他说:“一个没打着。”

他笑起来说:“我打死了最少也有二十个人。”

我非常羡慕他的勇敢,问他:“怎么打死这么多,敌军不是一下子都跑了吗?”

他说他打死的不是清兵,是大连城外的老百姓。我对他说:“这怎么可以呢,他们不是清兵,就不该杀,这是犯纪律的。”

他笑得腰都弯下去了,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你这呆子,他们没有枪,身上有财宝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项链,还有一个金手镯。对我说:“你瞧,我不打死他们,这东西怎么会得到呢?”

我惊呆了,这不是太野蛮了吗?我就问他:“天皇允许这样干吗?”

他不屑一顾地说:“天皇要的是胜利和大清国的土地,至于这些老百姓身上的财宝天皇才不稀罕呢,我们小队长也出去抢,听说他还抢了一个女人呢。”

第二天,冈田领着我和另外三个士兵到附近的村庄搜索。

我们抓住了一个男人,冈田下士要把那个男人抓回去做向导,那男人不肯,还用中国话骂我们,冈田用刀将那个男人的一只耳朵割下来,那男人就跟我们走了。但走到一个山坡上他逃跑了,没跑出几步,冈田一枪打穿了他的心脏,然后让我们一人朝他的尸体刺一刀,还用一种庄严的口吻对我们说:“杀人是为了效忠天皇,明白吗?”

“哈依!”我随着几个士兵打了一个立正,同时答道,然后挨个朝男人的尸体上刺去。

我持刀刺向那个男人的尸体时,手抖的厉害,一刀下去只刺破那人厚厚的棉衣,冈田打了我一个耳光,命令再刺一刀,我闭着眼刺下去,刺刀插在那男人的肋骨上。

冈田又打了我一个耳光,斥责我:“不许闭眼!”

我咬咬牙朝那男人的腹部刺去,血溅了我一身,那一天我两顿饭没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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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上级不留活口的命令

11月20日晚上,我所在的旅团攻占了椅子山炮台后,我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城内无论男女老幼,见到格杀勿论!”

我第一次杀人是11月21日晚上。在通天街的一家商店里,那是一个经营果脯的店铺,店主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儿,都是十几岁的样子。

速见带领我和木村闯进了这家商店。此时速见因为作战勇敢,杀敌多已晋升为中士,是我的上司,但我很清楚他不过是杀了一些无辜的百姓而已。

速见踢开那家商店的门,然后就朝院子里放了一枪。等我们闯进屋子时,那一家人吓得抖作一团,店主的女人搂着三个孩子站在屋子一角,店主见我们闯进来便一下子跪下来,给速见磕头作揖,流着泪说:“我们都是良家百姓,求长官饶了我们性命。”

速见凶狠地朝那男人踢了一脚,那个男人倒在地上的瞬间,速见砍死了那个男人。

速见刚刚转过身,那三个孩子发疯似地扑上来,拖住速见的身子一阵撕打。

只听速见“啊”地大叫一声,手中的军刀已落在地上。原来店主的女儿咬住了速见的手腕,血迹顺着她的嘴唇向下滴着。速见一边杀猪似地嚎叫着,一边朝着我大叫大嚷:“小野,还不快将这几个小崽子收拾了,你要让他们咬死我啊!”

此时的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木村见状立即上前朝店主的大儿子砍去。

店主的大儿子身子晃了晃,手松开了,他躺在地上晕了过去,木村又在他的胸膛上补了一刀,一声惨叫之后,店主的大儿子一动不动地死去了。

木村抽出刀又砍死了店主的小儿子,这时候店主的老婆扑上来,还没等扑到木村的身子,木村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她的脑袋正撞在一边的一个水缸上,晕了过去。

那边店主的小女儿依旧抱着速见的胳膊不放,速见一边抓住她的头发,一边恶毒地骂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速见的军刀挥在半空,没劈下去,他一甩手将刀扔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淫笑。

“这样就把你杀了,太委屈你了!”

说着就要强奸这个小姑娘。

这时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使我扑向速见,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用力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打得速见嘴角流出了鲜血,我愤怒地骂了一声:“你这个畜牲。”

速见用手抹了抹嘴角,用恶毒的目光盯着我,我被这种目光看得害怕起来,眼睛不由自主地低下来,我感到一阵恶心。

速见的手已抡起来,“啪啪”打了我两个耳光,我不敢还手。

我的鼻子被打得鲜血直流,咸腥的血液流进嘴里,此时我意识到速见是我的上司,倘若我还手,这个畜牲会杀死我的。速见一连打了我十几个耳光才罢手,然后命令木村:“将这个畜牲给我绑了。”

我被木村捆了起来。

速见又打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如果不看在同学的份上,我会送你去军纪处的,你知道辱打上司会有什么结果。”

速见整理好衣服,将我的手解开,然后将刀丢在我的面前,用一种强硬的口气命令道:

“去,有种就把这个小姑娘杀了!”

我的荣誉受到了伤害,速见的侮辱突然激起了我的野性,从那一时刻起,我的人性被一种兽性掩盖了,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狼一样的嚎叫,我大叫着将刀插在那个小姑娘的胸膛里。

我拔出军刀后,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恐惧,最后浑身颤抖地晕倒在了地上。

从杀死那个小姑娘后,我不再是那个当初心怀神圣感的学生了,我和所有的士兵一样,彻底丧失了人性。

我成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野兽,不管老幼,见人就杀。我以杀人为乐趣,甚至还请随军记者拍下了杀人时的照片。

我就像一架被人操纵的机器一样,没有人性、没有理智,机械地烧杀抢掠、奸淫女人。

四天之内我强奸了十七个女人,最大的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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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攻占旅顺口的那天下午起,旅顺口再没有安宁过,四天三夜的屠杀,几乎将所有的人全杀光了。

等到后来,我们这群杀红了眼的野兽,在大街上到处乱走,竟然找不到一个中国人来杀,零星见到一两个中国人,也是身上贴着白布条的抬尸体的人。后来听说第一旅团的一个下士 ,竟然将一个身上贴着白布条的中国人也杀了,我想他真是疯了。

中国人的反抗让我差点丢了性命

11月23日上午,我差点被人砍掉了脑袋。那是在一家织布店的院子里,我和木村、富岛走进院子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们闯进了屋里,但里面没有人,木村和富岛到处翻箱倒柜,寻找贵重的东西,我倚着门框没进去,看着两个贪财鬼翻来翻去感到很好笑。

我掏出一支烟点燃了,心里空荡荡的,又觉得这院子里透着一种危险,恐怕有人藏在周围,随时都可能窜出来,将我们杀死。

我端着枪,在院子四周来回搜寻了一遍,只见有一个柴垛可以藏人,就小心地走过去用力扎下去。

这时只听“啊”的 一声大叫,我吓了一跳,连忙抽出刺刀朝北面的屋子跑过去。

那声大叫是富岛发出的。我跑到北屋的门口时,富岛已倒在地上,脑袋歪向一边,脖颈看上去被砍断了。木村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国人搏斗,脸上血淋淋的。

中国人的手上拿一柄砍柴用的刀,朝木村乱砍乱劈,木村的刺刀长,那人根本靠近不了木村,但木村却一刀刀扎过去,那人的腿上,脸上都负了伤。

我看见木村没什么危险就走到富岛身边,我感到一阵难过,富岛也是鹿儿岛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相处不足一个月,我们却成了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才十九岁,只比我大一岁,和我一样,也是个内向的人。

我想把他抱起来,正犹豫着,背后感到一阵风袭来,我一侧头,就地滚向一边,那人扑了个空,又向我扑来。

这回我看清楚了,是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脸上很脏,泪水将脸上的污垢冲得一道道的,眼睛里喷着火,轮着斧头向我冲来。

这个少年想必是藏在屋子里,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杀出来,我刚才就地一滚,枪还留在富岛的尸体旁边。

我吓傻了,从作战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强烈的反抗,这种恐惧是我参军以来第一次感到,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少年劈下来。

忽然一声枪响,那少年没吭一声就倒下去了 ,我吓出一身冷汗,睁开眼睛看时,斧子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枪是木村放的,和他打斗的那个老人已经倒下去了。木村也受了三处伤,但伤得不重,只擦破了一点皮肉,但血流得很多。

这时木村也惊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好一会我们都一言不发,后来我先站起来,走到木村旁边,深深地给他鞠了一个躬。

我捡起自己的刺刀,将那个还没咽气的老人又补了一刀。然后找了块棉布,又倒了一盆清水,蹲在木村身边,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木村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带着凄苦的声调对木村说:“富岛死了!”

木村和富岛也交情很好,心里肯定很难过,但我们没流一滴眼泪,其实我们已经没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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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成了精神分裂症

我杀的人越来越多,成了“勇敢”的士兵,11月24日下午,我接到升职的委任书,被晋升成上士,现在我的权力可以指挥一个班的人了,我变得越来越疯狂。

11月25日,我带着士兵闯进水师营附近的一个村子,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人性,我真的疯了,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们闯进那个村子的时候,搜寻了大半天的时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我们失望地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在一个草垛里发现了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

此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良知,想对这个孕妇实施强奸,但是这个孕妇力气出奇的大,拼命地反抗,我一气之下拿起刺刀对准了这个孕妇的胸膛猛刺了几刀,孕妇当场毙命。

正当我带着士兵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孕妇肚子里的胎儿还在动。

我气急败坏地说:“连你这个小家伙在肚子里也要反抗皇军!”

说着我对准孕妇的肚子又狠刺了几刀,直到胎儿不再动为止。

这时我突然失去了理智,爆发出疯狂的笑声,我抱起身边的谷田,一下子扔在那个孕妇的身上,然后又朝另一个士兵扑去,夺过他手中的刺刀就要朝谷田的胸膛扎去。

谷田吓得面如死灰,连忙滚到一边,我狂叫着又向谷田刺去。

这时两个士兵从背后抱住我,我挥舞着刺刀乱砍,其中一个士兵的脸被我划破了,差一点刺瞎他的眼睛。

谷田连忙扑上来,夺下我的刺刀,四个人在地上抱成一团,我力气大得惊人,三个士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按在地上,就在这时,我突然晕过去了,人事不知。

士兵们把我捆起来,送回了驻地。

三天之后,当我醒来时,我已被送回广岛,在一家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五年。

后来我回到了家乡,虽然我的神志已完全恢复了,但每当看到孕妇,便头痛欲裂,大叫着逃开。我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地生活,有时候看到报纸上天皇的字样,就要发作,大骂天皇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吓得父亲连忙将我捆起来,关在屋子里,直到我的神志清醒过来。

但我的神志永远不会清醒了。我已被战争毁了,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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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小野次郎的结局,或许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报应吧。但对于那些在旅顺大屠杀中死难的两万多中国同胞来说,这种惩罚又显得微不足道。

手无寸铁的百姓尚能与日军以命相搏,而软弱的清军却早已逃之夭夭。如果清军能奋起抵抗,给旅顺百姓争取一些撤离的时间,那么这种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但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更改。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愿吾辈自强,不让历史悲剧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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