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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感恩 昂首风雨 | 龙川河

 深圳文学 2021-11-26

许多好心人给予我帮助,使我心怀感恩之心,吃些亏也无妨,做事更加小心谨慎,无欲则刚。

别人对你的好处要时常想起,别人对你做的坏事切勿忘记,心存感恩,牢记教训。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在爱与恨的交织中前行,恩爱情仇,演绎出精彩的人生故事。

到新疆的第二个春天,我到县二中复读参加高考预选。复读班语文老师因回内陆探亲,语文由校长代课。李校长代了一个多月课后,语文老师回来了。那次五月份的预选考试没有成功,定向招生应该是预选与录取同为九名学生,少了六名,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便回到石棉矿工作。

有一天下午,李校长突然出现在石棉矿的招待所门前,老师来到昆仑山上,我急忙跑过去见面,刚好碰到矿上的书记、矿长,就说到我们家吃饭,我立马准备。到我家吃饭才得知,李校长已被选为副县长,这次来的有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及县委常委、副县长等,政府分管石棉矿的工作要移交给李副县长,县委姚书记是陕西宝鸡人,他说天水与他是半个老乡,有什么困难,都是老乡。没过多久,我被矿长指派对全县矿八百多人进行考勤,进行上下班的点名工作,随后从事统计工作,矿山规划工作等。

1985年自学四年的山西刊授大学中文系结业,成为“五大毕业生”,机会总是光顾努力的人。石棉矿虽说是大的舞台,然而属于乡镇企业,没有国营企业的招工招干转正指标,1986年秋天李副县长介绍我去县水呢厂工作。这时我的散文、诗歌开始发表在每周一期的《巴音郭楞报》上,县委宣传部油印的刊物对我的情况进行过介绍,代表水泥厂参加的县上民族团结知识竟赛等活动等。我给姚书记写信关于我干部解决问题,很快县委办胡主任找我谈话,确认由李副县长出面等相关政策指标。

1987年水泥厂会计调任县车队准备接替即将退休的会计,半年后的1988年春天,他竟当上了队长即企业承包人,请我去那里工作,我请示了李副县长可以去。县人事局、县编委按自治区招聘乡(镇)长的政策,批准我与县车队签订招聘干部合同,享受大专待遇。在县车队第一个月任出纳后,第二个月就任会计,我已自学了北京联合自动化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课程,适应工作较快。

一个人再有才能,没有伯乐就没有用武之地。李老师对我的关怀,在一些人的眼里,看成是他的亲戚,在偏远的小镇,可以说是李老师成就了我。李老师退休后常住甘肃景泰县写西路军历史,讲西路军故事,已出版了几部书籍。2016年春天,我专程赴甘肃景泰县去看望他老人家,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一个人成长过程中会遇到无数关心你的人。考学、招干等都要有乡政府证明,石棉矿到县城之间虽说只有三百公里,有时要二天的路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困难可想而知。琼库勒乡(红旗公社)党委刘书记,是在石棉慰问他们乡里的采棉队时,有幸认识了这位酒泉的甘肃老乡,我们家户口就在该乡,从此遇事直接找他,所有证明都能及时办理。后来他从正科级直接选举为县政协主席,为了等待我正式招干后分配到政协工作,秘书岗位空缺了二年。2017年春节前到库尔勒,我说有几年没看望刘叔叔了,与爱人去看望他。回来爱人说有那么多的人曾经帮助我,对我好。我说那时也就是盲流一个,时常也问自已,人家真的能图我什么,就这么给我伸出援助之手,留给我的只有内心感恩,时常想念他们,只有抽空去看看。

在我的人生旅途上,有很多人难以忘怀。县交通局陈局长,在我生命垂危,县医院、巴州医院几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情况下,1993年解决7000元医疗费,解救于危难之际。在他升任县政协主席后,为了提拔我,多次找县审计局局长要人调动我的工作。县人事吴局长,从在县编委办工作时起,在我招聘、招干、调动等人生重要的转折关头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政策帮助。县审计局买热木沙局长,不惜将审计局的一名少民族干部调到县车队,兑换我调入审计局,多次找县长签字批准,当时国营小企业普遍面临垮台改制,随时都有下岗的危险。尤其是县检察院派人查我会计账的时候,县监察局魏副局长找县上主管领导,请求调我到监察局工作。更难忘记在我病危期间,轮流在县医院值班看护我的一帮子穷朋友们,世上还是好人多。

别人对你的好永远铭记在心中,别人对你的坏也停留在了历史的记忆里。1991年的春天,县车队进行第二轮国营企业经营承包责任制,结果冒出了即将破产的县选冶厂的驾驶员刘河南中标。我准备调动工作,但职工联名写信给县政府请我留下,成了刘河南的合作者之一,分管财务。车队职工联名写信之事,发生过第二次,1998年县车队改为运输公司,新的经理上任时,将职工要求将我调回的情况报告送到了常务副县长那里,副县长讲解道,人家好不容易调到安稳的单位,在更加重要的工作岗位,作罢。

县车队于1991年经营不到一年实现了盈利6万元,为此巴州日报进行过报道,那时新疆四运司几百辆的汽车,年盈利100万元还是由其他服务产业实现的。当时的环境是私人车辆突起,全国及全新疆其他地方都没有县级国营运输公司了。七八月间承包人刘河南请假到河南探亲,结果发现在库尔勒公共汽车公司开车,名为申请调动工作试用,实在驾驶29路公交汽车,县上到处流传县车队队长跑了。有朋友开玩笑说,是不是财务方面太严了,队长都捞不到好处,假借探亲去外面赚外快了。

不出所料,刘河南回来后,财政局突然要查账,财政局将车队半年的会计凭证拆开了,重新记账,财政局以查账名义拆凭证,把合法的票据换成不合法的都有可能,这明显的要陷害人,可能是全国首例。工作上不能理解配合可调动,对大家都好,但不能害人?原来财政局局长是刘河南的朋友,局长的弟弟又是分管工交的县委常委,是这层背景。

我只好把情况反映给县委董副书记,董副书记过问了此事,财政局长在局里开会暴跳如雷,说要与我斗争到底,就这素质。一年后财政局局长被突然从县财政局局长调到外地,新单位几个月不安排他工作,气得大病一场,后通过关系调入税务系统,虽说其弟弟的是常委,但必定是党和人民的阵地。车队1991年扭亏为盈,队长消失几个月在外兼职挣钱,是我盯着各个环节,早上天不亮去客运站监督客车发车,白天联系货物及收运费,晚上加班记账。

年终我只好再次提出调动工作,随后财政局的李兵调县车队任会计。移交了工作后,突然说交通局在县车队承包之前代管的几个月中有问题,由县检察院派人核实。承包之前,主管部门代管几个月很正常。明显是主管部门不支持企业负责人胡来,也想办法诬陷人,可见多猖狂。此后一年多,检察院派人不是要求由原队长查我的账,就是要我配合查找原来队长的问题,又停发了我们俩人的工资,反正不让你们调动工作,拖垮人。最后查到一车煤4吨128元,不知刘河南指示司机送给那个货源单位领导了,若我不写证明负责128元,检察院不出具查账结束无问题的结论,人事局就不能调动我的工作。

最终县人事局将我调入县医药公司,突然百货公司一名工人提拔为医药公司经理,还是那个常委哥儿们,自然指示不安排我工作,使我得了重病。接替我会计的财政局干部李兵几个月后下岗了,会计交给了县粮食局退休人员,这个会计的爱人就是将刘河南从兵团司机调入地方单位县选冶厂的,实现了财务全面掌控,企业前景不用多想。这个会计对我的会计凭证进行了查找问题,捏造了我几个月工资中共计粮价补贴72元报刘河南虚挂我名下,心术非一般不正。为了让李兵交出会计职务,答应承包最好的车给他,工作移交后最差的车也不给承包,下岗后调动工作,致使李兵完全对社会失望,后来精神失常。

企业经营责任制承包,仅是完成各项经济指标任务后,承包人可兑现1-2倍的工资,承包人并没有投资入股,单位还是国家的。更不是后来的个人买断或改制成股份制,或成为私有制。停发了我们的工资,不能调动工作,为此我把情况反映给最高人民检察院,批示严查此案,层层到县检察院。刘河南因1992年与1993年连续二年亏损按经营承包责任制合同被解除了队长职务,去干驾驶员工作,对三年经营情况进行了审计,将查出的个人问题线索移交县检察院,一些看上去铁的事实,最后没有追责,那个分管工交的常委已经是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在这个常委分管工交企业期间有多少财务人员下岗,在他调离当地后有多少企业负责人被立案查处,大家有目共睹。对一个矿长的公审,在法庭上问到许多问题,回答都是经那个常委批准指示的,这个矿长倒成了那个常委的代理人,站在被告席上真正应该是谁?成为一段时间人们议论的笑料。本来有的人长时间担任负责人,有群众基础,为企业作出过贡献,但到这个常委负责时期,编入这个网,就变得问题突出贪婪了。违法不可怕,有法律威慑;但保护伞后台老板可让法律失效,祸害无穷。

我调到审计局工作后,那个常委私下询问副局长,怎么把这个人调到如此重要岗位,当听到是县长特批后无话可说,必定一个县也有他鞭长莫及的真空地带。任企业会计只挡他一条路,审计执法堵他们多条通道,何不恨之入骨。以后得到他这把伞的特别“关心照顾”,人的一生价值不是靠职位的高低所体现的。

2003年突然接到刘河南的电话,他的社保缴费账户薄有问题,委托人办了一年解决不了,现在的单位无法办理退休手续,请我帮忙。我到了县社保局,找领导说明理由,核实清楚后给他解决了。我以前想不通,刘河南本可搞好车队经营,与许多企业负责人一样,做出成绩,选聘为干部,前途光明。细想其实他就是利益人的一个托,早已没了仇恨。

有个宁夏隆德县的赵俭,在石棉矿是琼库勒乡采棉队的,也相认为甘肃老乡,1990年他回家去中宁县大战场落户,走时把银行存款九千余元交我保管,几年后先后购买拖拉机等,来信就给他寄,并帮他收回打工的劳务欠账,在我最困难的日子里都没有动用过他的一分钱。

一路走来,在石棉从事统计棉检员的工作,是唯一没有接受调查的人,曾有十几个人受贿被判刑。水泥厂一库水泥一百余吨有较大的差别,水泥销售一年,经受住了一些老板的花言巧语。石棉矿的会计升为水泥厂厂长,水泥厂的会计升任县车队经理,都是熟悉我的工作表现的人委以重任。许多好心人给予我帮助,使我心怀感恩之心,吃些亏也无妨,做事更加小心谨慎,无欲则刚。在突如其来的人为灾难面前,经受住了考验。所以做人做事要讲原则底线,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昂首挺胸,去迎接暴风骤雨的洗礼。

作者简介

龙川河,本名晋憧憬,原名晋早元,1963年2月生,甘肃省漳县人。1983年到新疆,出版有长篇小说《尴尬日子》、新疆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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