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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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刚入冬的天气，比得上秋高气爽的天气了。不冷不热，很适宜出行。反倒是室内温度太高，让人受不了。

昨天回家路上刮起了一股狂风。都说是秋风扫落叶，这次却是东风扫落叶。今年的树叶比往年枯萎得迟些。居家隔离时，满树都还是绿叶成阴，等到出门时，却只见满地干枯的落叶。

往常的落叶总会被清洁工及时的清扫干净，这次，地面铺满了一层树叶。调皮的我喜欢踩一踩，喜欢听树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小时候，家乡缺水少树的，都不知道树叶长啥样。

奶奶家院子里有几颗枣树，有一颗沙枣树，奶奶当守护心肝宝贝似的守护着这几颗树。时不时吆喝着驴车去村里的涝坝拉桶水，专门浇灌她的宝贝。

那时候能套着驴车拉水，估计是日子逐渐好转了吧，好多记忆都模糊了。

印象中，我们家既没有水桶也没有架子车，每次家里没水了，都要管邻居家借。我们都还小，根本也使不上多少力气帮大人去推车，爸爸每次都会叫上我们一起去。

村里下游有个涝坝，水清凌凌的，自顾自的流啊流，也不知流去了哪里，后来得知是流到各家各户的田地里去了。有时候又会疑惑：那也不是家家户户，白天黑夜都在灌溉农田啊。那水又会流向哪里去呢？

不大的涝坝，却承载了村里所有孩子的童年趣事。

夏天最好过了，人们不怕热，光着脚，挽起裤腿，站进水渠里，任那水缓缓的、不紧不慢的绕过双腿，继续往前流去。水流不紧不慢，人们的日子也是不紧不慢，似乎总是一个频率。

涝坝上总是很热闹，尤其是一群女人们，邀约而去，也有碰巧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唠嗑起来也像那涝坝里的水，没有尽头。

总有洗不完的衣服，涝坝周围，什么时候都是围满了人的。有弯腰翘臀揉搓衣服的，有吆喝着牲口，让牲口来饮水的，有小孩在捞蝌蚪的，还有大点的孩子玩打水漂的。每天都是热闹非凡。

那热闹非凡的景象背后却隐藏人们看不见的艰辛困苦却又知足常乐的生活。说艰辛困苦，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日复一日的，如水一样没个尽头，望不到边。

说知足常乐，人们的脸上时常堆满了知足的笑容。看到一大堆脏旧衣服洗干净，挂好晒太阳，人们会满意的笑笑；拉一趟水，一桶一桶把缸蓄满，然后舀一勺子水，咕咚咕咚扬起脖子，一股脑儿，灌进肚子里，满意的拍拍肚子，笑了；每天的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后，满意的打个嗝……

下游的水不知流向何方，那就去上游看看。总有人嫌弃下游的水脏，因为那水，从上游一路而来，中途还有人一截水渠，就近的人们会直接在那里用水，所以等水到了下游，早就脏了，不能饮用了。

人们只要不怕累，不怕路途遥远的，勤快的人们都会转道去上游取水。

上游很少去，所以第一次去的时候很是好奇新鲜。那是一个很大的坡，坡的尽头有一口井。

那是口很深很深的井，恐高的我，胆小的我壮着胆子在边缘上瞄了一眼，黑窟窿洞的，太吓人，再不敢靠近一步。有两根粗重的水管，把水抽上来，周围是水泵的声响把，也给人恐怖的感觉。不知怎的，我只要一接触周围的环境、人事，总有种惧怕感。

好在上坡时，架子车是空的，下坡时，正好接着下坡轻轻松松就拉着一桶水回家。下坡后，好长的路都是石子路，我很难想象，双手拉车的人，或者推车的人得使多大的劲才能拉动或者推动车子。

反正我也试着帮大人使过劲，但起不了多大作用。大人非要叫着小孩一起去，也许是心里原因，觉得多一个人多份力吧。

等上到初中，学校里有一排白杨树吧，稀罕的人也不多，只我跟一位女同学很是稀罕，钻到树下，拣树叶，写几个字夹到书里，还当成珍贵的礼品互相赠送呢。至今我还留有那时的树叶。

回想当年，男朋友追我，让我看了一张他家的照片，我看到照片上有很多很高的树，绿荫荫的，就想，这个地方不错，最后稀里糊涂就嫁给了他。后来听我说嫁给他是因为看到照片里的树，还遭到他的一顿嘲笑。没见过世面的人，总是被骗，总是容易满足。

今天的文章，也不知道都说了这什么，没个主题，没个中心思想。小学的语文老师老是边说边比划：这样的文章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老太太的裹脚布我是见过的，确实挺长的，不过没那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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