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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渐渐忘记这个世界了……

 汐止水 2021-11-23

我要渐渐忘记这个世界了》这本书,是一个关于患有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故事,或者说,是一部关于爱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社会,每当你谈及爱,总有人嗤之以鼻,也许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自以为尝遍世间情爱,自此不相信它的存在;也许是步入婚姻殿堂为人母的小嫂子,总也要说上一句,这个世上爱情太少;或者自以为历经风霜的中年男人,总说爱情是很虚的东西,不抵权力来得真实;浪漫是风花雪月,不值一提。

可这个故事,却要告诉我们,“时间把他们变成虚幻。磐石般的坚贞大概不是他们的本意,却将他们最终铭刻,证明我们无法言说的直觉近乎真实:唯有爱让我们长存。

知道自己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时候,克莱尔和格雷戈的女儿埃丝特才三岁,生活看似相同,却截然不同了。

克莱尔的妈妈得知,女儿遗传了丈夫的疾病,毅然来到她的身边,照顾她的一切。

那个一头红色头发,穿着红色裙子总是耀眼夺目的女子,从来不是一个对生活顺从的人。克莱尔独自将女儿凯特琳带大,以自己的方式点缀生活。在遇到此生挚爱格雷戈的时候,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午后,这个比他小太多的男子,这个原本只是来他家装修的男子,直到她怀了埃丝特,他向她求婚,共同走进生活的时候,她才确定这个人是真的爱着自己。

深刻的爱,让陌生的人成为至亲。只是幸福还没来得及成为平静,疾病就肆虐而来。

她渐渐开始遗忘,最先忘记的,是自己最爱的格雷戈。那份深爱不见了,他变成了她的陌生人,尽管她知道他的身份。可她没有忘记妈妈,没有忘记一双女儿,只是淡入淡出的记忆,混乱的时间线,让她忘记了如何停车,如何给小女儿念书,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由,甚至差点因为自己的遗忘,弄丢了三岁的埃丝特。

病情发展太快,这个一生都勇敢倔强不愿服输的女子,渐渐想要对生命妥协,接受自己的遗忘,接受生活的被照顾和自己的被限制。

也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她发现了女儿的秘密,知道那个一直以来照顾着自己的女儿凯特琳被学校退学、怀孕,克莱尔和妈妈一起到脱衣舞俱乐部将女儿救了出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凯特琳需要父亲的陪伴,她告诉了女儿,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怀了她,可是她并没有真正想要和她的生父保罗一同生活,她选择了她,从她知道她在自己肚子里的那一刻。

 

也是在这样遗忘的时光里,她认识了一个男人,只有他把她当做正常人,他是她的英雄,她的图书馆恋人,她的花园舞者,他能了解她的一切,还能看见她。那个纯粹的她,隐藏在疾病背后的她。可她还是因为责任,跟他告别,虽然她忘记了格雷戈,忘记了对他的爱,但她必须恪守婚姻的责任,即便她患了阿尔莫茨海默病。

  

在妈妈的陪伴之下,克莱尔和埃丝特一起来到伦敦,陪同凯特琳一同来到生父保罗家里。保罗的妻子对克莱尔异常友好,原来她的祖母也曾罹患过这个病。开诚布公的交流,让这两个分开了几十年的家庭,在未来留下了一个深入了解的可能。爱,是包容和接受。爱丽丝告诉保罗,我不会因为你曾有过女朋友就和你离婚。保罗的一双女儿也欣然接受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克莱尔想给凯特琳的,是一个未来可能的守护。

生命总透着美丽的意外,在怀着身孕,被男友抛弃,被学校退学,被亲生父亲拒绝(第一次去找保罗的时候,他并不接受这个事实),人生已跌落低谷的时候,扎克的出现,让凯特琳感受到了温暖,也明白了那种原始的冲动,原来遇到挚爱的时候,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而爱上。

所谓爱,就是不为什么,就是爱了。

从父亲家出来,凯特琳穿上自己唯一的裙子和妈妈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在酒店大堂等着扎克出现。克莱尔看着女儿的模样,内心满是安慰。就像,她第一次要在舞台上表演,饰演红心皇后的那天晚上。“我重新认识了凯特琳和自己。我知道,她一直在进步——是在世间进化的一个人——谁都不该试图猜到她的极限,尤其是我。当母亲的既要保护孩子不受一丁点伤害,也要相信他们能成为最好的自己,找到最好的出路。要相信,即使你没拉着孩子的手,他们也能成功。” 

她来到她的身边,告诉自己的女儿,这一刻的她又恢复了一瞬间的记忆,以妈妈的身份坐在她身边。凯特琳告诉她关于扎克,关于那些心情,她倾听,拥抱她,给她温暖,告诉她,  “跟着感觉走,我想你保证,周围的世界可能崩塌,大脑和身体可能被判你,但你的心灵,你的精神……不会改变,这决定了你的样子。等埃丝特长大后,也跟她说。告诉她:我们最后能留下来的,就是给予的爱和获得的爱。”

凯特琳听了妈妈的话,顺从内心的声音,与扎克一同,走入内心的渴求。只是,第二天醒来,外婆却说,妈妈不见了。

“一定没事的。”扎克就这样毫无痕迹又自然地融入这个家庭。

他们在酒店找到了妈妈,披着红色的长发,正准备和一个男人接吻。想到她对格雷戈的无情,凯特琳都觉得恶心,她走过去,还没开口,妈妈看见她便开心的说,你看,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他总能找到我,不管什么时候,我想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来到我的身边。凯特琳,我希望你也能喜欢他。”

凯特琳看到他,几乎要幸福得哭出来,“你好,格雷戈。”

他笑着说,“我只是和阿姆斯特朗夫人用了个早餐。”

“我觉得,我不想在当阿姆斯特朗夫人了,”妈妈说,“我想当莱恩夫人——格雷戈 莱恩夫人。”

她忘记了格雷戈,可是却没有忘记爱。记忆虽然消失了,可是爱却留下了。离开家走失的克莱克,在咖啡厅第一眼看见格雷戈的时候,就爱上了他。他发现她不记得自己,却看见了自己。他们以别的身份,重新相爱。

无论如何轮回,今生的挚爱,总会在相遇的时候相爱。

我希望,你能相信爱,只有你相信,它才存在。如果你都不捍卫内心的爱,谁还能为你将它停留?科学和逻辑可以用于发展,却从来都不能用于爱。 

爱,是这世间的源动力。

就像,克莱尔的妈妈曾说过的,“我对你的爱,超过对任何人的爱,甚至是你父亲,我非常爱他。格雷戈爱你,那是真实的,我承认,他的爱比我想象中真实。埃丝特和凯特琳爱你。许多人爱你。他们对你的所有感情都是真实的。我想,能长久的,是爱。让我们记住彼此的,是爱。等我们都离开了,留下的还是爱。我想,这些感情比我们的肉体更真实。一切都会变质,只有感情不会。这都是相互联系的。”

我忘记了你,也不会忘记爱。

“我相信好运,我相信命运,任何事都不是任意的或随机的。我现在感到了安慰,我很肯定,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哪怕是不知一次地失去你爱的人——哪怕是那样。我最了解克莱尔。我知道,她会尽力成为天空里最亮、最持久的一颗星:无论怎样,她都会发光。我知道,很快,我就不用再发货,只要告诉她,我也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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