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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豪门佳偶

 NGC1952 2021-11-23

五颜六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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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跌宕而传奇,他有着独特的气度和风采,满头银发,金边眼镜,法国式的双排扣西装,一米八几的身材,气宇轩昂,雍容大度....这是荣毅仁给人们留下的深刻印象,这位原本在荣家二代中并不突出的二房四子,成为荣氏家族百年历史上最富传奇的人物。

第一章出身豪门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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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显赫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家族!有中国商界第一家族的美誉。在最辉煌的时候占据了当时中国“吃”“穿”两大市场的半壁江山。

少年的荣熙泰不甘困守薄田,在族人介绍下,南下广东决意从商,荣熙泰出身草根,白手起家,几十年后儿子荣德生和哥哥商量创办实业的想法,商议合办面粉厂,荣氏兄弟将保兴面粉改进设备、提高产品质量,生产的面粉因为价格低廉,很受百姓的欢迎,他们在上海和无锡两地一口气开了14家工厂,近20年间,荣氏兄弟一手创办了以荣家资本为中心,拥有茂新、福新、申新3个系统,分布于沪、锡、汉口、济南的中国第一大民营实业集团。到了1932年,申新纱厂生产能力占全国民资的1/5,茂新和福新的生产规模占全国面粉市场的1/3。1933年,荣宗敬在自己60大寿时自豪地说:“如今中国人,有一半是吃穿都是我们家生产的,”

当荣宗敬在上海奋力开拓时,镇守无锡的荣德生把心血投入到地方福利事业上,荣德生想在雪堰造一千座桥,搞个“千桥会”,方便乡亲出行,回报社会。荣德生热心公益,造福乡梓,捐款资助疏浚梁溪河,兴建太湖水利工程,修建公路四十多公里。他更热衷的是造桥,在无锡老人口中,流传着荣德生造桥88座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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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为地方造桥修路外,荣德生更将一腔热情倾注于教育事业中,1916年荣家的图书馆“大公图书馆”建成开馆,荣家斥巨资收集藏书,据说在1921年时藏书就达到11万7千多卷。解放后荣家将馆藏图书全部捐献给了无锡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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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氏家族族谱图

1916年5月1日荣德生最小的儿子荣毅仁含着金汤匙出生,荣家已是上海乃至国内都赫赫有名的商界巨人,此时的荣德生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小儿子的出生更是个好兆头,他的父亲和伯父号称“棉纱大王,“面粉大王”,家族企业正如日中天,抱着小儿子的荣德生怎么看怎么欢喜,在荣毅仁10岁时父亲荣德生给他订下娃娃亲,女孩的父亲是面粉厂的主任,与荣家门当户对,不幸的是那位小姐两年后病故了

1917年12月无锡杨家的二女儿出生,杨家是江浙的名门望族,祖上曾是李鸿章的幕僚在无锡有很大的影响力。杨干卿给新生的女儿取名杨鉴清,虽说是个女孩子,从小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

第二章命定的相遇

罗曼提克的爱情故事发生在荣毅仁被家里安排在无锡中学读书,他不会想到,在这里他会碰到他命定一生的伴侣

那天,荣毅仁正好在学校操场上散步,突然看见前面停下了一辆黄包车,那时有钱人家才能用到车,跟现在的专车一样,从车上下来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她一身素雅装扮,留着乌黑的短发,一颦一笑都显现着楚楚动人,还有那不凡的气质,从看见小姑娘第一眼起,荣毅仁便感觉心头掠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由得目光跟随着,直到小姑娘走远他还兀自在那里愣神。

回到家的荣毅仁一直对这位操场上偶遇的女孩念念不忘,后来他向学校的门房打听,知道小姑娘是无锡名门杨干卿的次女杨鉴清

在上个世纪初,年轻人的婚姻往往是由父母包办,而荣毅仁和杨鉴清的婚姻,既是“包办”,也是“自由”的。少年时的荣毅仁很有主见,对婚姻的事也早就打定主意:“我要自己挑喜欢的人。父母决定尊重儿子的意见,随着荣毅仁渐渐长大,这些年来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荣家的门槛给踏破了,提亲的一来,他总是对父母说:“我不要,我要找自己喜欢的”很多人来提亲都没成....

直到有一天,荣宅旁边竞化小学的施校长,拿着一个女孩的生辰八字来荣宅说媒。非常凑巧的是,说的就是杨鉴清,并送来了“八字”。

由于荣毅仁早就申明要自己喜欢的,荣家一直没有给杨家答复,过了些日子,久等没收到回复的杨家想要收回“八字”,也许这就是缘份天注定,才挽救了他一生的幸福姻缘,就在这节骨眼儿荣毅仁打听门房知道那个让他心动的姑娘是杨家的次女杨鉴清,原来这个八字的主人就是那天操场上自己偶遇的那个姑娘,美好的爱情连老天都在帮忙,一见钟情与媒妁之言竟然是同一个人,荣毅仁简直高兴的要发疯了,这样幸运的爱情,就仿佛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相遇,他急忙对母亲说,这家小姐我中意....

接到媒人施校长回话杨家同意定亲,荣毅仁这个毛脚女婿就上门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杨鉴清的父母看到他个子高高,长相俊美也满心欢喜,两个门当户对的家庭,一对俊男美女,再一交谈杨干卿夫妇觉得荣毅仁谈吐不凡,很有见识,更是暗暗为女儿庆幸,荣杨两家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了下来,那时候荣毅仁十六岁,杨鉴清十五岁。

1932年,荣毅仁考进上海圣约翰大学。杨鉴清则在苏州景海师范女中读高中。“异地恋”的荣、杨两人开始鸿雁传信。

1936年,荣毅仁毕业前一年,杨鉴清高中毕业正逢荣氏企业否极泰来荣家喜上加囍,双方家里开始给他们操办婚事,在好年景办小儿的婚事荣德生神清气爽,喜上眉梢,都说荣毅仁的运道好,他出生那年家族企业兴旺发达,结婚这年企业转危为安,老天对他似乎特别眷顾

荣杨联姻,一个名扬江南,一个书香门第,一富一贵,可谓珠联璧合。事实上,杨家是当地真正的望族,论地位和影响力,无锡杨家当年在荣家之上,婚礼在无锡老宅举办,佳期定在农历九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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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荣毅仁与夫人杨鉴清喜结良缘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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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宅自1907年、1922年先后扩建后,相当宽敞。喜酒摆了好几十桌,前厅、后厅、大厅、花园、三间厅、五间厅都摆满了。大家又是吃喜酒,又是闹新房,热闹非凡。荣宅里迎来一群参加婚礼的年轻人,他们是荣毅仁在圣约翰大学的同学,这群人浩浩荡荡开着汽车从上海来到无锡闹新房,前三朝,后三朝,荣宅忙得不亦乐乎,很多无锡的老人回忆起当时的盛况,都感慨地说,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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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礼仪式很有意思,荣杨的婚礼半老半新,又老又新,新老结合。举行结婚仪式时是洋式,新郎穿西服,新娘披婚纱,有证婚人、主婚人、男女傧相;仪式后,新郎换下西装穿长袍马褂,新娘脱下婚纱穿起锦衣绣裙,拜见父母双亲、大伯大伯母及亲属中的长辈。荣毅仁和杨鉴清本来就是十分俊俏般配的一对,新婚之日更是光彩照人,诸亲好友无不啧啧称赞这是天生的一对佳偶。

婚后两人的日子过得幸福又甜蜜,“男主外,女主内”,荣毅仁与杨鉴清承袭了中国传统的婚姻家庭模式,荣毅仁继承家族产业打拼事业,而杨鉴清就留在他身后,为荣毅仁做好一切保障工作,成为一个人人称道的贤内助

第三章家族危机

荣毅仁是荣德生的四子,但性格却像大伯荣宗敬,21岁的荣毅大学毕业回来,被派到茂新面粉二厂担任助理经理,他草拟了一份计划,准备在全国建几十个面粉厂,形成 “面粉托拉斯”。荣德生对他说:“你的疯狂劲头不像我,倒像你大伯。荣毅仁本来想准备放手一搏,大展宏图的时,谁知道全面抗战爆发了,他没有等来自己的时运...却等来了家族的危机,淞沪会战爆发,上海地区处于一片炮火之中。在整个抗日战争中,荣氏企业三分之二被毁,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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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荣氏老宅,1918年建于上海

1946年4月25日,荣德生和儿子、女婿乘坐小轿车在上海家中外出,刚刚开上马路,突然遭到三名持枪男子的拦截,他们出示了军司令部逮捕证,将荣德生强行拽下,塞进了停在一旁的黑牌车,劫持而去,棉纱面粉大王被绑票的消息走漏后,社会舆论一片哗然,荣家最后与绑匪商量以50万美元赎回荣德生,之后,军警接连向荣家索取破案“酬金”共计60万美元,官员也纷纷趁火打劫,要求荣德生捐款或巧立名目,无休止的纠缠,使荣德生家无宁日。荣毅仁的二哥荣尔仁气说道,绑匪只要50万美元,现在破案了却用去了60万美元还不够!真不如不破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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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家的风波并没有结束,绑票案不到三年,荣家又遭遇一起大案“荣鸿元外汇案,内战前,上海的的资本家纷纷迁走,只有荣毅仁和父亲执意留下,荣家做出决不迁厂,决不离开无锡的决定,为稳定民生尽一份力,但父子俩实业救国的雄心很快被冷水浇灭,在上海解放3个月前,荣毅仁被控“贪污罪”,被法院勒索黄金10条、美金5000,一个家族在抗战中为国出力,却被人屡次勒索,绑架,威胁,荣毅仁感到十分荒漻。伯父荣宗敬决定去香港避难,遗憾的是刚到香港的第二年,旧疾复发不久便去世了,更令他伤心的是三哥赴港途中坠机身亡。接连发生的事故,令荣毅仁父子心灰意冷

被控有罪的荣毅仁回到家看到妻子担心的眼神,他沉默了很久,妻子轻声的劝他出去避一避吧,他说,我的根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会去,荣毅仁从小接受的是中西合璧的教育,既有开阔视野,也有爱国情怀,荣氏家族的很多成员,纷纷远赴海外,只有荣毅仁和父亲达成共识:“不走,留下”就在荣毅仁承受危机时,上海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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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5月26日凌晨,荣毅仁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下属急冲冲地拉他出去,看上海的一个“奇景”——在大街小巷上,睡满了解放军。有人枕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有些人干脆就在地上一躺,这一切都静悄悄,无声无息,回到房间和妻子说起看到的景象,令他感慨万千。他见过军阀部队、国民党军,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军人,更没有见过这样秋毫不犯的部队,宁愿在大街上风餐露宿也不扰民,这一景象让荣毅仁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上海的著名人士竺可桢,曾在日记里记下了当时的点滴情景:“26日。下午三点起微雨,子夜大雨……解放军在路站岗,秩序极佳,绝不见欺侮老百姓之事。在研究院门前亦有岗位,院中同人予以食物均不受。守门之站岗者倦则卧地,亦绝不扰人,纪律之佳,诚难得也。”

第四章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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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以后,荣毅仁正式接过父亲的班,成了荣家第三代的掌舵人,从学徒,主任,助理,到经理,再到后来董事长,荣毅仁每一步都稳扎稳打,丝毫不敢懈怠,33岁的荣毅仁肩负起管理家族的责任,在政府的扶持下荣氏的家族企业再次焕发生机,让风雨飘摇的荣氏企业,得已重生,管理荣家上海最大的资本企业,荣毅仁更忙碌了,妻子杨鉴清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生于富贵之家,又嫁与富贵之家的杨鉴清没有一般千金小姐那样的娇贵与奢靡,荣家虽然有好几个管事的佣人,但凡事只要沾到荣毅仁的事,她都要亲自打理,从新婚到老年,杨鉴清每天都要把荣毅仁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安排妥帖,每晚临睡前杨鉴清都会自己动手给荣毅仁擦好皮鞋,薄薄地均匀的擦上一层,这样穿起来就不会弄脏裤脚,她尽其所能为荣毅仁分担一些,杨鉴清始终都在荣毅仁背后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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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上海正在进行商业改造,荣毅仁自觉这场变革利国利民,此时的他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将荣家名下所有的商业和家族企业全部无偿捐给国家,后来也因此得名“红色资本家,”荣毅仁一生的辉煌成就,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一个独一无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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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荣毅仁任命为纺织工业部副部长,因为工作原因,杨鉴清与荣毅仁一起迁居北京,他们居住在东城区的一处中式四合院里,院落很紧凑,前面是会客厅、餐厅和警卫人员等住所,后面是坐北朝南的一排正房,有荣氏夫妇的起居室、卧室和荣毅仁的书房兼办公室等,另一间是儿子荣智健回京时的卧室。两边厢房则是女儿们和亲戚来京时的住房。在德国的侄女智美等回国,一般都不愿住宾馆,愿意住在荣家,以享受家庭的温馨。

1966年8月20日,荣毅仁的小女儿在北师大女附中上学,有些同学知道荣毅仁的住处,女附中的红卫兵突然涌到荣毅仁家里大肆打砸,荣毅仁的右手食指被铁柱打断,直至纺织部干预,夫妻俩才算转危为安,荣毅仁被送到积水潭医院诊治,接上被打断的食指,他的左眼几近失明,受到冲击后的荣毅仁精神上非常苦闷,妻子杨鉴清看着丈夫受伤手,心疼的忍不住的说,如果他当年不留下来,一家人不至于遭此境遇,话语一出,一向温和的荣毅仁,大光其火地说——“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别!「我跟你的根本分歧就在这里,你要记住,“第一是国家,第二是工作,第三才是家庭”」30年的夫妻,这是荣毅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妻子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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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的风雨他们都是携手共度,妻子杨鉴清始终陪伴在丈夫身旁,不离不弃。在这座四合院里,荣毅仁和杨鉴清度过了结婚50周年的金婚、60周年的钻石婚。荣氏夫妇是人所公认的幸福的一对。世纪的风云,人间的沧桑,家族的聚散,潮涨潮落,人生的百味,他们一起走过,到了晚年他们更是相知相爱,相融以沫,过着简朴的生活

荣毅仁在事业上一往直前,而在感情上,他选择了忠贞唯一,他们生有四女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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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儿容智和1939年出生,早期曾任上海沪港幼园董事长,现如今与丈夫已是爷爷奶奶级别的长辈,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上海生活

二女儿荣智平一家也是居住在上海,平时与姐姐来往密切,但媒体上一直很少报道关于荣家两姐妹的生活状况,因此对其知之不多,姐妹俩都很低调

三女儿荣智元是五个孩子中最不幸的,上中学时荣智元得了脑炎,又被误诊伤了大脑落下了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只能每天由保姆随身照顾,老天没给过这个女孩一点偏爱,缠绵病榻没几年,又被医院确诊得了肺癌,荣毅仁夫妻最后也没能留住女儿,世间最悲痛的事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小的女儿荣智婉,或许时因为荣智元早逝,荣毅仁夫妇把更多的爱都倾注到小女儿身上,荣智婉的另一半是澳门建兴龙有限公司董事长马有恒,两人的婚姻可谓是门当户对,自结婚后荣智婉便和丈夫居住在澳门,夫妻俩过着夫唱妇随的甜蜜生活

他们唯一的儿子荣智健和低调的姐姐不同,作为荣氏家族第四代继承人,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受瞩目,和父亲一样,荣智健也是从工厂最底层开始干起,成立了中信泰富后逐渐淡出公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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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适逢荣德生120岁诞辰,为纪念父亲荣德生,荣毅仁回到故乡修建宝界桥,便利行人出行,造福桑梓,捐赠兴建这座新桥,荣毅仁为新桥题字“宝界双虹”。藉此纪念父亲荣德生造福桑梓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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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故乡回到北京的小四合院,在这里荣毅仁与相融以沫共同生活了近70年的妻子杨鉴清安度着简朴的幸福晚年,让人惊讶的是已是耄耋之年的荣毅仁身材还是那么挺拔,风采依旧,他每天除了阅读文件,翻阅各种报刊,还要陪妻子种花,散步,累了时他喜欢闭目静坐,修心养生,他常笑谈着对妻子说,养心就是养生

2005年10月荣毅仁因内脏感染、衰竭入住北京三0一医院。虽然远在上海和无锡的荣氏亲属还抱着一线希望——荣毅仁能安然度过2005年的冬天。然而,这位喜欢穿法式双排扣西装,被人称做“老板”的老人还是在15天后辞世了。享年89岁,荣毅仁病逝世于北京,2014年1月8日,96岁杨鉴清病逝于香港。

少时夫妻老来伴,杨鉴清陪伴了荣毅仁大半生的岁月,无论是富贵还是跌宕,她始终默默守护在荣毅仁身后,他们夫妻相知、相爱、相守到白头,只愿来世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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