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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花里胡哨,不好。

 泠申 2021-11-23

仔细想来,没看电视五年了。所谓没看,标准不是一眼不瞧,而是没有好好坐下来,准备瓜子、脐橙、蛋糕和饮料,投入心神去看完两三小时的节目了。手机端倒是看很多,主要的还是游戏直播、电影,电视剧都很少,现在电视剧能让我一集接着一集,很少,或者我没发现,实是我的心思不在那地方。

曾经我一朋友,对抖音、虎牙等,不屑一顾,“我不看那玩意,低俗”。有一次和他在旅社标间过夜,着急了。我说你他妈怎么心神不宁。他说没找着遥控器。我说你手机在吗。他说在啊。我说那不就完事了。他说不行。为什么?

“习惯了,边放电视,听着我能自然睏。

好吧,那你就放他妈的电视看。

足球,好。过了会,电影,好。又一会儿,综艺。

喂,大哥啊,是抖音低俗,还是你低俗啊。低俗的人看什么都低俗,唯不认为自己低俗。

事实上支撑社会运作的人群中,很少人去看什么狗屁综艺了,包括电视剧,电影另说。我觉得火到家的剧品也不过是策划水军起哄。理解万岁。一部分网友需要兼职才能挣网费嘛,这是网络生态。不过,你看,最近这档子事,就显示了传统卫视在生产产品的时候,出现了误区。

从业者都觉得,观众喜欢看综艺。

且说说我知道谁爱看。

大学那会儿,哥们几个,不久脱单。此之前,我们打球看球,基本上对综艺,除非是访谈类,譬如康熙来了,看看,其他不看。脱单之后,有人看起什么爸爸去哪了。有时候洗衣服路过,看着他哈哈大笑成了二哥,我也便站在身后瞅,一边拧着衣服,一边看爸爸在哪儿。话说我不知道这是看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镜头乱得我眼睛和脑袋疼。不过,一时之间女生们都在饭聊这些关系,谁的儿子可爱,谁的女儿美人胚子。

好在我和图书馆负一楼和三楼的旧书称兄道弟、两小无猜,部分人对综艺的好奇和热枕,仅当奇观罢了。我的看法是,好之者脑袋空洞,唯以声娱遣日。也妙在好臭鲍者,蛇鼠一窝,成双成对。

后来上了一些关于媒体、新媒体的眼花缭乱的大课,坐着百号人,后边站着几十号人那种,教授先生一通乱讲,下边人两眼茫然看着他。课间休息,偶尔喊些才子佳人,把尘封的钢琴弹响,把锈弦的小提琴拉满。大伙暗自呼,此两小时不亏也。在第若干节课上,一个叫做XCA的先生来了,操一口浙普,侃侃而谈如今的影视文化,鼓吹编剧和电影坐地吸金的神奇,我很深刻他一句话叫做,“你先不要瞧不起泰囧,它可十亿票房啊,你先拍十一亿票房出来,你就能鄙视它”。

额,这原话是X先生讲给儿子听的,如今又传给我们。一时间我左顾右盼,众男女青年的脸上、眼睛里洋溢着感知真理的欢愉。我微微蹙起了眉。这句话得两看,X先生如果有意降低水准,讲课的主旨围绕收视和营收,那他这样讲没错,可大学啥地方?非社会辅导班,俗称象牙塔,就像人的青少年时期,这不来点幻想式的不接地气的启发,只是灌输一些低趣味厚黑取向以及水平线下的金钱观,是不是太真实了一点?换句话说,不合适。不管出于何种教学目的,鼓吹这种以票房高低评判好坏的观点,实在浅盘。

关于后面,已记不大清,我对X先生的印象戛然而止。

可能那之后吧,打心眼里觉得影视,除了少数,特别除去成功的赚了钱的格调高的文化底蕴深的一批人,剩下了只有十泡的茶叶渣。没什么内容的,纯以这作为通往奔驰宝马、保时捷和北京四环各区住宅的工具而已。当我有了这种结论,就乐得当看客。

我并非道士和尚法师或老师,说教挨不上边,一介网民而已。挣钱这事儿,无可厚非。一个卫视,调那么高,不论做出怎样的策划,都也没什么。关键来了这么一出。深夜拍摄让嘉宾在极限运动中猝倒,也竟死于医疗救护不及时。此前,节目组相关人员还信誓旦旦说,安全无虞。

猝死的嘉宾,还是台湾艺人。

我喜欢也赞赏很多台湾艺人,高以翔是其中一个。

又是综艺。我不知道搞这种策划的是什么人,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人体承受度。

搞这些花里胡哨。真的。不好。

后来我越来越喜欢看游戏直播。为什么?

自然、放松,意料之中夹杂着情理之外,虽说对游戏的理解加深不是什么好事,但另一方面,我看到的是生活的真相——九百次的平淡抽拔,只带来数秒的高潮欢愉。

电视综艺人为凑给你每分钟高潮一次。兄弟,你要是黑人,也吃不消啊,更别提黄种人。

看,坏掉了吧。

我想,任何时候,当节目嘉宾遽倒,白衣应该携带医疗设备在两分钟内赶到。就像办公电话响了,我需要十五秒内接听。做不到这些,其余一切申辩都是白费力气。至于一部分人说任由猝倒而置之不理是出于节目效果,那请问,观众喜欢看嘉宾躺在那里吗?也许逻辑是这样:你想救他?ok,我就不救,吊着你。

嘉宾出事,宣告了这个项目的死亡,以及卫视年度的努力都白费了。

而他们的损失,远不能和逝者及其亲属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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