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老师主讲《描写》 记录整理：莫逆之交 一，什么是描写 描写是文学创作的基本手法之一。描就是描绘，写就是摹写。 描写就是作者对人物、事件和环境所作的具体描绘和刻画。描写方法：是用生动形象的语言把人物、事件、景物具体描绘出来的一种手法，给读者以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法。作者一般综合使用描写、叙述等方法来塑造形象。 描写它会更具体的给我们读者一个很直观的形象，它会使我们有画面感，更生动，更有特点。 按内容来分，描写有人物描写和环境描写两种。按特征，又可分为白描、细描、衬托 、烘托、渲然、对比、情景交融等等。人物描写的方法主要有六种，即概括描写、肖像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细节描写。景物描写则包括静态与动态，客观与主观，反衬与对比三种。 在现实生活中，人是一切社会活动的中心，也是社会各种方面的总和，人的境遇就能引起别人的关心。人的性格、品质、爱好，有的是先进人物，有的是落后人物，有的是典型人物。各种不同的人物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要关心的，是我们写作人的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描写手法主要分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 （一）正面描写：直接描写人物外貌、语言、心理和行动。 1）肖像描写：揭示人物身份、境遇、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形传神，表现人物内心世界和性格特点。正面描写一般都通过写。我们要写一个人物，我们要表达一个人物，无论是我们的长辈、平辈、还是晚辈，我们都可以从人物的外貌入手。如写老人，老人很重要的是脸上有皱纹，头发是白的，走路有点弯曲，这些特点我们要抓住。 我们同辈的人，就是我们要表达描写这个人的时候，我们就要表达，此人的变化怎么样，有些什么变化，跟过去看到的时候，现在又有什么不同？ 当对我们的晚辈，你首先就要表达他可爱的地方，他可爱的地方是什么，我们怎么去表达？ 写人物，最主要的是要有鲜明的个性、准确的表达，抓住深刻和细致的人物特征去描写。 所谓之人物性格和人物的思想、情感这些东西啊，也包括人的出身、环境、经历、教养等方面。一篇作品，只有把人物的性格表现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描写人物的方法很多，比如肖像描写、行动描写、语言描写、心理描写、细节描写。这些描写的手法都是为表达人物服务的，特别是要围绕主题表达人物。 人物描写有几个方面要注意。一个是描写人物，是反映人物本质的特征，这一点很重要。我一直跟大家说，要强调一个主题，落实到人物，人物的这个本质特征就是他，他是农民，他是工人，他是老农民，还是老工人，他是年轻知识分子，还是有过重大进步、国家科技发明的重大的老知识分子。 这些东西内容是不一样的，你表达这个人物，就要抓住这个人物最本质的特征。平时啊，要抓住特征，更重要的就是我们要注意观察表达。老人是什么啊，我刚才讲了，表达老人是什么特点，我们平辈人什么特点，小辈人什么特点，在这个特点里，我写的这个人又有什么特殊性，这很重要。 所以我们就要注意掌握人物外部性格特征和内在世界，熟悉人物，描写人物，这都是前提。你不熟悉这个人，你就无从说起，怎么表达，怎么描写，对不对啊？ 所以作为熟悉人物，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我们要有对人物的平常观察。看清楚了，了解到了，自己心里有底了，然后再从我们的主题上选择比较，你选择的那些知识分子，他必须跟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发展主题有联系，你就要注意在这方面去描写它，而不要描写其他的爱好。 第二，描写人物必须要注意人物所处的环境，人物和人物之间的关系，他对领导是什么样子，他对长辈是什么样子，他对平辈是什么样子，他对晚辈什么样子。老工人他爱惜徒弟，其实他也是爱惜他自己的这个专业，所以那个老工人跟徒弟关系处的好的，肯定是品质上比较优良的。 第三，就是描写人物要住一起，跟情节联系起来，跟我们的主题联系起来。什么样的主题呀，什么样的情节呀，怎么去表达，写人物跟写事物结合，结合写事这个人物才在这个主题的事物之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说这个人他不是凭空，而在一个真空中间看。 每个人都要把它摆在一个事物里头，比如对于它什么态度，比如像现在我们对金钱的态度，每个人对金钱的态度都不一样，有的人就说，钱是身外之物啊，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无所谓，只要能生活就行了。 但有的人呢，他又对金钱斤斤计较，很有自己的想法，事事都很计较。 也有的人呢，是在这个，比如说在体制内工作的啊，他的生活保障比较大。也有的人呢，在体制外生活的啊，他可能就压力比较大，这些人对金钱的不同的认识，会带来我们对他的描写表达的不同。 我好像曾经对大家讲过高老头的故事，高老头在死了以后，就已经安置了灵堂了，最后因为儿女们到处都点着灯呢，因为他是个财主吗，到处都点着灯，他居然从死中缓过来了，跟大家说，你们为什么要点这么多灯呐，这是浪费！这就表达了巴尔扎克写这个高老头写的很有绝妙的地方，你说这个人死了还能复生？ 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那怎么会又醒了来说这个话呢？本质上这种东西，它就反映了高老头这吝啬啊，这种本质，这种抠啊，这种个性，这就叫做描写深入到骨髓里头去了。 所以写人物，写人物特点，很重要的是要抓到他的本质，从它本质上去表达，有些事情他的真实跟不真实都无所谓了。当然我们一般写散文，或者是记叙文，这些东西要求要真实，但在小说里头，他可能就有一些这样夸张的东西，你比如说今古奇观啊，西游记呀，这里头都有夸张的东西，甚至于就是三国里面写关公刮骨疗毒，写他个性，你看啊。关公这个人就是，他极其刚烈，而且很有忍耐。所以华佗给他去毒的时候，拿那个刀刮在他的骨头上，声声作响，居然他很自在，还在那边上看书，这就说明关公跟一般的人不一样，那只有这样写关公才能成这样。你如果这样写贾宝玉，肯定就不行了，对不对啊，这就是人物的个性。 2）动作描写（行动描写）：展示人物精神面貌，直接体现人物性格。（在人物描写中有重要地位。） 3）语言描写：表达人物情感，反映人物性格特征，折射出人物所处时代的特点。 这里我们看到了描写人物精神面貌和人物性格以外，就是表达人物的情感，反映人物特征，折射出人物时代特点也是很重要的。 描写，其实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概括，因为这个描写啊，你不能从人的所有方面都去写，你写他的头发、鼻子、眼睛、嘴巴、身高、腿长，穿的什么东西，手指指甲是什么样子，事无巨细的去写，那也不对了。写的时候，还要有概括，就是集中在你要表达的这个方面。你说这个人特别明察秋毫，你就写这个人的眼睛啊，各种人的眼睛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明眸闪光啊，写这个人的眼睛很亮，当然是一个方面。 你写他明眸闪光是一个方面，另外呢，你写他这个，其实他心里在看着你，他眼睛并不盯着你，这种人就更有特色了，他这种明察秋毫可能用眼睛扫一下，就明白很多事情，那这种写法就比较集中。当然你要写他很勤劳，就可以写他的手，一般这种劳动致富的很勤劳的人，一双手上都是老茧，对不？ 手上的老茧就代表他这种劳动得比较多。红岩里头有一个细节，就写这个。李敬源当时被抓到的时候，他说他是商人，后来这个特务就来摸他的手，就是握枪的那个地方有很重的老茧，一看就是经常用枪的人，所以就把他抓起来了。其实这些细节里头都表达什么样啊，不同的经验，不同的观察和不同的发现。 每个人都要用不同的发现和不同的观察，去表达我们要重视的，要重点描写的东西。 描写可以采用第三人称，也可以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我们大部分都是采用第三人称来写作，那第一人称呢，就是我的口吻，可以通过我来观察到、体会到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可能更细致和更认真。 比如性格特点的描写。在小城春秋里头有一段说，这个女人比李月大三岁，长得又高又丑，像个男人，力气也像男子，平时啊，满桶的水拎着就走，脾气又大，说话老像跟人吵架。 大家注意了，是一个女的，比她老公还大三岁。当然了，过去在北方啊，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是吧？又高又丑的，力量特别大，干活啊，拎着满桶的水就可以跑的起来，另外跟谁讲话都像吵架一样的，你看这个人物一下就鲜明地表达在我们面前了，她是一个很有形象特点的女人，不像一般的女人。 在这里，我们要去跟其他的人描写什么林黛玉啊，描写什么花木兰啊，这些人去比较呢，那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那个开顶风船的角色，这个小说里面写到的。我们班里补来一个黑铁蛋儿似的新战士，比现在的牛子矮一个头，小家伙愣头愣脑的，一身的牛气，来到班里，整天就是摸摸这个，动动那个，一双手啊，一会儿也不停歇着。 4）心理描写：是人物在特定环境下的心理活动。揭示人物内心，刻画人物性格。 我们这里讲的对人物在特定的环境下的心理活动描写也很重要，他一般都能表达出人物的这种个性和个性特点，像助手马志秀是个很古怪的人，他虽说刚满20岁，红黑的前额啊，就像刻下了两道深深的皺纹。 他细高个儿，举止文雅，说话慢吞吞的，一说急了，他还脸红，但内心中总是让人感觉到有一种欢乐的表达。 这个就是说你要把内心的这一层表达要放进去，让人感觉到内心世界也存在着它的特点。 比如说鲁迅，写这个孔乙己就有他的特点，他写孔乙己总是站着喝酒，是唯一穿着长衫的人。他身材高大，青白脸色常夹杂着一些伤痕，一部蓬乱的花白的胡子，虽然穿着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都没有补洗过，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嘴的之乎者也，叫人也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都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了个名字叫孔乙己。 外国人写人物，特别是像屠格涅夫这样的人，笔下的人物比较细致。屠格涅夫在《木木》中就这样写，什么盖拉辛的性情啊，严厉一本正经，他喜欢什么事都有秩序，连公鸡都不敢在他跟前打架，否则它们就该倒霉了，马上被捉去。然后呢，轮子上在空间来回转下十回，朝一个方向抛出去。太太院子里养的鹅也是鹅出了一种尊贵。懂得道理的家庭，盖拉辛尊敬他们、照料他们。 盖拉辛呢，尊敬他们，照料他们，他喂他们就像自己的一种很神奇的雄鹅，就是说盖拉辛的这个特点，他喜欢喂鹅，最后把自己都喂成有一种鹅的性格。 描写就是用色彩鲜明、立体感强、生动形象的文字语言把表述对象的状态，生动、具体地描绘出来，给人以栩栩如生、身临其境之感。它是一种“形神兼备”的表述方法，是记人、叙事、写景类文章的主要表述方法之一。 描写特别要注意这种鲜明性、立体感、生动形象，形态呀，动作啊，都要具体的把它表达得栩栩如生，让我们感觉到身临其境。这是一种形神兼备的表述方式，记人记事，都用这种方式。 周立波在《暴风骤雨》中就这样讲的，他描述一个人，这个人啊，是个长脖子的男人，他叫韩世才，外号叫韩长脖子，今年都27岁了，生了个头小，脖子长，为人奸猾，是韩老六远房本家。论本数，他是韩老六的侄子，韩长脖子原先也还阔气，后来呢，就慢慢穷了下来，他好逛街耍大钱，又有嗜好，后来抽不起大烟，就扎烟针，两个胳膊都给扎得尽是疙瘩，脖子就显得更长了。 这个个子小，脖子长，是社会上小小地痞流无赖这种形象，他就把这个形象从这个脖子长个子矮上面表达出来，你心想想，这个人这个比例就不大正确，是吧？有一个这样的特点呢，就正好把这个人物的个性突现出来。 其实在水浒里头写这个，宋江开场出来，也是写得很有特色的，就讲那宋衙司姓宋，名江字公明，排行第三，徽县宋家村人氏。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黑宋江，且由于加大孝，为人仗义疏财。加大孝就等于父母过世了，人称为孝义黑三郎，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叫铁扇宋青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 这个宋衙司是在珲春县当衙役时候，刀笔精通啊，他艺道纯熟，兼爱习枪弄棒，习得武艺多般，生平只爱结识江湖好汉。 但有人要投奔他的时候，他总是帮人家帮到底，终日追陪，且不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起挥霍似金似土，向他求物，亦不推脱，且做好事。你想，他不但讲这个人，还打一个比方出来。就把这个人的形象深化了。这样一来，就使宋江这个形象，你别看他黑矮，但他的度量，他对这个价值观的判断是很高大的。 描是描绘，写是摹写。描写就是用生动形象的语言，把人物或景物的状态 具体地描绘出来。这是一般记叙文和文学写作常用的表达方法。 这个肖像的表达，这里都注重了。什么样啊，他的身材呀，他的容貌、神情、姿态呀，他的声音呐，他的衣着啊，我们从这些方面去入手，来表达这个人，来描写这个人，这人物呢，就会立体起来。 当然，肖像描写一般就是从个体到群体这样的东西，具体要说人笑起来的样子、体态、服饰、外表的表达，都属于个体肖像的特点。 但是也要注意一点，个体肖像的描写很忌讳脸谱化，就像我们现在京剧里头，生旦净末丑，那个花脸啊，就画成那个脸上很花的；这个人脾气很暴躁，就画成红色的；这个人很有城府的呢，就画成黑色的；这奸臣就画成白色，等等等等，这就是太脸谱化了，让人家一看就看出来。这就是说有时候现在这种描写，如我刚才说了这个宋江的描写啊，前头那个小黑瘦脸的那种描写啊，是有点趋向脸谱化的这种感觉，但是不能完全脸谱化。 你过分脸谱化了，就让人觉得一看就知道，就像我们文化革命啊，看一些电影，这个坏人长得就是那样，好人长得这个样子，近些年的电视剧就回避了这些东西。有的人他外表长得很帅，但内心不怎么样，这说明我们在描写表达要有一个逆向的，这也是一个特点。 所以我们从人物的容貌、衣着、形态、声音来表达这个肖像画，就能使我们掌握个体肖像画的这种描写的秩序。有作品记叙：她大概叫琅琅，穿一件红色白点儿的罩衣，凸额头，塌鼻梁，一头柔弱的卷发，总是不声不响，像一个静静的小哲学家似的。 你看啊，表达一个小女孩儿，首先讲他怎么样，红色白点的小罩衣，这就是个特点吧，比一般穿这样的衣服的人都好些吧，凸额头，塌鼻梁，这个鼻子塌的，额头凸的，这就显得这个形象不是很好，但一头柔软的卷发，他在那里思索的时候就像个小哲学家似的，这就是一种比喻。 运用形象的比喻的方式，使我们对这个形象进行一些概括。 在这种表达中，我们就可以能感觉出人物的特性。比如丁玲写的三日杂记里头也写到这么一个小女孩儿，金豆才七岁，头发披头散发的垂到了街边上，见人就羞得把头低下去，或者跑开去，又悄悄地望着人，或者你不知不觉的猛叫他一声来，吓唬你一下。就是说这个小孩儿他总是要显出特点来，他这个特点就很生动。 描写是具体形象地描绘任务和事物的状貌，它的基本特点是描绘形象；它所追求的表达效果是用文字绘形绘声绘色地再现客观事物的“样子”，让读者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如临其境。 在徐良的关于人物的表达中，他有一个很重要的论述：描写是具体的任务和事物的相貌，就要求要有一个什么样的样子，这个样子，就是说它有一个很典型、很特点的形象，这个形象在我们的表达中，如果写的不是那样细致的话，人家就会产生歧义。 那个小兰写的荷花里面就有这样一段：这个小姑娘长着一副瘦小的瓜子脸，黄黄的，没有润红色，这是标明着缺乏营养的痕迹。两腮和小鼻梁上趴着几块硬币大小的藓，这小嘴长着一圈儿小胡子，只有黑黑的眸子是活泼的，生气的，又长又浓的，眉毛是精神的。耳边的两根编的歪歪扭扭的小辫儿，凌乱的碎发被他脸上飘来飘去，穿着厚实的小棉袄，外面罩着一件紫红色的灯芯绒罩衣。 这个灯芯绒罩衣可能是不够长，袖口和衣襟下边都接着一节不同颜色的新布。 他这个描写，就把这个人物写的很生动很有特点，哪怕他营养不良啊，女孩还长了一圈小胡子呀，头发飘在脸上啊，衣服接了一截等等，这都表明了这个被描写的人物，家庭比较拘谨。 所以他的这种描写就让我们感觉到很有特点。 大家都比较喜欢这个被描写小姑娘，浩然写的红枣林，他描写的小姑娘就不一样了。他是这样写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活脱活脱地站在我们的眼前。他舒眉细目，故意眯缝遮眼瞧我，小鼻子微微地向上翘着，薄薄的两片小嘴唇因为忍住笑而紧抿着，两颗小酒窝儿在那又红又结实的腮上陷得很深，大概是攀树的时候把手抓疼了，两只小手胖胖的使劲一捏，嘿，一副调皮傲气的神气。 他不但写这个人，还要赋这个人一个动态性。他写这个特点是眯着小眼睛，翘着小鼻子，还有两个小酒窝儿，这些写了以后他就写他拔树的时候把手弄疼了，两只小手这么一搓，一搓手，你看那个神态就出来了，一副调皮傲气的神气。 这都说明这个作者，在我们表达一个什么的时候要捕捉人的一刹那的那个神情。前一条呢，用一连串的比喻来勾画人物、形容，后一条呢，是结合人物的动态来描写人物，以传神，这⼀来，传神就表达了，我们要写这个特点。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写法，把作者这种情的表达写进去了，比如说这个理由写的痴情就有证明。 她长得真漂亮，那样年轻，那样朴素而又光艳动人。他身上一件减得很得体的小棉袄，罩着一件灰色格子的外衣，身材修长，脸色白皙，留着一头蓬松的短发，气度优雅娴静，双眼回盼波流，像是俏丽的江南女子，嘴角挂着一丝倔犟的波纹，又带着北国女孩儿的特有气韵。 就是说作者写这个小女孩儿的时候，觉得她怎么都是在心中是美的。她既有南国女孩儿的那种味道，又有北国女孩儿的神韵，这个人是不是能够这样综合，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作者内心对她的这种感情都表达出来了。 孟伟哉，在写那个夫妇中间也有这样的写法，他写那个里头的主人翁QQ就这么写的。QQ多漂亮啊，瞧她那黑亮的头发，瞧她那头发上柔美的波浪，瞧瞧她得体的轻纱连衣裙，瞧瞧她那金黄色的胸针，高跟鞋，使她身材更为欣长苗条了。 你看啊，他身上所代表的这些东西，也都倾注了作者的一个赞美和爱惜，这就是我们要塑造人物的时候，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当然描写有赞美的，有贬低的，调侃的也有，怎么样啊，那在这个写中间，把情感剧继续中流入中间去，使这个人物活升起来。 1. 肖像描写（外貌描写）：通过对容貌、神情、姿态、服饰、音调的描写，来揭示人物性格的一种描写方法. 例如：她有着乌黑的头发，粉红色的外套称托出她那水灵灵的脸蛋。 肖像描写是我们用得比较多的手段。所以我们每个人在写作时都要特别注意对这个的把握，即怎么才能把这个人写活来。 2，动作描写（行动描写）：是通过对人物个性化的行动、动作的描写，来揭示人物性格的一种描写方法。例如：他迈着步子，踏步向前进。 这个就是动态描写对人的动作描写，有动作描写，他也会很有个性的。你比如说有的人，我们一般常人都是用右手做东西啊，写字啊，有的人就用左手，右手跟左手的使用就不一样了。小的时候，我记得我们教同学，哪个同学是用左手，就叫左撇子，为什么呢？其实大家是不满意她用左手的，如果你写这个人物，他用左手的话。就正好是我们要表达的人物的个性特征了。 比如在鲁迅的故乡里头，就有一个写老年妇女的形象，他是这样写的：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50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图画仪器里面细脚伶仃的圆规。 这个细脚伶仃的圆规，是我们记忆中比较多的，我那时候听说，这个人脚长得像个圆规，你说那个人上面有多小啊，我们说冯巩是大长腿，如果他长得像圆规，这不也是一个很形象的嘛，这个圆规的就是说要显得那个长和瘦，就用一个物体来一笔，把这个动作就比得很生动了。所以动作的描绘是我们这个写作里头，描绘里头，很注重抓准的⼀个细节。 鲁迅写这个豆腐西施，就把这个圆规形象写进去了，也成为我们多少年来，一个特有的，这是鲁迅第一个提出来的概念，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概念去套很多东西，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这里有一个白兰写的前言里头也写的这个，写一个小孩儿，他这么写的： 这个孩子生得虎头虎脑，圆咕噜的小脸，胖乎乎的，圆圆的小嘴巴，金鱼似的纯真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长着乌黑乌黑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露出一种聪明伶俐。她穿着一身军卡叽布缝制的儿童装。湿漉漉的，拖的很低的裤脚在无声无息的往下滴水，开了线的小口袋露出半截木质的小手枪，两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脚尖，一双肥胖的小脚丫在橡皮船似的小鞋里咯叽咯叽的蠕动着，冷得发青的小嘴撅起老高，看样子好像在跟谁怄气。 他这里就有描述，讲他的这个很有特点。胖哎，圆咕隆咚的长睫毛，这都是描写，怎么说他肥肥的脚在那个像橡皮船样的小鞋里头咯吱咯吱的动，就是让你看到一个动作。有的小孩儿啊，被大人训的时候就会一动不敢动，全身发抖，而这个小孩儿胖乎乎的。这个脚还在鞋子里死劲动，当然他是冷啊，他这动起来就表现他这个小孩儿的特点，如果是一个大人，老师，他也不敢动是吧？这正好是小孩儿的特点。 3，语言描写：是通过人物的个性化的语言，用与别人交谈的对话，来表现人物性格的一种描写方法。例如：他诚恳地说：“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这个就是语言的描写啊，对语言的描写来讲啊，语言本身他有一种让我们描写的特点，比如说他说一句话，说了一段话很长，我们用哪中间哪一句话来体现这个人物的个性，这很重要。再一个呢，就是说把它说话之前和说话之后，有一个什么动作，或者有一个什么神气，我们能表达的。 比如说，这个小孩儿很诚恳的说，对不起老师，我错了，当然这是一种表达，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呢？那小孩儿抬起头看了看老师，又低着头想了想，自己扎着眉头，似乎拧着嘴，一狠心说，对不起老师，我错了。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显得很有诚意。 如果我们这样来说这句话，那这个小孩儿也是另外一种表达，里头有动作，有语言，是不是啊，这样我们写起来就会更生动。 这个语言表达在很大程度上，要看我们写作的功力了，其实我不大喜欢有些人用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对象，我历来主张，用具体来表达对象，当然难说人们都认同这个表达，如果水平很高的人来表达，他就会使语言很淳朴，让人很能理解，而且又特别有形象，这使人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很多人喜欢说这个人，冷漠的、迟钝的，怯懦的、无能的、愚昧的，呆傻的等等，这么说是一种形容，但是这种形容人家是不是能领悟得到啊？说这个人冷漠、迟钝、怯懦、无能、愚昧、呆傻等等，这种贬义词在很多地方用起来就显得不大让我们能够去看到形象。 比如我们要说冷漠，看他似乎半睁眼睛，半闭眼睛，并不看我说你怎么怎么样，这种形象描写就有冷漠的感觉。 我们再说怯懦，他不敢抬头看我，低着个头，嘴唇，甚至向脖子方向弱弱的说，我做错了。 这就是一种怯懦，所以我们每个词汇，每个形容词都应该有一个具体表达的形象，来使我们感觉到我们要表达的这个人物、形容词可以用，我是不大主张多用。 这里说暴风骤雨。周立波写韩老六的大老婆也是这样写出来的，韩老六的大老婆应声而出来，这是一个中间粗两头尖，枣核一样的女人，穿着一件绸子的大褂，衔着一根玉烟嘴的长烟袋。 他说这个人像个枣弧形，两头尖，中间粗哎，就不讲她是个胖突突的女人，或者是个什么，这个枣弧形和这个胖突突，我们哪一样觉得形象呢？枣弧形，更典型、更形象一些是不是？ 当然这些表达里头也可以有这个什么，我们古代比较喜欢用这个对仗句子来表达，来描写这个人的。你比如说这个今古奇观里头有一段写着，我觉得写的挺有意思的，写这个会娘女儿，小名慧娘，年方15岁，那会娘生的，姿容艳丽，意态妖娆，非常标志，怎见得呢，有诗哩。 峨眉秀带，凤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浮水，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性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引弓仙子敌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这样的东西当然要有点古典文学的修养，但他这样呢，这里比一下，那里比一下，这个像赵飞燕，那个又像西施哎，他这样比起来 就简单化了这个形象，使我们在这些修辞里面，去寻找那种意蕴，那是一个意境的问题，就不是一个简单动态描写的问题了，对不对呀。 但是红楼梦里头贾宝玉第一次见到这个林黛玉的时候，也有一段比较特点的描述。他说他看到这个林黛玉啊，两弯似颦非颦的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态生双燕之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你看啊，他能看出她那种病态。怎么呀笼烟眉呀，又是这个泪光点点，那娇喘微微呀，坐在那里都有点微微的喘气，很急促的那种感觉。你看是身体不行吧？所以他说，心比比干多一窍，人家说那个比干心有七窍，她比比干还多一窍啊；病如西子，过去说西子是一瘫呢，她是病如西子胜三分。哎，这样就让我们从这个意境意蕴上，他这种描写，让我们去体验，当然这也是一种方式啊！我们不能简单老用一种方式，我们在一个表达中间可以采取多种方式来进行表达。 群体形象的描绘 接下来呢，我们讲群体肖像的描绘，群体肖像画，这个对一群人的外形特征进行，抓住特点来描绘，描绘出一群人的职业、地位、身份、遭遇和共同特点。这个群体肖像描写是为了反映这些共同特点的群体。肖像的描写中，有时会涉及到一群人的某个或某几个具体的外貌，这种具体的外貌的描写，是要突出这个群体。 就是为了突出这一群人的特点，我找出几个更有特点的、更有代表性的来表达，这样使大家看起来就比较容易接受。 就像我们要写一个人的特点，你也是抓住这个人的特点，比如这个人的眉毛，这个人的眼睛，这个人的骨架啊，肥胖还是清瘦，这都是他最有特点的地方，抓住这个有特点的地方，就像我们在一群人里头抓住几个人用他们的那种特征来表达。 比如说那个故宫写的金骏马眉，里头有这样一段。他们的脸孔，有的虽然黝黑，但很俊美，有的很高的颧骨，有的鼻梁上有很深的皱纹，他们的眼睛却含着同样的神情，那就是不满。 先从这些，因为不见得黑就很丑，也有什么黑珍珠啊。这些黑的人，有他黑的人的个性，但很俊美。你看啊，黑而俊美，他们有很高的颧骨，鼻翼边有很深的皱纹。你看啊，高颧骨，挺鼻子，有这个深的皱纹，显然这个人怎么样啊？内在内敛，他们的眼睛却含着同样的神情。 只看这个同样的神情那就更有特点了。就说他们不满，都是从他们共同的不满的神情，而他们这个形象的描绘呢，只是为了衬托这个。 这个理由写痴情的时候，他也写了一群傣族少女的形象，他写着一群傣族少女啊，姗姗走来，肩上扛着小纺车，手里提着小灯笼，伸头甩掖着，筒裙在随风中飘白。她们的身材是那样的苗条，步履是那样的轻盈，仪态万方，好像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上而降。你看啊，他写有的这样有的那样，然后归纳一下又怎么样啊？轻盈像一群仙子，这种表达是先有各自的特点，然后再有群体的共同特征。所以描写对于群体和个体之间也是交错的。 语言的描写， 往往对人物刻画和表达是更为生动形象的。一般我们都说言为心声。描写人物典型的语言和典型的声音语态和他思想性格有紧密的相关，他对这个故事就事态的这种发展，人物心理的活动，都能跟这个语言直接对应起来。 人物语言的描写要符合人物的职业、身份、经历、文化程度，要有人物的社会地位和思想情感，通过符合人物特点的说话的腔调啊，表达方式啊，手势啊，动态啊，形象啊，能反映人物的性格，语言描写，除了写人物谈话的内容以外，可以对语言进行个性化。我们现在很多方面，你看啊，现在哪怕是这个电视剧里头，也经常有，表达这个彭德怀个性的时候，用彭德怀的那种方言，甚至毛主席也有用方言的，周恩来也有用方言的。 这里用方言，实际上他也就是为了突出个性化，因为方言方音，他是人秉性养成的。语言描写是一个人的独白，一个人和其他人讲话，两个人对话，几个人的会话，这都是很有这种空间感的，所以我们要把这个语言讲话，对话交谈，重点的这个要重视起来，不是我们白白的那些对话，摆在那个地方就行。 比如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里头写这个焦裕禄啊，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己的照片，颤颤的交给张清理，然后说，清理同志啊，现在有句话，我不能不向你说了，回去对同志们说，我不行啊，我要领导兰考人民坚决的跟自然斗争下去。党相信我们，派我们去领导，我们要有信心。我们是灾区，死了不要多花钱，死了以后，只有一个要求，要求组织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地里，我活着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到这沙丘被治好。你看啊，他这个话的几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说他拿出自己照片说，这个对兰考应该怎么样，然后就说自己死了以后应该怎么样，其实，他表达了对党和对人民的那种忠诚，都在这个话语之中。 再说刑场上的婚礼里，也有一段这样的对话，陈铁军和周文雍的婚礼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直没有结婚呐，然后两人就要赴死了，却在刑场上来表达自己，这是多么让人不忍聆听的啊。 他这样说：亲爱的同胞们，姐妹们，我们的血都要撒在这里了。为了革命，为了民众的解放，为了共产主义伟大的事业而牺牲。同胞们，我们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同胞们，过去为了革命需要党派，我和周文雍同志住在一个机关，我们合作得很好，两人的感情也很深。但是，为了革命的利益，我们顾不上谈个人的爱情，因此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同志关系没有结婚。今天，我们要向大家宣布，当我们要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献给党的时候，我们要举行婚礼了，让反动派的枪声作为我们结婚的礼炮吧！ 这段话，是多么令人鼓舞啊，他们的那种为革命将自己这种感情都摆在第二位，摆在后面，宁愿为革命而牺牲，他们却用自己的感情来表示什么啊？体现了革命精神的执着和爱情的这种执着，两个执着都在这一段话里体现出来。 对话里所包含的这种东西，是描写又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杨振球 2021年11月于长沙） 文/莫逆之交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莫逆之交，本名杨振球，中学高级教师，曾任教师、校长，有专业著作和获奖论文发表。退休后，任某高职院系主任，喜爱写作。长沙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沙老干部大学写作班学员。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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