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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曾有一阵自由的风

 汐止水 2021-11-23

清晨的风透着寒意,一股萧瑟的气味扑鼻而来,街道沉寂在灰色里,便是往日热闹的叫嚣都因着季节的清冷而瘦了下来。

夜里,做了长梦,梦里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仿佛过了幸福的一生,醒来才发现,不过一场繁华梦,一夕光阴,便会散去,水过无痕。

只是那一刻突然明白,自己对于幸福的渴求。倒不是不想拥有一段美好又圆满的人生,只是好多年前就懂得,这世间,唯情缘,可遇不可求。倒也不觉萧瑟,秋虽留下背影予人悼念,好歹也是一场慈悲。

日历越撕越薄,一年的岁月也要随着季节渐渐消散,那些我们曾经历的过往,回首看来,又有多少是真实的拥有呢?北雁南飞,看似只在冬夏,却又要浪费所有的春秋去奔赴,如果来生真的成为一只飞鸟,又是否能摆脱季节的枷锁,在天地间自由飞翔呢?

时光是属于我们的,生活却在被迫。循环往复的规则里,让人有种深陷泥沼的无力感,挣扎却越陷越深,待抚平情绪的爆裂,避免更深的沉沦,再一点点挣脱。只是,改变太慢、太微弱,好像始终在搁浅。

AUTUMN

我一次次忍住想掉落的泪,不是因为坚强,而是酣畅淋漓的哭泣早在多年前出逃,干涩的眼眶,唯余酸楚的感觉,却流不出悲伤的泪;

我一次次迷茫,怀疑一切的“叛逆”与“努力”,面对生活的冷漠与年龄的紧逼,不知道所有的坚持是否能换来一场值得;

我曾徘徊于孤独和世俗中,却发现,有时候我们被卡在人生的苦海里,此岸和彼岸都渺渺茫茫,当初纵身一跃的孤勇,被光阴炙烤着,焦灼又疼痛。

活得清醒些,好像徒增痛苦;活得糊涂些,又像一场幻梦。是与非、对与错、好与坏、成与败、悲与欢、黑与白,人生就是一枚被上帝翻转后不断旋转的硬币,一体两面,逃不掉因果,只有当它倒下的那一刻,一切戛然而止的时候,才能确定它的形态,可是灵魂都逃离了,肉身的姿态,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多想,像风一样自由,起落随心,去留随意。悲伤时携着清雨,欢乐时裹着桃李;愤怒时怒吼黄沙、掀起骇浪,平静时休憩枝头、眠于静湖;孤独时,出走远山,寂寞时,钻入衣襟;热闹时,簇拥行人,娇羞时,藏于林深。

人生那么恣意,那么洒脱,那么畅快,谁管岁月是何年?

在那个神灵还未遗弃的人间,或许曾有这样的风,幻化为人的姿态,于万丈红尘中粉身碎骨,心间挂满了悲欢离合,便再也回不到风之谷,万世轮回,禁锢在肉身中,苦苦修行。

在某一个刹那,在一片落叶的禅意中,顿悟。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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