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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1000年过去了,人们只会记住李白

 随手谈诗 2021-11-24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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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 | 《梦游天姥吟留别》
图片来源 | 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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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随手谈诗,继续分享我的读诗心得,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之前我已经用2篇文章,分享了诗的第一段,是入梦的引子(这样极致浪漫的诗,想都不用想,除了李白谁还能写?);第二段,是整个梦境,从入梦到惊梦(李白梦游仙境写成诗,本来是一场奇遇,结果却成噩梦);今天分享第三段,李白梦醒之后,抒发的感慨。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一段很短,只有7句,却是整首诗思想的主体,你看,他梦醒之后长叹道:“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说人生所有的快乐都如一场梦,像江水一样东流不复,这就非常消极,用现在话来说就是一种对待生命的虚无主义。

但是呢,李白嘛你懂的,我读李白诗就觉得,不论他如何消极低沉,到最后总会扬起来,你看他刚刚消极了,马上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才是我们熟悉的李太白,不畏权贵所屈服,是他向趋炎附势的社会中逃出之后的誓言,立马就积极起来了。

可是你会发现,短短7句诗,除去中间3句骑鹿游山,就剩下4句,他竟然发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李白呢?

我觉得,这其实不重要,咱们读同一首诗,你所处的人生境遇不同,得到的感悟也是不一样的,屈原宋玉都说悲秋,人刘禹锡就偏要说秋日胜春朝,可就算是这样的刘禹锡,照样会写出“故垒萧萧芦荻秋”。

对李白而言,他一生求仕,本来“仰天大笑出门去”供奉翰林,那种欣喜狂放,像极了他带着向往梦游天姥山;崖壁上轰然打开的石门,门中日月照耀的金银台,又何尝不像富丽堂皇的宫殿;洞府中的云之君风之仙,还有密密麻麻的各类神仙,何尝不像朝廷中的权贵?

可是,这一切看起来很美,虽然有贵妃磨墨力士脱靴的风光,不也只配做个御用文人吗,每天的工作除了拍马屁,还要应对奸佞小人的明枪暗箭,还没来得及发挥才干就被排挤出来了。

所谓“世间行乐亦如此”,都不过是一场梦,不只是虚幻,更是惊惧。

《梦游天姥吟留别》是一首披着游仙外衣的离别诗,又在离别中抒发自己惨遭放逐、怀才不遇的悲愤,当然,这种夹带私活也是李白的惯用手法,几乎创作于同一时期的《留别曹南群官之江南》,他也借用留别之名发了一通牢骚:

我昔钓白龙,放龙溪水傍。
道成本欲去,挥手凌苍苍。
时来不关人,谈笑游轩皇。
献纳少成事,归休辞建章。

说自己早年求道,半路上狗屎运爆棚供奉翰林,哪成想被奸小排挤,只得辞官回家,得到个什么结果呢?是“仙宫两无从,人间久摧藏”,求官官没求上,修仙仙没修成。

如果换成旁人,可能就此消沉下去了,天天掉头发,一切就挺突然的,但他是李白呀,既然“仙宫两无从”,那老子就都不要了嘛,“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骑鹿游山真自在,宁愿“人间久摧藏”,也别指望我“摧眉折腰事权贵”,老子不跟你们玩儿了,老子就是这么拽。谁叫我是李白呢,1000年后,那些可爱的up主都会争着讲述我的传奇,而你们这些可悲的权贵,只配沦为我的背景板,哼!

我是随手谈诗,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用了3期内容和大家分享了一遍,观众老爷们如果觉得我的分享还不错,拜托给我一点鼓励,如果你还想听我分享谁的诗,也可以告诉我,一定安排,咱们下期再见,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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