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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田汝璞老师 || 作者 赵永胜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1-11-22

思念田汝璞老师

作者    ‖    赵永胜





田汝璞是我的老师,是郭城教育界的老前辈。我是刚到成都的第二天得知他老人家逝世的消息的,阴差阳错,错失了参加他老人家追悼会的机会,内心深感遗憾。思来想去,决定写点文字纪念他老人家。

我在上小学四年级时,就有幸遇上了田汝璞老师。那时他是我们学校校长,记得他一到任,我们学校的墙壁立刻就变成了艺术字的海洋,“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那时的我用一个孩子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亲手绘就的一个个又红又大的艺术字,感觉新鲜极了,感觉美极了。后来他又和我们这些小学生们一起在校门口建造了一个“忠字碑,看到他在上面书写的巨大的字,我真是羡慕不已。灵机一动,放学回家我赶忙找来一块青砖,在上面仿他的字体刻了一个“忠字,并得意地将其摆放在家门口的墙头上。可惜的是这方字砖没能保存下来,要是能存到现在,我一定会将它珍藏起来,因为这不仅是我的第一件艺术作品,更重要的的是它承载了一个老师的艺术行为对他的学生所产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时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多,记得也就是一百左右。他动员全校师生一齐上阵,利用课外活动时间,把革命样板戏《沙家滨》搬上了舞台。现在想来,那时排一本样板戏,生丑净旦,打拉弹唱,谈何容易。就是自打那时起,我总是觉得他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无所不精。也就是自打那时起,我总觉得他那红扑扑的脸上笼罩着神秘的光彩。

后来我也添教师之列,老师加同事,我们之间感情更深。他知道我爱书法,特意以唐诗为内容为我写了一幅作品。老师的佳作,我当然特别喜欢,我将其挂在卧室,一有闲暇就观赏。“相看两不厌,看着看着,我忽然觉得他的书法竟然和我叔叔赵秉懿的书法神似,其气势都是一样的一泻千里大气磅礴。后来赵俊武老师告诉我,说我叔叔赵秉懿也是田老师的学生,上学时他就迷上了田老师的书法,经过仔细观察摸索、耐心求教、反复临写,终于成了田老师的真传弟子,成了田体的传人。听了赵俊武老师的这番话,我不禁在想,我们叔侄二人,同为田老师的学生,都受到他的艺术感染,都受益于他,这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实在是件幸事。

八十年代我在郭城小学任教,田老师是郭城小学校长。有一天,一位学生家长找我,我隔壁的一位青年教师听得这位家长嗓门大,以为是来闹事,于是他见义勇为,过来不问缘由,先是对其数落一番,没想到这位家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两个三言两语就撕打起来,弄得我不知所措。田校长来了,来处理这事。他处理这事情的忍让与平和,使我真正领略了他为人处事的宽厚。

说来也巧,后来我和他儿子田振红又一起共事。田振红是校长,我搞教务。我发现田振红待人接物和他父亲竟然一样的平和,他见到老师总是一付笑脸,他处理事情的宽厚我是根本无法企及的。我仔细一想,个中原因,家风使然。春风化雨,田老的宽阔胸怀、宽厚品德不仅影响了他的学生,也形成了田家优良的家风。

田老师走了,享寿九旬又一,智者永,仁者寿。

眼下的成都,依然花红柳绿、花团锦簇,但这美景难掩我失去恩师的悲怆凄凉。身居异乡,遥寄思念,我将思念到永远。

赵永胜2021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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