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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闺蜜用毒辣手段横刀夺爱,男友最终将闺蜜送进了监狱

 侯不潇爽 2021-11-23


短篇小说 | 遭到闺蜜用毒辣手段横刀夺爱,男友最终将闺蜜送进了监狱

作者:侯潇


小说类型:推理、悬疑、爱情、犯罪

导语

潇男一觉醒来,发现女友不见了,看到桌上放着女友的诀别信,他不禁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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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友失联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客厅的茶几上,茶几上的一张纸片被照得透亮。
旁边一如既往地放着潇男爱喝的牛奶,还有面包。
“梦洁……。”潇男看着旁边空空的枕头,拖着拉长的呵欠声喊到。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回荡在卧室,却没听到来自客厅的回应。
他看了看手机,才早上7点多。
卧室门被拉开了,潇男从里面走出来,看着茶几上的面包,感到有些奇怪:往日梦洁都是亲手给我做完早餐才会去上班,今天怎么会是面包?而且现在不到8点就不见人了,他们公司要到9点钟才上班,难道她今天有什么事?
他去阳台、厨房和洗手间寻找后,确定了梦洁已不在家。
潇男回到客厅,注意到了茶几上放着一封信,是打印的,信中说:
我想来想去,感觉薄倩和你更合适,她人很好,外表也比我好,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我却只会跟你拌嘴闹别扭,我什么都比不过她。薄倩还在无意中说漏过嘴,我知道你和她滚过床,虽然不是你的错,但对我这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我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爱你就应该懂得放手让你去寻找幸福,你和薄倩在一起会更幸福。更重要的是,我上个月偷偷去医院做过检查,查出得了乳腺癌,已到了无法治愈的阶段,我怕你难过,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正好成全了你和薄倩,你就忘了我,放心去爱吧……
看完信,潇男很纳闷,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征兆?为什么来得如此突然?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是恶作剧?不对,为什么是打印的?恶作剧没必要打印啊,手写效果不是更好吗?无论如何,这情况总是不妙的,潇男开始慌了,他的眼泪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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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潇男总感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他掏出手机拨打了梦洁的号码,电话通了,可是一连打了好几次,梦洁都没有接听。
潇男再查看梦洁的QQ号,发现她的QQ还处于手机在线状态,但发消息过去不见回复。再尝试给她的其它所有网络账号发消息,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潇男的电话铃声响了,她猜可能是梦洁的回电,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薄倩打来的。
“潇男,昨晚看你醉成了那样,梦洁又坚持一个人送你回家,我真的很担心,你还好吧?”薄倩在电话那头问候着。
“我……。”潇男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哭腔,赶紧打住了,他不想让薄倩知道梦洁得病和出走的事,他害怕薄倩再对他发起攻势,他害怕自己那颗心不听使唤,最终会向薄倩“缴械投降”。就算梦洁得病的事是真的,哪怕只剩下一天时间,他也要陪梦洁到底。
电话那头的薄倩惊讶地问:“你哭了?”
潇男调整了情绪,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重新回答薄倩:“哪有?我在打呵欠呢,我挺好的。”
薄倩道:“哦,没事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潇男心里想,关于梦洁的出走,或许能从薄倩那里问出点什么。但由于暂时不想让薄倩知道梦洁出走的事,又不便在电话里直接问,所以潇男想到了当面找薄倩聊。
潇男努力止住眼泪,走到洗手间,准备洗漱后去见薄倩。
潇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竟然还印着一个红色的唇印,他用手指沾了脸上的唇印,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是她那熟悉的味道,梦洁一直用这个品牌的口红,有点淡淡的玫瑰香。
洗漱完毕回到客厅坐下,点上了一支烟,他努力理清头绪,想到梦洁是在昨晚跟自己一起和薄倩聚餐后离去的,不禁开始回忆起了自己与薄倩之间的一段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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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非常闺蜜

梦洁在一次面试平面设计工作的时候遇见了薄倩这位老同学,当时薄倩是以面试官身份接见的梦洁,两人是小学同学,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没有用手机,毕业后就失去了联系。现在碰巧久别重逢,两人聊得很愉快。
交谈中,梦洁了解到这是薄倩父母开的一家小型服装厂,厂里总共只有二十多个员工。薄倩有时候也会来厂里帮忙,这才正巧遇上了梦洁这个老同学。
但梦洁嫌人家庙小,婉拒了这份工作。
不过薄倩也没有计较,由于面试时互留了联系方式,又是老同学,两人年龄相当,梦洁比薄倩大1岁,再加上服装厂里也有很多关于平面设计的问题,两人有着共同话题,所以关系越来越密切,渐渐发展成了闺蜜。
潇男坐在沙发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又点上了一支,再回忆起了自己曾劝过梦洁远离薄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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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梦洁准备出门时告诉潇男:“潇男,我要去一下薄倩家。”
潇男不想让梦洁总和薄倩混在一起,不乐意了,道:“你昨天刚陪她逛了整整一天的商场,怎么又要去啊?”
梦洁道:“我去让她教我炒新菜品,学会了我回来炒给你吃。”
“你想学炒什么菜?跟我说,我教你炒,你当我不会炒菜做饭啊?”
“喂!你怎么那么大意见嘛?”
“那个薄倩,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为什么?”
潇男解释道:“我通过一个人的面相和眼神,就能看出他是什么人,能看出他的人品、大致智力、情商、三观、习惯等等,甚至还可以看出他的一些特殊经历,我还没有判断错过。”
“这也能看?我的大作家,你是不是推理小说写多了,产生幻觉了?”
“当然能看,所以我当初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才追了你,现在果然没错吧?”
“那你告诉我,薄倩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不重情义,而且隐藏得特别深,一般人看不出来。”
梦洁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看的?”她思索着,接着说:“确实有相由心生这种说法,是不是人品差的人,眼神看起来很狡诈,不聪明的人,脸上就是一副憨态,聪明的人,眼神犀利?”
潇男摇了摇头:“不全对,你看爱因斯坦的眼神犀利吗?他不犀利啊,但他是高智商。还有些人看起来是一副恶相,但他不坏。”
这时候潇男才发现,虽然自己一向看人很准,却没有抽空做个总结,一时无法教授,无奈地解释说:“哎,这个问题说来话长,等我抽空帮你总结一下,再说给你听。”
梦洁却不耐烦了:“得了吧,你不就是在编理由阻止我和薄倩来往,不就是怪她占据了我俩的时间吗?可是她每次来陪我玩一会之后,其余的时间我不都陪着你的吗?”
“我去!才一会?你们动不动就跑出去逛街,逛景点,一逛就是一整天。”
“那你也不能就说薄倩人品不好啊。”
“占用我们时间只是其一,和她的人品,两者不相干,其它的,你早晚会知道的。”
梦洁追问道:“我知道什么?”
潇男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点识人的真功夫来让梦洁见识见识,肯定无法说服她,那干脆让梦洁考考自己,让她看看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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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男道:“你不相信我能从面相判断出她是什么人吗?”
“当然不信,你才见过她几次?而且她到我们家来你都不怎么爱搭理人家,你根本不了解她。”梦洁满脸狐疑地望着潇男。
潇男自信地解释道:“我看人不需要了解那么多,看到她的面相、眼神就足够了。不信你可以马上考考我,你可以找一个你认识,但我不认识,我也没见过的人的照片给我看看,比如你的同学,只需要看上几张,我就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注意不要找美颜效果过重的。”
“好,你等着。”薄倩拿着手机,很快就从同学的空间相册里翻出了几张女同学的照片来,递给潇男看:“来,你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潇男翻看着几张照片略作分析,便回答梦洁道:“她是一个很爱哭的女孩,没什么坏心眼,比较单纯,遇事没什么主见。”
梦洁惊讶地看着潇男。
潇男想要得到确认,问道:“我说对了吗?”
梦洁笑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哭过?你蒙的吧?换一个,换个男生,你等着。”
潇男知道自己分析对了,照片上的女孩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她很爱哭,哪里还需要亲眼见到她哭才知道?再从她脸上的神态以及眼神就能看出她是非常单纯,缺少主见的那种女孩。
潇男得意地等着梦洁继续考他。
很快,梦洁又翻出了一个男生的照片递了过来:“你再看看这个人。”
潇男翻看着照片,很快又分析了起来:“这个人,是个表面上爱装正人君子,暗地里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那种,撒谎成性。他其它方面不坏,但就好那口,他女朋友一定很多吧?”
梦洁回答道:“他的事早就在同学间传得沸沸扬扬,确实女友很多,但没有干过其它坏事。”
潇男得意地笑了:“那么,我又说对了?”
梦洁对潇男的识人能力半信半疑,但她知道潇男意见大,也不好再跑出去找闺蜜薄倩了,只好说:“好啦,我不跟薄倩出去了,我叫她来我们家里陪我,总可以了吧?”
“哎……。”虽然潇男心里不乐意,但也无话可说。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
潇男去打开门,见门外的女孩穿着时髦,五官端正,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子,身材匀称,很耐看。
可是,潇男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潇男很讨厌她成天拉着自己女朋友到处跑,眼看就要结婚了,潇男可不希望她引出什么事来。
但讨厌归讨厌,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女友的闺蜜哪里惹得起?
潇男客气地招呼道:“你好,请进。”
此后,薄倩约梦洁一同外出不那么频繁了,却又频频来到家里找薄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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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暧昧往事

一天上午,潇男在书房的电脑上写着稿子,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等他想起时,发现早已过了午饭时间。
再出来看梦洁,发现她正和薄倩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敷着面膜,哪里顾得上做饭,看得潇男一肚子气,但也不好说什么,便自己默默做饭去了。
潇男感到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薄倩了。
潇男厨艺可不差,不多久,一桌丰盛的午餐做了出来。
饭桌上,梦洁注意到了潇男脸色不悦。
薄倩走后,梦洁责怪起潇男来:“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这样有点不给我面子。再说,我的闺蜜,你不应该讨厌。你自己也有哥们啊,怎么就对我闺蜜有意见?”
潇男道:“这可不一样,我哥们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完全可以说是他们自己不讨女孩子喜欢,活该,犯不着像你一样生气。我也没有频繁去找他们,他们当中也没有坏人。再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总是自己跑出去旅游啥的,谁能放心?”
梦洁急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不喜欢她呢?她到底碍着你什么了?”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改,好吧。”潇男应诺着,他知道在这问题上和梦洁说道理说不通,懒得去争论。
这天是周末,薄倩早上就来到家里与梦洁两人在镜子前化着妆,一坐就是两个钟头。
潇男担心梦洁再次忘记做饭,来到卧室提醒梦洁道:“梦洁,今天不要再忘记做饭了,我手上这部推理小说快完稿了,你做一下饭哈。”
“知道了,放心吧。”
潇男正要回书房继续写稿子,薄倩忙喊住他:“潇男,快过来看看咱俩的妆化得怎么样?符不符合你们男士的眼光?”
“我们化妆取悦自己就好,管他们男人干嘛?”梦洁说。
潇男看了看两人的妆容,回答说:“都挺不错的嘛。”
薄倩追问道:“哪儿不错?”
“ 这……,哎,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好看就行了吧。”潇男看着薄倩回答说。他上下打量了薄倩一番,又补充道:“化这妆,和你这身衣服也挺搭配的,你真是好眼光。”
“真会夸人。”薄倩笑着说。
晚上,梦洁在枕边对着潇男絮叨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醋意。
“薄倩是不是身材比我好?”
“谁说的?我家梦洁最迷人,比谁都好,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那你今天干嘛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体看,看得那么入迷?”
“我晕死,哪有?我又错了吗?”
“哼!”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那个闺蜜,我不喜欢她,你有意见,我喜欢她,你意见更大,我惹不起她,总躲得起,以后我就躲远点,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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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时日,梦洁在晚上接到了薄倩打来的电话,潇男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听到梦洁回应着。
“薄倩,什么事?”
“我明天要上班啊。”梦洁思索了片刻,又说:“ 那我叫潇男先过来帮你,我下班后再过来。”
“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梦洁对潇男道:“潇男,明天你去帮薄倩搬一下家,她明天搬进新房。”
潇男一听就来气:“怎么又是你闺蜜?难道我躲都躲不了吗?”
梦洁道:“我已经跟她说了让你先过去。”
潇男极不情愿地说:“她自己可以找搬家公司帮忙啊,或者她父母厂子里的员工,也可以叫去帮忙,哪里犯得着我去帮忙?”
梦洁道:“哎呀,搬家公司不可能什么都顾得上,她哪里不会移个柜子啥的。你别看她父母开着小厂子,但是薄倩自己生活圈子小得很。她和厂里员工也不怎么来往,叫过去很尴尬。这些事我不帮她谁帮啊?你去一下吧。”
潇男态度坚决地说:“我不能去。”
梦洁又给潇男吃了最后的定心丸:“没事的,你可以晚一点,下午再去啊,我6点下班后就过来一起帮忙,接你回家,这样不会有什么的,放心吧。”
“你6点来就没事啦?上次你就在旁边都有事。”
“哎呀,我保证不会再那么小气了,好吗?”
“你说的啊,那记住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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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潇男来到了薄倩的新房,见薄倩正在打扫卫生,门敞开着,潇男径直走了进去,发现家具都已经全让搬家公司搬过来了,并且都安装好了,估计也没多少需要帮忙的地方。
见到潇男,薄倩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并为潇男拿来了零食和饮料。
潇男正渴着呢,见到桌上的几瓶瓶装咖啡,他也不讲客气,一瓶接一瓶地拿起来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薄倩打扫完卫生后,关了门,在潇男身边坐了下来,没话找话说:“哎呀,终于弄完了,累死我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晚,不晚,等会冰箱和衣柜的位置可能要重新摆放一下。”
“那我现在去帮你弄吧。”
“不急的,等会再说。”
这时候潇男感到身体在发热,而且还感到很口渴。潇男摸着胸口喃喃自语:“真是奇怪,刚喝了几瓶咖啡,怎么又口渴起来了?”
一旁的薄倩听到后解释说:“今天天气这么热,容易口渴很正常啊,我去给你倒水来。”
薄倩倒来了一杯水递给潇男,潇男接过杯子的时候,触碰到了薄倩的手,感觉像触电了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潇男一边喝着水,一边喘着粗气,薄倩见状,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同时站到了潇男身后,给潇男揉起了肩膀。
这一触碰,真的很要命,此时潇男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潇男双手反回去抓住薄倩的手,抓得紧紧的,再也不愿意放开。
“啊!潇男,放开我,你抓痛我的手了。”薄倩痛得喊了起来。
此时的潇男脑子里很乱,除了女人,其它问题都是一片空白,他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将薄倩抓过来,坐到自己怀里。
不料薄倩并不反抗,两人很自然地吻到了一起。
潇男凭着那股冲动劲,将薄倩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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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潇男开始清醒过来,他连忙穿好衣服,出来坐在客厅,等着向薄倩问话。
随后,薄倩也走了出来,远远地站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潇男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薄倩吞吞吐吐地回答。
“胡扯,你不知道我已经有梦洁了吗?”
“正因为有她,我才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你。你们还没有结婚,我为什么就不能作为竞争者?”
“你这是什么三观啊?我和梦洁已经在一起了,你突然掺和进来,你认为你很正当吗?况且是用这样的手段,这根本不算竞争者。”
薄倩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比不过梦洁?”
潇男听得心里在冒火:“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首先我们三观就不合。”
“为什么?”
潇男无奈地摆了摆头,有些激动地说:“就算你真比她好又怎样?我遇到更好的就应该去比吗?我遇到更好的就应该换吗?世界这么大,就算再好的人,也本来就总有比她更好的,那我只能一辈子不停地比下去,不停地换下去,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对爱情不忠诚,谁跟他都没有安全感。我选择了梦洁,我就认定她了,我没必要去比,更不可能见到更好的就想换,有这种思想的人,其实很渣!可是,我不渣!”
薄倩想了想,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你想没想过,你和梦洁合适吗?”
“我们怎么就不合适了?”
“或许,我俩才是更合适的呢?”
潇男毫不犹豫地说:“合不合适,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是我们互相的认定。总之,在一起没有大问题,还没有到不能一起过的前提下,就不用去想谁更合适。”
薄倩来到潇男旁边坐下:“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也认可你的观点,但你可能还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去了解你,莫非我们还要来场三角恋不成?”潇男打断了她的话。
“三角恋也很常见啊。”
“很常见,它就一定对吗?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三角恋?”
薄倩好奇地问:“为什么讨厌?”
潇男道:“因为三角恋里,一般至少有两人比较渣,另一个是受害者。我认为,会产生三角恋的原因,在恋人这边,不过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种心理作祟,才会产生三角恋。这种心理就是自私,不负责,这么渣的事,我自己都很讨厌,我自己怎么能去做呢?只要两人都不要三心二意,别人怎么会有机可乘?又怎么会产生三角恋?这是我讨厌三角恋的原因。”
“哎……。”薄倩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她想了想,道:“好吧,尊重你的想法。”

“但是,你怎么能这样?我要跟梦洁解释清楚,我不能欺瞒她。”潇男站起来边说着,边掏出了手机:“这几个饮料瓶是证据,我现在就……。”
薄倩不慌不忙地说:“你别这样,梦洁那么小心眼的人,她如果知道了,你觉得她接受得了吗?你还想不想好好跟她过?”
“我……,我不想再看到你!”潇男竟无言作答,只好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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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薄倩依然常常来到家里找梦洁,与潇男之间就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只是两人对视的眼神显得很别扭。
薄倩见潇男不敢告诉梦洁,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常常就在客厅里也敢偷偷挑逗潇男。
潇男不敢让梦洁知道他俩的事,尽管心里很抗拒,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找机会单独将薄倩约了出来,解释道:“我真的错了,一开始就错了,现在却还在一错再错,我真的感到很愧疚,我对不起梦洁。请你也别忘了她是你的好姐妹……。”
薄倩才不管那么多,她不会放过任何接近潇男的机会,终于在一天,薄倩在客厅搂着潇男脖子挑逗潇男时被梦洁当场撞见。
“你们在做什么?”梦洁大声问道。
三人一时无语,场面非常尴尬。
客厅里寂静了片刻,薄倩站起来说:“我忘记了我还有点事没做,我先走了。”
薄倩走后,潇男非常愧疚地对梦洁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瞒你这么久,但是我怕你无法接受,我害怕失去你,所以……。”
“没事,我知道薄倩脸皮就是比较厚,她搬家那天,可能会趁机挑逗你,现在还想得寸进尺,但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梦洁打断了潇男的话。
潇男道:“我当然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她……。”
“那就行了,我不怪你。看来你以前没说错,我是得离她远点,我现在相信你看人的眼力了。”梦洁笑了笑。
潇男想继续说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可是却再也提不起勇气说了,就这样把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被梦洁撞见后,薄倩干脆破罐破摔,直接打电话给梦洁,称自己与潇男更合适,而梦洁总与潇男拌嘴闹别扭,说她们走不远,劝梦洁放手,惹得梦洁大发雷霆。
几天后,薄倩又打来电话,约梦洁与潇男出去吃饭,说是赔罪,表示之前说的都是玩笑。
梦洁在电话里问道:“去哪里吃?”
薄倩道:“去山饶路的原味阁,那里的特色菜很不错。”
“那里是郊外,跑那么远干嘛?”
“这种原始主题餐厅嘛,就会在山脚下的地方。”
“行吧。”
“今晚我开车来接你们。”
“好。”
潇男凑到旁边听着她俩的通话,正想要求梦洁拒绝,不料梦洁很快便答应下来了。
晚上,薄倩如约而至,开车载着潇男与梦洁去了原味阁餐厅。
饭桌上,薄倩与梦洁两人谈着谈着,好像就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了似的。
而潇男不知该说什么,一直默默无言,他怀着愧疚,只顾喝酒,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等潇男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发现自己睡在家里,随后便看见了茶几上那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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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寻求真相

想到这一幕幕往事,潇男总觉得此事可能会与薄倩有关。
潇男掐灭了手中的烟,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
他出来锁了门,往楼下走去。
几分钟后,潇男急匆匆地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满脸不悦,站在路边拨弄着手机,准备打的士。

一辆轿车在潇男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来喊道:“潇男,哪里去?”
原来是好哥们任曾。“我准备打车去薄倩家里一趟。”潇男回答道。
“你的车呢?怎么不开车?”
“别提了,真晦气,在这种时候出问题,打不着了。”
“我正好忙完了事情准备回家,现在闲着,上车,我带你去吧。”
潇男上了任曾的车,往薄倩家开去。
车上,任曾对潇男说:“你呀,梦洁是个好女孩,值得你珍惜,听哥们一句劝,少跟薄倩搞暧昧。”
潇男解释说:“我是找她有事,我家梦洁不见了。”
“出什么事了?”
“她留书出走了,自称得了乳腺癌,但我觉得此事非常蹊跷,我从不知道她有过什么征兆,来得太突然了。”
“她信上写了什么?”
“写得有些矛盾,现在联系不上她,昨天我酒后记不清后面的事了,从我们和薄倩三人一起聚餐后,就没见过她,我想去薄倩哪儿打听一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你们聚餐前,发现过梦洁有什么异常言行吗?”
“没有。”
“这个事,是有点蹊跷,那你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任曾思索着。
潇男突然喊道:“好,到了,就是这里。”
任曾道:“你回头给我个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好。”
车停靠了,潇男下了车,这里是城郊的一个开放式小区,听说薄倩图清静,才选择在这里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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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男走进一栋楼房的电梯,上了三楼,按响门铃,薄倩开门将潇男让进屋坐定。
“昨晚在餐桌上你不是不爱喝酒的吗?怎么有这么浓的酒气?”潇男用手扇着鼻子问薄倩。
“你自己也喝了那么多,还能闻到我的酒气?”
“嗅觉过于灵敏,没办法。”
“我回来后又喝了一些,一想到你我就非常难受,潇男……。”薄倩一边说着,一边抱了上来,坐在了潇男的腿上。
“不能再这样了,你下去!”
“就不!那你今天来我这里,就不怕梦洁知道吗?”
潇男很无奈,但打听梦洁的事重要,只好暂时忍一忍她,潇男道:“昨晚我喝醉后,你有没有送我回家?”
“没有啊,梦洁没有告诉你吗?我在电话里也跟你说过了。”
“梦洁……,嗯……没有,她没有跟我说。”
“昨晚你喝醉后,我本来想和她一起送你回去,可她不让,说是怕你呕吐弄脏了我的车。我就只能帮她扶着你去路上打车了。”
“那要是弄脏了别人的车,不是更麻烦吗?”
“可能她不太高兴,不想让我送你吧。”
说着,薄倩吻了上来,潇男躲开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梦洁,怎么可能接受接薄倩的吻。
“你怎么了?”薄倩问道。
“没什么,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回头见。”潇男推开薄倩,站起来准备离开。
薄倩连忙拦住潇男,道:“不要走,你难得有机会来我这里,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嘛,走了我以后可能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潇男心想:也罢,不走就不走,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信息来。
“好,那我就多坐会。”潇男道。
见潇男坐下,薄倩又笑嘻嘻地坐到潇男腿上,又吻了上来。
潇男伸手挡住她:“别这样。”
“哎呀,反正都那样了,一次和一百次有区别吗?”

“我好想揍你,要不是你的话,梦洁……。”潇男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揍我?你之前还在人家身上取乐呢,现在就说揍我,你下得去手吗?你揍啊,哈哈哈。”
两人一直聊到了天黑,硬是没从薄倩口里套出关于梦洁的任何信息。潇男拒绝留下过夜,执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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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推理天才

次日,这是梦洁失联后的第二天,聚餐后的第三天,潇男早早地起来去了趟梦洁上班的公司打听了一番,梦洁的同事告诉他,梦洁早就辞职了,离职日期刚好是聚餐那天。
潇男越发感到不解了,梦洁辞职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潇男满脑子都是问号。
刚回到家里不久,敲门声响了。
潇男拉开门:“是任曾,敬刚也在,快请进。”
进屋坐定。
敬刚道:“我听任曾说你遇到事儿了,就一起过来看看。”
“是啊,这就是梦洁留下的信。”潇男拿出字条递给敬刚,接着解释:“她昨晚回来过,今早还给我准备了早餐,然后她就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还在我脸上留了个口红唇印。你们看,早餐还在那儿,我都没心情吃。”
潇男一脸愁容地等着敬刚与任曾二人看着字条。
任曾问潇男:“这信上说她有乳腺癌,你发现过她有什么征兆吗?”
“没发现过,信上说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阶段,如果是真的,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任曾道:“依我看,她就是很介意你跟薄倩之间的事,找理由离开你的吧。那个事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对错和心理上能不能接受,根本就是两回事。”
“还有些让我不解的地方,你看,这面包是我们平时储藏在冰箱里的,她今天是顺手在冰箱里拿了个面包放在这里给我当早餐,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往日她都会亲手给我做一份早餐放到这里才会去上班。因为她自己也要吃,都会顺便给我做一份。”
任曾道:“如果是我,这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亲手再为你做一次吧,就算今天走不成,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呢,何必这么着急?”
敬刚微笑着道:“梦洁对他和薄倩的事不是很不爽吗?还亲手给他做什么早餐?”
潇男道:“这张字条写得还比较矛盾。”
“哪里矛盾?”敬刚问道。

潇男一边回忆,一边说起了那次薄倩打电话来谈判的事。
那次薄倩打来电话,潇男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听见梦洁很不耐烦地回答薄情:“这种事跟我有什么好谈判的?是你在横刀夺爱,要不要我哪天抢了你口袋里的钱,然后再跟你谈判这个钱该归谁,你乐意吗?真是可笑!我和潇男要不要在一起,决定权完全在于我和潇男,我有权选择放弃,潇男有权选择不要我,但你这局外人没任何资格和资本跟我任何谈条件,请不要再打扰我,再见!”
当时梦洁的态度那么坚决,而这通电话的时间就在这个月的月初,梦洁离开时留下的字条上称,她检查出癌症的时间是上个月。
上个月她就知道了自己必须离开我,离开世界,而这个月月初还在电话里怒斥薄倩横刀夺爱,这真不符合情理。
任曾问道:“昨晚你喝醉之前,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潇男道:“喝醉前的谈话我当然记得,大家都没有提到我与薄倩之间的事,就是纯粹的吃饭喝酒而已。”
“你是不是怀疑你喝醉后,薄倩设法把梦洁弄没了。”任曾问道。
潇男道:“是有这种怀疑,可是,她一个女孩,一夜之间能把一个大活人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任曾思量着:“还有,这字条如果是假的,那是谁放到你家来的?”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薄倩,梦洁和我没有其他仇人。薄倩弄这张字条,一是为了制造假象,二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目前梦洁不太欢迎她来我家,昨晚如果梦洁在家她就不在。”潇男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对了,还有我脸上那个唇印,那个唇印也能证明梦洁昨晚回过家,薄倩不在场,这可能也是薄倩制造的假象。”
潇男去卧室梳妆台上看了看以前梦洁用过的口红,口红还静静地躺在她原来摆放的位置,看不出有没有人动过。打开闻了闻,没错,就是早上脸上那个唇印的气味,淡淡的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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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男回到客厅对任曾和敬刚说:“会吻我的女人总过就两个,一个是梦洁,一个是薄倩,不是梦洁就是薄倩。但是,如果昨晚梦洁一直都在我身边,就不可能是薄倩吻的。”
当时梦洁到底在不在?昨晚她到底有没有回家与自己同枕共眠?今天早上茶几上的早餐到底是不是梦洁准备的?这一连串的谜团,让潇男苦思良久,也没能得出结论。
潇男开始大胆推测:“有没有可能,昨晚我喝醉后,梦洁遭到了控制,并没有送我回家,而是薄倩送我回了家,字条和早餐,还有唇印都是薄倩留下的。”
任曾道:“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潇男满脸疑惑地说:“送我回家,留下早餐、字条、唇印都很好解释,可是,她是怎么做到把梦洁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一旁的敬刚听得不耐烦了:“你觉得你真有本事分析出结果吗?如果你很担心,就赶紧找警察叔叔帮忙吧。”
潇男感到很为难:“报什么警,梦洁不是正常留信出走了吗?都没发现异常,你让人家怎么受理?再说了,极有可能这张字条上还没有她的指纹,而且是打印的,又没有她的笔迹,用这字条当证据意义不大,我们自己先看看再说吧。”
任曾道:“是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她既然懂得用打印的方式,不暴露自己的笔迹,肯定也懂得不留下指纹。那字条肯定是事先被她带在身上的,聚餐的时候口袋里也可以准备一副手套,来潇男家里的时候又戴上手套把字条放到了桌子上。”
敬刚一脸不屑地对任曾说:“他就是个二流推理小说作家而已,你还真当他是福尔摩斯啊,你以为他真能靠自己找出真相?”
任曾道:“我还真比较相信他,潇哥还算是小有名气的推理小说作家,怎么就是二流作家了?”
任曾与敬刚同龄,都是27岁,两人比潇男小1岁,所以称潇男为潇哥。
“就他那点名气,能说明什么?他只能算二流作家。”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是一流作家,什么样的是二流作家呢?敬刚解释一下吧。”
“我认为的一流作家,除了名气大,水平高之外,起码还要得过比较权威的奖,比如像诺贝尔文学奖这类。”
“那什么样的算二流作家呢?”
“就是名气大,但没有得过奖,或者没有得过比较权威的奖项,在我眼里就是二流作家。”
“那三流呢?”
“三流作家,就是刚刚能踏入作协门槛,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也没什么名气这种。至于连作协门槛都进不了,自封的那种作家,在我眼里就是不入流的作家。”
潇男听不下去了:“二流又怎样?别忘了,我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推理小说作家,我首先是喜欢在现实中推理,然后才开始写推理小说的。况且,我的推理小说也是比较写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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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刚道:“我看你琢磨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啊,你到底行不行呀?”
潇男摆了摆头:“我跟你说,这个事,推理起来难度非常大,真没那么简单。”
“怎么个大法?”
“通常情况下,推理首先是要知道结果,然后再找可靠依据去分析过程,最终推断出起因。就是把事情发展顺序倒序推算一遍,能找到可靠依据去证实就对了,反正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任曾好奇地问:“我怎么没有听明白,推理需要知道什么结果?”
潇男解释说:“事情都是有起因,有过程,有结果。主要是,现在我连结果都不知道,梦洁到底怎么样了,是吉是凶我都不清楚。我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过程,更不知道起因,什么都不知道,叫谁来都没用。”
任曾不解地问:“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什么样的倒序?什么样的结果和过程?”
“我给你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吧,比如有人栽赃陷害你,你一定首先会知道你被栽赃了,对吧?”
“对啊。”
“这就是事情正序发展的结果,你被栽赃了,这是结果。别人栽赃你的方式就是过程,栽赃你的人以及他的目的就是起因,这样推算回来就是倒序。”
“哦,我明白了。”
“可是现在梦洁的事呢?她这结果是什么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凶是吉都不知道,要推理,从何推起?”
敬刚道:“只能怪老天没给你生一只天眼,或者那天晚上你少喝几杯也就不会这样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任曾说。然后又问潇男:“潇哥,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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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男道:“无从得知结果,那我现在就只能从过程上入手,去寻找关于过程的蛛丝马迹。从过程上去分析结果,然后推断出起因,再去找证据加以验证。”
敬刚问:“去哪里寻找蛛丝马迹?”
潇男道:“我在清醒状态下最后一次与梦洁在一起,就是在那家原味阁餐厅,醉酒后就再也记不起来她到底去哪里了。”
任曾问:“你昨天去问薄倩,她怎么说?”
潇男道:“她不承认前天晚上送我回来过,没有打听到有价值的信息。我认为,应该去前天晚上那家原味阁餐厅找答案,咱们现在就过去吃饭去,我请客。”
“好。”
“不要开车,我们走路去才方便观察问题,沿着前天薄倩开车带着我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敬刚开始挑起刺来:“等等,我问你,如果梦洁真有事的话,你觉得第一嫌疑人是谁?”
“当然是薄倩啊。”
“那就对了,你现在不从薄倩身上入手,不去调查薄倩,跑出去逛什么街啊?”
“调查?人家凭什么配合你?我昨天去她那里待了一整天也没能问出什么信息来。”
任曾道:“对,先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薄倩知道我们已经开始怀疑梦洁出事了,要不然可能更不好办了,我们走吧。”
“是的,走吧。”潇男道。
敬刚摆摆头,道:“好吧,陪你们去逛街,我看能逛出什么名堂来。”
三人沿着薄倩开车载着他们走过的路,一路走到了原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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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蛛丝马迹

在路上没有有价值的发现,潇男想再去他们那晚订过的牡丹房看看,便问餐厅前台的人:“请问牡丹房现在空着吗?”
前台工作人员回答道:“你好,先生,牡丹房现在是空着的。”
他们来到包房里,点了几个菜。菜很快端了上来,潇男一边吃,一边思考,梦洁到底是怎么从这里弄丢的。
直到吃饱了肚子,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结完了账,该离开餐厅了。
三人出了原味阁餐厅大门,敬刚只顾往回走。潇男在后面喊住他:“敬刚,你要往哪走?”
“不是按原路回去吗?”
“你怎么知道那晚我们聚餐后是按原路回去的?”潇男反问。
这一问,让敬刚犯了难,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任曾道:“对呀,现在问题来了,我们不是计划要一直沿着薄倩开车带着你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吗?可是潇男只记得来时的路,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喝得烂醉,后面的事不记得了,那么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呢?”
敬刚道:“根据归纳法,可以推算薄倩选择路线的习惯……。”
“这法那法,少在这里背书,灵活一点,请多靠自己的脑子。”潇男打断了敬刚的话。
潇男掏出手机查看了导航,表情变得惊讶起来。
潇男喊他们二人道:“来,你们看看导航,从我家里到这间原味阁餐厅一共有好几条行车路线,但前天晚上薄倩偏偏选择了其中比较远的一条。她为什么要绕行那么远呢?比较短的路线上难道有什么东西让她想回避吗?”
任曾道:“那我们选择最短的一条线路,走过去看看,你们看,这条沁荣路最短。”
“不。”潇男指着地图说:“你看这条路线虽然短,但是容易堵车,她绕开这种线路属于正常情况。”
任曾又问:“那么,这条靖彰路呢?这条也比较短。任曾指着导航上的路线问潇男。”
潇男道:“据我所知,这个方向的道路都多坑洼,她绕开这条路也属于正常情况,这条路线也排除掉。其余路线里,延修路最短,我们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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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刚又挑起刺来:“这样逛来逛去,能逛出个所以然来吗?女朋友都不见了,还有心思逛街呢。”
潇男道:“我没心情跟你抬杠。”
“先过去看看再说,走吧,杠精哥。”任曾拍着敬刚的肩膀笑着说。
“去你大爷,你才是杠精!”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一座不寻常的桥上。
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老桥,两侧的护栏已不知所向,桥墩下的河水呈绿色,看上去,桥墩周围的水深度足以淹没成人。
潇男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段人迹稀少的道路,也难怪这旧桥的损坏无人重视。
潇男问两人:“你们说,如果在晚上,一个不会游泳的女人被人从这里推下去,是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果可想而知。”
“梦洁会游泳吗?”任曾问道。
潇男道:“她不会游泳,她闺蜜薄倩自然也知道她不会游泳。”
“薄倩呢?”
“薄倩在我家和梦洁聊天时说到过,她经常去游泳馆,肯定会游泳。”
任曾道:“那就有这种可能了,推下去后,反正暂时不会被人发现,再加上那下边的水比较浅,石块又多,不用担心被冲走,先把你送回家去以后,再回来趁着夜色把梦洁拖出来掩埋掉。”
潇男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薄倩会游泳,加上现在是夏天,晚上的水温也不是很冷,在水下拖一个人上岸,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我认为是有这种可能,但我真的希望不是这样。”
任曾道:“那么,她昨天开车绕那么远,就是为了绕开这座桥,避免你联想到她,怀疑她。她经常去你家,比较了解你的习惯,她应该知道你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不让你看到你就想不到这里去。”
“对,正是这样。”潇男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由自主地往河边走去,回头对二人说:“我们下去看看。”
他发现这段河水,只有桥墩周围的水比较深,下方离桥墩不远处的河水还淹不过膝盖,而且到处是石块。
任曾对潇男说:“我认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就近掩尸灭迹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在这里溺亡后再捞出来运往别处,被人发现的风险非常大。”
潇男道:“确实。”
潇男又一次拨打了梦洁的手机,但这次却打不通了。
任曾道:“薄倩那么精明的人,她如果要做这种事的话,应该会知道拿走梦洁的手机,不然你一报警,警方很容易就能找到梦洁的掩埋位置。”
潇男点点头:“这个倒是,但我之前打的时候是能打通的,说明她不但拿走了梦洁的手机,还懂得不能马上毁掉手机,也不会马上拆掉手机卡,如果电话打不通,我也有可能会报警,但她也不敢留着梦洁的手机,可能是藏到哪里去了,现在梦洁的手机应该是没电了,或者被人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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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男看看周围,发现河道两边都是小山坡,山上布满了杂草、小树木和石头。
敬刚道:“潇男,你在找什么?你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你真当自己是神人吗?”
潇男解释道:“现在我认为梦洁可能是在这里出事了,这就是事情的结果,而过程,我们刚才也分析过了。那么,起因就是薄倩干的。但这只是推测而已,我得去找依据验证它。”
敬刚一脸不屑:“都跟着你逛了一天了,也没见你分析出什么头绪来。”
潇男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明天,就是验证我的推理对不对的时候,但愿我是错的吧。”
敬刚道:“我平时也喜欢看推理小说和推理影视作品,没见过像你这样推理的,应该……。”
“这种时候你跟我扯什么小说和影视作品?我告诉你,没见过我这样的就对了!”潇男最不愿意听到这种话,又打断了敬刚的话。
敬刚不解地问:“为什么?”
潇男道:“我问你,推理小说和推理影视作品里一般都是怎么破案的?他们用了那么多的这法那法,最终一般都是怎么揪出凶手的?”
一旁的任曾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推理小说和影视作品里,最终一般都是凶手自己跑出来暴露的啊,或者留下各种明显破绽暴露自己,或有各种巧合,如此自圆其说,然后还算是那位大侦探、推理大师角色的功劳。”
潇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得好像都忘记了担心梦洁的事了似的。然后又说:“我可没办法让凶手自己跑出来承认,我也没法让她给我留下各种明显的破绽,我更没办法碰上各种巧合。”
敬刚听得非常纳闷:“那你有什么高招能解决实际问题?”
潇男道:“你不是也说了嘛,破解最终迷题啊。我也说了,明天就会得到验证,真能破解谜题就是高招,明天告诉你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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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计赚薄倩

这是聚餐后的第四天,潇男开始推理调查此事的第三天早上。
潇男驾着一辆奥迪车往薄倩家开去。
潇男按响了薄倩家的门铃。
薄倩高兴地招呼道:“你来了?请进。”
进屋坐定。
薄倩问:“昨天你忙什么事去了?怎么突然就跑了?”
“我想梦洁了,找她去了。”
“找到了吗?”
“找到了。”
潇男注意到薄倩听完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什么?找到了?她在哪里?”
“在我心里,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吧。昨天我到延修路那座旧桥下面溜达,捡到了这个。”潇男拿出一个金手镯递给薄倩看,并指着上面刻着的文字说:“这是我以前送给她的礼物,上面还刻着我俩的名字,这肯定是她丢的。”
薄倩听后先是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薄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潇男手上的手镯,也不敢伸手来接。
这一幕已被潇男看在眼里,其实薄倩哪里知道,这个手镯是潇男从自己家衣柜里拿出来的,他谎称是在桥边捡来的。
愣了半晌,薄倩故作镇定地说:“可能是她什么时候掉在那里的吧,这不奇怪呀。”
见这招管用,潇男继续加强攻势:“我在桥边好像还看到了梦洁那天穿的那件衣服的一角,感觉她好像就在那里。可能是我出现的幻觉,但我很希望是真的,这个手镯能说明她确实去过那里,以后我有空就多去那里转转,希望真能碰见她。”
潇男心想:只用一个手镯你可能不会上钩,但说到梦洁衣服的问题,再加上那座桥的位置那么相合,你不上钩都不行。
果然,薄倩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镇定起来:“那一定是你产生了幻觉吧,不要太难过,还有我呢。”说着,薄倩又坐到了潇男腿上,并吻了上来。
潇男忙躲开了,心想:你可能就是个杀人魔头,我怎么可能还和你接吻呢?
潇男推开了薄倩,并站了起来:“今天我还有点事,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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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相大白

潇男回到家后拨通了任曾的电话:“任曾,我想找你借辆车。”
任曾问道:“要车?你的车还没有修好吗?”
“不是,我要你帮我向朋友借一辆陌生的车。”
“这个事儿好办,你什么时候要车?”
“今天傍晚。”
“我等会借哥们的车给你开过来。”
“不,开车的也要是个陌生人,让他给我当一次司机吧,去一下薄倩住的小区,我坐后座。”
“哦,原来如此,我猜到了你要做什么了,我懂。”
傍晚,任曾的车停在了潇男家楼下,任曾打电话将潇男叫了出来,指着后面的车介绍说:“这是我哥们谭和顺,他给你当司机,你们去吧。”
潇男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窗贴着深色贴膜的大众车,看上去比较老旧,非常不起眼。
潇男上了谭和顺的车后座,他们来到薄倩家楼下找到车位停下,谭和顺把车熄了火,下了车,关上车门便离开了。
此时鬼也不会注意到后座上的潇男,这里也没人认识这是谁的车。他的眼睛直直地盯住薄倩家楼下的电梯和楼梯出口,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进进出出的人影,他知道今晚薄倩一定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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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天色昏暗了下来。
薄倩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东瞧瞧,西看看,她没有去停车场,而是直接步行往远处走去。
潇男此时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鸭舌帽。潇男轻轻下了车,压低了帽檐,远远地跟了上去。
潇男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保证不被薄倩发现,又不会被甩掉。
果然不出所料,薄倩径直来到了延修路那座旧桥附近的小山坡上找寻着什么。
潇男站在远处默默地盯着薄倩,心想:难道梦洁真的就被埋在桥旁边?女孩子力气小,没法拖太远,可能为保密起见,又不敢找人帮忙,所以拖到旁边就近掩埋了。
想着想着,潇男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最终,薄倩弯着腰,借着手机的光亮查看着一个地方,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潇男大步跟了过去:“薄倩,你深更半夜的,跑来这里找什么?”
薄倩大吃了一惊:“没没没……,没找什么,我出来散散步,来河边吹吹风,天气太热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你自己带我来的,我今天早上就知道你会带我来这里。”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潇男道:“你中计了!”潇男拿出那个手镯,接着解释:“这个手镯根本就不是我在这附近捡来的,而是梦洁留在家里的。我也没有在这里见到梦洁的衣服,我就是为了骗你带我来这里。现在一切都已真相大白。梦洁就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把她推进河里淹死后,再把她拖到这儿来掩埋的。”
“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说罢,薄倩大哭了起来:“我们可是好姐妹,好闺蜜,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梦洁不是留书出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留书出走了?她留了什么书?你几时看到过?”
“不,我……,我随便说的,总之,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你……你不要乱说。”
潇男打开手机电筒,发现面前有一块刚动过的新土,他在旁边折来一根树枝,然后对薄倩说:“你不承认是吧?我现在就把梦洁挖出来。”
“不要,我害怕。”
“你推她下去又拖到这里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害怕?”
“那是我喝酒壮胆了。”
潇男气得涨红了脸:“要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我打电话叫警察来挖,你等着。说罢,潇男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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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倩吓得蹲下来抱住潇男的腿:“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我我……我……潇男,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都是为了你呀,你放过我吧。”
“连自己好姐妹也害死的人,也配喜欢我?”
薄倩抹着泪:“我知道我错了,呜呜呜……。没想到你会玩套路骗我来这里查看,我记得当时处理得很好,我还以为是被什么动物扒出来了,所以才来查看。”
“呵!在我面前整这些,你还嫩了点!”潇男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如实回答,别的事还有商量的可能。”
“好,你问吧,我一定照实说,求求你,放过我。”
“我问你,那天晚上有没有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是我送你回家的。”
“那梦洁呢?”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我就谎称叫了代驾在这边等我们,是我和她扶着你从这里走过来的。”
“这座桥离餐厅有一段路程吧?扶着醉酒的我走这么远,而不让代驾直接把车开过去,梦洁怎么会听?”
“我谎称代驾说那边堵车了,来不了,只能扶着你过去。”
“然后走到这里,你就把她推下去了?”
“嗯。”
潇男听得怒火中烧:“你简直不是人!”潇男狠狠地扇了薄倩一个耳光,又问:“你昨天绕道送我们过来,就是不让我注意到这座桥?”
“嗯。”
“你把她推下去后,又开车送我回家的,对吗?”
“是。”
“那我家里的早餐是你弄的?我脸上的唇印,是你在我家偷梦洁的口红涂抹后给我吻上去的?那封信也是你弄的?你约我们聚餐是有备而来,然后制造一连串假象掩饰,对吗?”
薄倩哭着点点头:“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潇男气得发抖。他叹了口气,接着问:“你应该知道我擅于推理,为什么还敢在我面前玩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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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只会写推理小说而已,没想到你能在现实中推理。再加上我明明设了重重防线,事先做好了诀别信,我也知道你在聚餐的时候会感到尴尬,点了酒水你就会喝醉,又给你准备了早餐和用梦洁的口红给你吻下唇印做掩饰,那封信里还提到了梦洁知道了我们的事,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这是也是个非常充足的理由,我以为你起床后看到那封信会相信这一切。她的病情征兆问题我也想到过,我以为你会相信她是不想让你难过而暂时隐瞒,就算你不相信,也会认为她是因为介意你和我的事而找借口,一切都说得通。是我太自信了。”
“梦洁的手机哪里去了?”
“我把它偷偷放到了一辆陌生的货车上,让它把手机带走了。”
“对了,梦洁突然辞职的事,你一定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而且,为什么恰好你干这事那天,正是梦洁的离职日期?”
“那是因为她跟我一起商量过要换工作,她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敢事先让你知道。梦洁提前一个月提出了辞职,我知道她哪一天离职,早一天动手会惊动公司的同事,晚一天就会让你知道她马上要换工作而不可能突然离去,会让你感到异常,所以我特意选择了梦洁离职这天,在她下班后约你们出来。”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潇男不解地问。
“因为,世上只有一个潇男,你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你是唯一的,你已经在我心里了。”薄倩回答道。
潇男摆摆头:“哎,算了,我也不怎么你了,就让你得到该有的惩罚吧。”
薄倩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潇男不作答,只顾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薄倩吓得腿直打哆嗦,嘴上也说不出话来,很快便晕倒在地上。
两辆警车在公路边停下,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警察,在夜色中向河边走来……
很快,薄倩被带走了,潇男也被带走做笔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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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何去何从

几天后,任曾打来电话:“潇男,你行啊,前后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揭开了真相,梦洁也可以安息了。也希望你赶紧从失去女友的痛苦中走出来,人死不能复生。你已经28岁了,不小了,时间不等人,得赶紧找一个,有机会我会帮你物色的。”
“谢谢我的好兄弟,但我可能忘不了梦洁。”
“但是时间不会等你的,这个事,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嗯。”
“我看你这推理作家呀,干脆改行干侦探得了,做作家太屈才了。”
“干侦探,去哪儿?去日本吗?”
“哈哈哈……,你会日语吗?”
“不会啊。”
“这就可惜了,你这次算是小试牛刀吧,以后应该还有机会的。”
两个月后,当地媒体报道了一则新闻,内容为当地一女孩因情感问题谋害闺蜜的事,这女孩名叫薄倩,她也因此被判了死缓。
这天,潇男出现在梦洁的坟前。他知道此时尽管有许多心里话想对梦洁说,但说得再多梦洁也听不见了。潇男只在心里默默地说:梦洁,凶手已被绳之以法,你安息吧,若有来世,再续前缘。
潇男将那份报道梦洁案子的报纸放到梦洁坟前,用石头压住,缓缓转过身来,向前走去。
(故事以及文中地名、人物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全文18492字。本短篇已完结,如果支持的朋友多,后续还会有长篇接着本故事写,后续长篇会加入武打和穿越情节,潇男、任曾、敬刚这三个主要角色也在,但敬刚可能会挂掉,并增加女主角,暂不确定。后续会改用第三人称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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