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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卢浮(一)

 佚名山顶洞人 2021-11-27

2009年冬季,拖着100多斤的行李箱去法国求学。

作为巴黎美院的学生,可以尽享地利之优越,学院与卢浮宫几乎是隔河遥望,半年中每天下午趁没课或逃课都要来到卢浮宫朝圣,这样的习惯一直坚持到回国。

从学院门口幽静的Bonaparte街走出来,总给会给人豁然开朗的感觉,Malaquais大街上每每是车涌不断,若是赶上好天气,阳光洒在高大的梧桐树叶上,映在塞纳河上映出烁烁光芒,看了让人觉得痛快。

沿着Malaquais大街向左走经过著名的sennelier商店便是阔气的卡鲁索桥(Pont du Carrousel),在塞纳河上众多著名的桥中,它要算是比较宽的了,相比两侧的皇家桥与艺术桥竟然会显得雄壮,有一个画塞纳河景色的画家天气好时都会在桥上支开摊位售卖一些水彩画,印象中总是看不清他躲在帽檐下的脸。

走过卡鲁索桥,迎面扑来的便是卢浮宫。

卡鲁索广场上人总是很多,玻璃金字塔入口前总会有排长队等待进入卢浮宫的人,人少的时候只有三种情况:下大雨、夜深、7月14日。由于有卢浮宫卡,多数情况下可以从Richelieu通道下的入口进入,这样就免了排队的麻烦。

在卢浮宫正式的临摹了两张原作,都没画完,要感谢卢浮宫的Isabelle女士的协助,允许我可以花上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站在大卫的“维妮娜克(Verninac)夫人”和维米尔的“天文学家”画前面仔细研究。

那个厅比较小,画也不多,一进门就看到大卫的V夫人安安稳稳、敦敦实实的坐在那里,自己一面墙,V夫人后面墙上有他一张未画完的拿破仑的肖像

1799年大卫画了这张画,画中的“V夫人”全名“Henriette de Verninac”,她父亲是Charles Francois Delacroix,法国当时督政府的外交部长,她的弟弟就是鼎鼎大名德拉克罗瓦。姐姐去世后此画一直由德拉克罗瓦保管,直至1863年德拉克罗瓦去世。这件展厅作品全部是卡洛斯-贝斯特古(Carlos Besteigui)的收藏,这位先生非常慷慨,常常在卢浮宫典藏专家的建议下购买作品然后直接捐赠给卢浮宫。法国新古典主义雕塑家Joseph Chinard也为“V夫人”做过胸像,雕塑中“V夫人”化身为女神狄安娜,此雕塑也收藏于卢浮宫

由于这厅基本没有“世界名画”,所以来的游客不会很多,可以较安静的安心临摹。放置画具的小储藏室就在这个厅的门口,根据规定每天临摹完都要将所有画具和画锁在小储藏室里,第二天再找管理员开锁取出画具。

 维米尔的“天文学家”则不然,太著名了,“地理”条件也不好,在好大一个厅的一个侧墙上,旁边还挂着“绣花少女”,门口就是下一层的电梯,自然要吸引来一批又一批的观众。“织花边的少女”无疑是世界名画,在导览图上被冠以“镇馆之宝”,曾好几次看到游客手拿着地图指着地图上标志出的这幅画,却眼睁睁的错过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确实太小了。印象派的画家好像很喜欢这幅画,梵高在1888年寄给朋友的一封信中描述了“柠檬黄、淡蓝和珍珠灰的和谐”之美,而雷诺阿则将这幅1870年来到卢浮宫的《织花边的少女》视为世界上最动人的画作,可与卢浮宫的另一藏品—-华托的《朝圣西苔岛》相媲美。这幅画确实经典,像是维米尔“轻轻松松”说出来的“宣言”,而作为经典确实要承受很大的后人给予的负担与压力,进而变得再也不能“轻松”了。冠以“镇馆之宝”四个字的花边少女似乎无法承受“镇馆之重”。

在这个展厅有时会遇见巴黎的小学生们,年轻的老师给他们在卢浮宫里上美术课,他们来了席地而坐,我就先放下画笔,坐在他们身后听,等他们走了再继续。想想我们如果能在故宫里给小学生上历史课,将是一件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的事呀,不禁感叹起来。

 能够如此不间断地近距离地与这么多原作接近是幸运的,然而面对于卢浮宫如此庞大的收藏还是要有取舍的看,半年来,有些展厅里的画如数家珍,有些展厅天天走却很少驻足,有些展厅却从未踏入。

马利中庭通常是我解决“午饭”的地方,午饭通常是一个青苹果两片面包。那里总是阳光充足,有时趁没人注意甚至可以躺在长椅上,其实,是躺在众多法国雕塑的怀抱中。马利中庭的名称来自马利城堡。这座城堡建于17世纪,是路易十四暂避凡尔赛宫庭嘈杂琐事的地方。城堡花园里展示着多尊王室定制雕像,主要是路易十四时期定制的作品,也有路易十五时期的定制,如著名的《马利骏马》(Chevaux de Marly)。这座城堡毁于19世纪,此后,花园中的雕塑就移至卢浮宫的马利中庭展出。Marly horse,原来是古罗马的康斯坦丁大浴场发现的巨型战马与驯马人的雕塑,其原型是古希腊的雕塑。拿破仑打到意大利后,想尽办法也无法搬走。于是在法国建造了复制品。据考证:Marly horse 的两个驯马的勇士是希腊神话中的两兄弟,Castor和Pollux(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他们兄弟两人是宙斯与列达(Leda)的儿子,他们的妹妹是海伦,宙斯与列达的女儿,一个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希腊美女。这两个兄弟酷爱战马,他们曾经抢夺留基伯的两个女儿Phoebe和Hilaeira作为自己的妻子,并且杀死了这两个女孩子的未婚夫。荷兰画家作者鲁本斯的名画《劫掠留基伯的女儿们》(Rape of the Daughters of Leucippus,右图)讲述的就是这个传奇故事。

有时候会在鲁本斯大厅里上James Bloede的构图课,老头会对每个学生的画做点评,由于自己的法语不是太好,听不太懂,便会拽来美国同学Heather将法语翻译成英语,这应才能基本理解他的意思。感谢Heather和像她那样无私地帮助过我的人。

徐紫迪

我与卢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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