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战争”点燃捷克的农民战争【图片讲故事8】

河流 2021-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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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挑动社会动荡的三个方案

——宗教分歧、民族矛盾、阶级矛盾，

通过胡斯老师一人之身

在波西米亚这个地方融汇一起爆发了。

今天这张图是现代人的杰作，人们仿制了15世纪非常重要的一套武器系统——车堡。

说起这套车堡战斗系统，就要介绍欧洲发生的一场战争——胡斯战争。别听二战获胜者们的瞎忽悠，人家波西米亚（捷克）自古就是德意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希特勒老先生统一祖国，其实和侵略小邦都是站在不同角度的诠释而已。当年德意志选董事长的七大股东“委员会”里就有波西米亚国王这个角色。

但波西米亚（捷克）这个地方又和德意志主体地区有些许不同：人种更多是斯拉夫人，有自己比较独立的语言系统，而且因为矿藏丰富、粮食产量高，城镇化进程也更快。举个例子对比理解：江南富庶之地虽然也是泱泱中华一部分，但文化、人种、经济、语言都和中原地区的主流地区有些不同（西方很多研究者认为中华能统一的重要原因是语言采用象形文字而不是拼音文字，这造成各地口音虽然听不懂，但文字都一样，比较容易形成统一的文化认同）。

区别越大、独立倾向越浓，剩下的就是需要制造闹事概念的“公知”和导火线了。1402年，欧洲重要学府布拉格大学请了一位教授——胡斯。胡斯老师还是一位教士，这也不奇怪，当时欧洲的大学主要传授的就是神学。可是胡斯老师的神学教育和主流天主教不同——他反对教会的骄奢淫逸，他认为修道之人怎么能拥有大量土地、享受美好生活呢？应该把教会庞大的地产和财产收归国有，以让人民平均享受。这个套路大家熟悉吧？并不偶然，善良之心形成的平均主义一直是基督教信仰的灵魂。而且，胡斯老师一派人马传教还用捷克语。

对宗教的看法不同、使用的语言也不同，布拉格大学就分裂了。一帮天主教的师生跑到德意志，建立了莱比锡大学。

当时的德意志国王、卢森堡家族的美男子西吉斯蒙德正在处理欧洲同时有三个教皇的问题，他在德意志的康斯坦斯召开了会议，把三个教皇都废掉、自己扶持了一个教皇，总算保证了天主教廷的统一和谐。也就在这场大会上，西吉斯蒙德国王把胡斯老师请去演讲，希望大家开诚布公的表达自己的态度，解决矛盾。结果——胡斯老师太激进，被当场烧死。和现代猥琐的左派、右派公知们不同，胡斯老师很勇敢，行刑前有机会放弃信仰获得生命，但他拒绝了。现场有反对派目击者评论：“抛开信仰，他是个伟人”。

这一把火把波西米亚点燃了。胡斯老师提倡的是宗教改革，胡斯老师用的是捷克语，胡斯老师提出了平均主义的理想……于是，最容易挑动社会动荡的三个方案——宗教分歧、民族矛盾、阶级矛盾，通过胡斯老师一人之身在波西米亚这个地方融汇一起爆发了。随着胡斯派把市政厅的议员从楼上扔下来，双方开战了。

一方是德意志诸侯们的贵族联军，一方是波西米亚的农民和城镇市民。这仗难打啊，人家贵族联军的主战力量是重骑兵，波西米亚这边是没有战斗经验的农民。重骑兵一冲锋，没打过仗的老百姓就溃散，而溃散就意味着屠杀。

当时已经是中世纪晚期，对抗骑兵的战术也有。比如英国人的长弓手、瑞士雇佣兵的长矛阵，但这两种都需要大量有丰富作战经验和严格训练的战士；或者法国人常用的大量火炮和城堡，但这两种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多亏波西米亚人出了一位天才战将——约翰日什卡研究出“车堡”。四轮马车是农民们常用的农具，把马车前后相连组成了流动的车堡，这样对骑兵的冲锋就有了个阻挡用的简易城墙和作战基地，没作战经验的农民也就不会随意溃退了。进一步发展，火炮和迫击炮被放在马上运输和使用，车堡成为了进攻性武器——几乎像坦克一样——以驱散并击溃敌军，然后返回原地。

聪明人打仗从来不是为了打出个生死，而是为了更好的谈判。胡斯战争上，波西米亚这方面是胜少败多的。但他们依靠着平民化、廉价的一系列武器能和造价昂贵、训练有素的贵族老爷们打的有来有去，虽然最终被打败了，但还是部分获得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方面，胡斯教算是部分的被承认了，也有了从教皇那里有了独立权力；另一方面，波西米亚作为独立王国的概念更加根深蒂固了，德意志的皇帝可以拥有波西米亚，但他们管理德意志靠的是德意志皇帝或者国王的头衔，但管理波西米亚需要靠波西米亚王国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