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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月疫情期间我听了“博物馆有得聊”免费开放的12节讲座录音，当时唯一没有开放的就是前国家博物馆策展人王抒老师的“中古中国的记忆碎片”的相关课程，也表明了到底哪些是最有价值的内容。比如《唐顿庄园》的纪录片里，最大牌的老夫人扮演者玛吉·史密斯当然是不会出镜的。 王老师从国博辞职后，应该是去了“探知游学”这个机构担任策划。探知最近推出了这门课的音频版，总共只要99元，我当然是第一时间订阅了。以下就是这门音频课的笔记，有兴趣的可以自己订阅学习。 定义什么是“中古中国”，从之前“博物馆有得聊”的课程就可以看出，就是1-10世纪，每100年一讲。 这门音频课是把每个世纪大概分成4~6节，每节30分钟左右，每节会选100年内的一年，先用某个史料作为引子，展开相关主题的叙述。 “中古”这个说法来自欧洲史学的“中世纪”一类的表述。 我们都知道，日本研究中国历史水平很高，特别是特殊年代，还带有为侵华服务的属性。第一代大师桑原骘藏（王抒老师的口音一说这个人名，就像“智障”）曾提出上古-中古-近古-近世的说法，中古就是从秦始皇到唐灭亡，这是汉族优势时期。后来更知名的一位日本学者内藤湖南（也翻译成内藤虎次郎）提出了上古-过渡期-中世-过渡期-近世的分期方法。内藤湖南的“唐宋变革论”对中国学者启发极大。
T1：选了资治通鉴记载王莽被封为安汉公，发生在公元元年。讲的是儒家背景下出现的王莽篡汉。 周公被儒家“记忆重构”理想化为道德楷模。 （周公鼎） 王莽时代的文化遗存都非常漂亮。 新莽时代的钱币是最有收藏价值的；新莽时代的“游标卡尺”让人震惊。
T2：选的是资治通鉴记载汉光武帝登基，发生在公元25年（建武元年），讲东汉建立。 资治通鉴里写，时有儒生向刘秀奉《赤伏符》。当时天人感应学说、谶纬之说兴盛，儒学神学化、皇权宗教化。很多谶纬的书不存，我们今天是通过当时的“异端”学说，王充的《论衡》反驳的观点来看当时谶纬都在说些什么。 东汉建都洛阳，洛阳靠近刘秀的大本营（先南阳后河北）当然也不能在更始帝的地盘（长安），靠近文化中心(当时的文化中心是齐鲁大地）。说到这点，包括战国，文化最发达的也是齐，最落后的是秦，最后肯定是武力野蛮的征服文明。从一个故事来看，渑池会盟里，赵王能鼓瑟，秦王击缶，不就是随便敲敲么。 汉高祖刘邦是地头蛇的存在，而光武帝刘秀是望族出身，自身修养很高，东汉的建立，符合儒生和“土豪”的期待，受限制的皇权。 T3：选的是《资治通鉴》记载匈奴南单于迁徙到长城内，公元50年，讲匈奴。 匈奴不是民族，包括契丹、鲜卑、乌桓等，都是政治共同体、部落联盟。当南方出现强大政权时，北方草原也容易在这种压力下建立联盟，也就是为什么匈奴在秦汉时期存在感特别强，是因为秦汉帝国强。汉打匈奴，其实就是杀人。 包括汉朝对匈奴政策的转变，也是因为联盟瓦解，为什么瓦解，也是因为南方没那么咄咄逼人了。匈奴出现了五单于并立，汉朝挑拨离间功不可没，包括后来唐对突厥，也是同样的招数。 我们熟悉的呼韩邪单于，就是南匈奴，汉扶持南匈奴去对抗北匈奴，王昭君的作用没有那么大，她就和珠宝一样的礼物，因为呼韩邪已经归附了，可能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后来当了单于，王昭君的孙子也叫呼韩邪单于，这是个尊号。 （《明妃出塞图》大阪市立美术馆 局部） 窦宪时候，打败北匈奴，北匈奴王庭都迁到新疆去了。
（燕然山铭 最近在蒙古找到了 不过外蒙不太愿意提）
曹操把匈奴分为五部，其中左部的后代就是后来建立前赵的刘渊。看看，匈奴人都姓上刘了。 T4：选的是《资治通鉴》记载十三将士归玉门，公元76年，讲西域。 李广就是按照匈奴的作战习惯培养的将领，到了第二代卫青、霍去病，汉朝军事上才能和匈奴较量。 我刚知道原来戍己校卫是两个职位，戍和己，分别管天山南北。 汉朝经营西域，主要就是为了匈奴，而不是什么丝绸之路。“自建武至于延光，西域三绝三通”，绝和通，就是看匈奴的盛与衰。 汉建立的朝贡体系，是一种官方贸易，有些来的就是商人。 东汉没有西汉的开拓性，这是一种政治文明的进步，统治者克制权力的使用。
T5：选的是《后汉书》记载许慎，公元100年。 许慎写《说文解字》是为了注经，《说》是以小篆为基础的。“读遍天下书、不读说文，犹不读也；能通说文，余书皆未读，不可为非通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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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藤湖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